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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她也有些疑惑,謝白在一年前還在對顧白衣刀劍相向,怎麼轉眼間他不僅被策反了,而且還逃過了女主黑化後的報復。
就他媽的離譜。
姬容不知道,顧白衣之所以暫且不殺謝白,完全是因為他身上還有萬劍宗的令牌,可以破開陣法進入宗門。
她雖然不清楚其中緣由,但卻明白面對這兩個瘋批,再這樣下去自己恐怕小命不保了。
於是她趁著顧白衣與謝白說話的間隙,手指微動,悄無聲息地摸上了腰間的清河劍。
也就在姬容的手指已經觸到劍柄時,顧白衣卻驀地俯下身,反握住了她的手。
清河劍墜地。
電光火石之間,姬容在掌中凝起一團靈力,往顧白衣的身上打去。
那團靈力很洶湧,宛如海浪奔騰而來。
「原來師姐已經是踏月初境了麼,真是好生厲害。」顧白衣笑了笑,「不過很可惜,終究也只是踏月初境罷了。」
隨後她輕輕地抬起手,在空中結了個紅蓮印。
紅蓮如同業火般在掌中綻放,對上那層像是浪濤的靈力,只一剎,淺藍色的光芒便熄滅了。
但姬容的目標其實並不是顧白衣。
她看似在專心打架,實則她知道如果要拼靈力,自己肯定拼不過活了兩輩子的顧白衣。
所以唯一的突破點只能是劍招。
她趁著顧白衣結印的間隙,飛身而起,雙手伸向地面,想要拾起掉落在地的清河劍,劈下一記「滄浪濯纓」。
然而下一刻,清風徐來,她似乎看見了池中的明月。
隨後她感受到了蟄伏在背後的殺意。
完了,是「風月無蹤」。
顧白衣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姬容的身後,搶在她伸手握劍之前,將她撲倒在地。
砰——
謝白還沒看清楚顧白衣是怎麼出招的,下一瞬,姬容就已經躺在了地毯上,雙手被顧白衣縛住,青絲散落了一地。
而最讓他驚訝的是,顧白衣在快速襲向姬容的同時,竟然還不忘將她的手墊在姬容的腦袋底下……
這是怕姬容把頭磕到了嗎?
他笑了笑,這二人的關係真是撲朔迷離啊。
顧白衣看著自己下意識墊在姬容腦袋下面的手,皺了皺眉。
她面上雖然沒有表情,但心裡卻有些生氣。
應該說是很生氣。
因為她不明白自己的手為什麼會放在那裡。
姬容在生死邊緣掙扎,完全沒注意到顧白衣的小動作。
她只是欲哭無淚,覺得自己簡直是史上最悲催的穿越者,也是最難當的反派。
老娘還不如一年前就死了算了。
也就在她自怨自艾時,顧白衣看著姬容脖子上的鮮血,回味著口腔里那股清冽甘甜的幽香。
眼眸漸漸浮起一絲紅,她看著那條皓白的脖頸,宛如瘦長秀麗的白瓷瓶,讓她很想掐住狠狠咬一口。
她想看看那片雪白的肌膚被她啃咬/舔舐後,變得骯髒,染上鮮血的樣子。
只是這樣一個念頭,心魔便蠢蠢欲動,幾乎快要吞噬掉她的理智。
顧白衣第一次這樣想讓心魔左右她的神智,替她做自己想做但不敢做的事。
她看著姬容脖頸上的血痕,還有脖頸下微微凸起的鎖骨。再往下,則是纖細緊窄的腰身,貼在乳白色的羊毛地毯上,輕輕顫動的小腿。
她抿了抿嘴唇,想起幾日前的情景。
那天鳳凰花落了滿地。
顧白衣看著心魔頂著姬容的臉,渾身赤/裸,如同幽靈般穿過魔殿,用指尖輕輕挑開層層帷幕,對著自己勾唇一笑。
那一刻,她明知那個師姐是假的,也險些被心魔騙了過去。
應該說,她希望自己就這麼被心魔給騙過去。
可惜最後還是沒有,因為無論是心魔還是長情,再怎麼像師姐,終究也不是她罷了。
顧白衣回過神來,瞧著身下人淡漠的眼神。
她想,或許還可以要更多。
心魔能幫她做很多事。
於是顧白衣俯下身,看著那段細弱的脖頸,伸出舌,卷過微涼肌膚上的鮮血。
她輕輕舔舐著,縈繞在舌尖的味道十分甘美。
她已經有許久沒嘗到過什麼味道,所以頃刻間,那股鮮血的氣味讓她的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與此同時,姬容的體驗卻不太好。
因為她只能感受到顧白衣的呼吸貼著她的脖頸,快要讓自己窒息了。
但最令她窒息的,還是顧白衣俯下身後,舔過脖頸的濕軟觸感。很像毒蛇吐信,毒液注入血管,讓她全身僵硬,雞皮疙瘩漫上了胳膊。
緊接著,那種觸感從脖間蔓延到鎖骨,先是不輕不重地吻,而後再是帶著輕微痛感的啃咬。冰冷的齒和溫暖的舌,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讓她不自覺地蜷起了雙腿。
然而顧白衣卻被姬容不經意間的動作給取悅了。
於是她笑了笑,低下頭,再度咬上了那片帶有淡淡齒印的肌膚,探出舌細細研磨著。
「嘶……」
姬容感受著脖頸上的酥麻觸感,不禁喘了口氣。
你媽的。
顧白衣你他媽的你是狗吧,我/操/你大爺。
顧白衣聽著從姬容嘴中溢出的喘息聲,極輕極壓抑,渺遠得仿佛一場微雨,但卻讓她眸中的暗紅愈發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