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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酒量很小,幾杯下肚,白皙的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
酒精能夠麻痹人的大腦神經,喝醉後外界的吵鬧聲成了背景音。
剛才旋傾辭安慰她的那一幕仿佛就是在做夢,好不真切。
飯局結束後夏言說要送她回去,南千憶表示不用,她可以自己打車。
馬路邊上她伸手攔下了一輛車,然後和後面的夏言說了句拜拜,就上了車。
「師傅,去楊家小區。」
說完南千憶就靠了下去,透過車窗她看到夏言一臉驚訝的表情。
南千憶不解的歪了歪腦袋,整個人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眼前出現的是旋傾辭那一張好看的臉,她紅唇翕動著,南千憶卻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不過她想起飯局上餐桌下的那一幕……旋傾辭那骨節分明的手指,仿佛在輕輕敲擊著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得好快。
南千憶將唇覆了上去……
第二天醒來時,南千憶腦袋疼得厲害。
她望著四周歐式風格裝修,一時間想不起自己是在什麼地方,但肯定不是在自己的出租屋裡。
旋傾辭走了進來,「醒了,出來吃點早餐吧,昨晚你喝太多酒了。」
記憶猛的湧上來,大腦像幻燈片一樣播放著昨晚的一幕幕,南千憶愣在原地內心窘迫不已。
酒醒後最怕想起的就是喝醉後發生的事情,南千憶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
「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旋傾辭輕聲問道。
「沒……旋總,昨晚是您送我回來的嗎?。」南千憶支支吾吾的說道,雖然她有這方面的記憶,但還是想確認一下。
「嗯,昨晚你喝醉了。」旋傾辭給她盛了一碗粥,放到她的面前。
南千憶:「謝謝旋總,實在太麻煩您了……這是您家嗎?」
旋傾辭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南千憶呼吸都上升了一個度,只覺得耳根發熱。
「當然是我家了,昨晚我送你到小區後,問你住哪棟你含糊不清,我總不可能把你扔在小區門口吧。」
旋傾辭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打著,聲音格外的溫柔,儼然不像在公司那樣嚴肅。
「還有啊,私下不要總叫我旋總了,我也就比你大五歲而已。」
說話的暖氣從旋傾辭嘴裡呼出,傳到南千憶的臉上去,原本白皙的臉蛋有了潤紅色,她舔了舔嘴唇,有點乾燥。
「好的……真是謝謝旋……姐姐了。我先走了,還得上班。」
南千憶只想趕緊離開—貌似她還親了旋傾辭,然後……南千憶越想越熱。
「今天星期六啊。」旋傾辭走到她跟前,「你衣服在烘乾機里,要等幾分鐘才能好,你先喝一點粥吧。」
南千憶猛然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才發現已經被換成了睡衣。
不會吧?!旋傾辭還幫自己換了衣服!
南千憶低頭不敢看她,一邊往自己嘴裡灌粥一邊心裡想著完蛋了,還怎麼在這個公司混啊。
「慢點喝,我去接個電話。」
等旋傾辭接完電話從陽台回來後,南千憶才弱弱的問了一句:
「我昨晚吐得很多嗎?」
「不多,不過你衣服弄到了。」
「哦哦。」南千憶繼續低頭喝粥,她不敢再問昨晚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人都沒說話,旋傾辭正在回消息,她看起來好像很忙。
南千憶只覺喝下去的粥味如嚼蠟,期盼著烘乾機里的衣服快點好,短短几分鐘仿佛一個世紀般長久。
終於她聽到了「滴」的一聲,連忙起身去換衣服。
南千憶餘光瞥見洗衣機里在洗著床單,有點心虛了起來,差點沒站穩。
旋傾辭坐在沙發上,看著玄關處南千憶逃也似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
「完蛋了完蛋了,我都做了些什麼。」
南千憶將頭埋進被子裡,對於昨晚的回憶不忍直視。
手機震動了好幾下,在鈴聲響起時南千憶才拿起來接。
是夏言打來了解情況的,她是親眼看到南千憶上了旋傾辭的車。
「千憶,我的天,你終於接電話了,昨晚打你電話都關機了,你還好嗎?」
南千憶看了一眼充電線,將自己身子挪了挪,道:
「我挺好的,昨晚手機沒電了,回去後就睡著了,忘記充電了。」
夏言:「那就好,你知不知道是旋總送你回去的?」
南千憶:「……知道,不過我怎麼上了旋總的車?」
夏言:「你啊你,昨晚都喝醉了,還非要自己打車回去,旋總剛好從停車場出來,我想攔你來著結果你一轉眼就沖了上去。」
南千憶臉紅了起來,
「咳咳,那個,夏言,我在飯局上沒做什麼瘋狂的事情吧?」
「這倒沒有,你喝醉後一直挺安靜的,就是看到旋總後,你那樣子搞得我還以為是你對象來接你呢。」
……
這下南千憶的耳朵也紅了,她想起是自己主動親的旋傾辭……哎,別想了別想了。
南千憶使勁的晃了晃腦袋,在床上躁動的翻來翻去,被子掉落在地上她也不管。
她撿起手機發消息給夏言:「我想辭職了怎麼辦?」
夏言:「???」
這時,南千憶的手機收到了一條好友驗證消息:我是旋傾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