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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千金難買早知道,事發之前的森鷗外不知道老首領會做出什麼也不知道望月見有這麼能搞事,於是結果就是被港口Mafia的行為加上了最後一根稻草的望月見終於對時不時的意外事件感到厭煩。
這個意外發展直接導致不勝其擾的望月見轉變了思想,行為方面也從「被迫害」變成了「解決帶來問題的人」。
結果就是五棟大樓飛速易主,試圖做點什麼的森鷗外直接被丟進了禁閉室里思考人生。
直到望月見推門而入。
——是終於把外面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望月見說道:「就不能是我來關心一下老朋友嗎?」
森鷗外把手放進白大褂的口袋裡面,心道望月見的確是做得出這樣的事……不,與其這樣說,不如說這個人做事本來就沒什麼章法套路。思維也極為跳躍,完全就想到什麼是什麼,沒有習慣也沒有規律,想摸清她的想法完全是做夢。
想控制她、想在精神上對她施加影響更是不可能。
他曾經做過嘗試。
結果就是現在這樣……他完全失去了與望月見為敵的勇氣。
因為不可能贏。
但其他方面還是要嘗試一下的。
森鷗外這樣想,同時對望月見說道:「是哪方面的關心呢?」
望月見道:「自然是來看看你是否身心健康、活蹦亂跳……」她一句話只說一半,話語未盡,自有一番意味深長之感,叫人不禁多想後頭那半句會是什麼。森鷗外聽著倒也不慌,黑髮男人神色從容的答道:
「月見實在多心,我是你親自吩咐要好好照顧的人,就算你不在港口Mafia之中,又有誰敢對我進行刑訊工作?」他這說的倒的確是實話,雖然被扔進了禁閉室,但他得到的待遇也的確是不錯,一日三餐準時美味,還有藥品提供,能自由活動,除了見不到人之外一切都好。
除了不能離開這個房間之外,這樣的日子和平時也沒什麼區別了。
望月見輕飄飄的問道:「聽起來你過得倒是不錯?」
森鷗外回答的非常上道:「多虧月見照顧。」
望月見微微一笑,道:「不敢當,只要森醫生你一切無事就好——既然行動無妨,那你接下來有何打算呢?」
森鷗外道:「我現在可是月見你的俘虜,自然是沒有決定的權力的,以後如何,自然是全看月見你的安排。」
望月見說道:「那可不巧,森醫生。我現在也沒法安排你了。」
這話說的就很奇怪。
組織的首領怎麼可能會沒法安排一個俘虜……除非……除非有人想要把他撈出來,並且已經得到瞭望月見的應許!
森鷗外飛快的明白過來:他現在的處置權已經不在望月見的手裡了,所以她才會這樣說!
「就是你想的這樣哦,森醫生。」望月見拍了拍手,手掌相擊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面聽起來格外清脆。她旋身看向門口,說道:「請進吧,夏目先生。」
森鷗外也跟著往門口看去,推開門走進來的是一位氣質溫和、面貌端雅的中年人,手中拿著禮帽,看起來實在是風度翩翩,不過他那天生的——宛如三花貓成精一般——特殊發色又讓他顯得十分新潮。他彬彬有禮的對望月見說道:「久見了,望月小姐,我這不成器的弟子給你添麻煩了。」
望月見說道:「夏目先生客氣了,森醫生是個好人,從前也幫了我許多。這次的事情只是意外而已。」
是啊,只是意外而已。
只是你意外的被牽扯進來而已。
只是你們意外的看上了同一個勢力而已。
夏目漱石在心中深深的嘆氣,這一刻他的內心想法和之前的森鷗外同步了,都是為什麼沒能早點弄死港口Mafia的前任首領反而讓他多蹦躂了幾天——
至少這樣的話望月見就還是個安安分分的文人,頂多就是個嘴炮達人。雖然會提筆寫小說對政府開炮但好歹沒什麼危險性(只要保證她不受傷)。哪裡會像是現在這樣,因為被打擾了一次又一次直接導致寫作思路全無……於是暴躁作家直接選擇解決一切會打擾到自己的因素。
她居然也真的做到了。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天資絕頂的人,寫文章她能做的很好,說思想也能說的很有道理,哪怕是在社會團體鬥爭這種毫無經驗的陌生行當也能飛速上手並作出一番成果來。
只是半個月而已——
這個城市就已經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樣子。
表面來看形式一片大好,城市之中的那些原本錯綜複雜的地下勢力直接被橫掃一空,城市治安前所未有的好社會前所未有的和平,單身的年輕女孩就算是半夜行走在小路上也不用擔心會遇到危險,和之前大白天都需要提心弔膽的混亂情況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但這座城市現在只剩下一個聲音。
別說政府要怎麼管轄吞併了諸多同行已經膨脹成了一個龐然大物的港口Mafia了,現在橫濱的政府都已經成了一個擺設了。
名存實亡。
就這還是因為港口Mafia在刻意的營造一種和平的日常狀況才有的結果。
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因為面前的這個人……四十九夜月見里。
原本寫作的四十九夜月見里就已經很危險了,而現在轉行混黑改變思維的望月見……危險程度何止是翻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