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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你們這種垃圾廢物,跟不用我出手。」
漏瑚覺得受到了羞辱,怒不可遏的舉起拳頭,但拳頭還沒碰到對方的臉,旁邊房間的門突然響了一下,筱原時也從屋內走出。
他宿醉未醒,暈暈乎乎想要起床洗漱,一抬頭看見了正要揮拳頭的漏瑚,以及傷口正在滲血的小屁孩。
「你們幹嘛,群毆嗎?」
漏瑚被嚇得氣都沒了,惶恐搖頭,「時也,我們沒欺負他……」
「欸,你不是應該叫我老大嗎?」筱原時也面露驚奇,「你剛才都要把拳頭砸在他臉上了,我親眼所見你還狡辯?」
五條悟手捂著肩上的傷,露出一個委屈且吃痛的表情,然後,在筱原時也看不見的地方,他又對著漏瑚它們笑了笑,詭異又陰冷。
漏瑚驚呆了,這小屁孩剛剛是故意激怒他,然後故意讓筱原時也看見這一幕。
心機好重。
筱原時也用手指向院子:「你們三個,去院子裡跪好,早飯之後等我訓話。」
它們三個啞口無言,沮喪的離開了。
*
筱原時也給他仔細檢查了傷口,見這小子病懨懨的躺著,有點心疼。
「明明之前傷口都要癒合了,這下又嚴重了……」
里梅知道他是裝的,但沒法吭聲。五條悟強迫他結了束縛,他如果敢說出真相,就必死無疑。
筱原時也給他換藥,突然問道:「昨晚我喝醉了,是怎麼回來的?」
五條悟:「是我把你……」
「知道了,肯定是里梅把我找回來的,這兒也就裡梅關心我的死活了。里梅,謝了。」
一旁正端著醒酒湯的里梅點頭:「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五條悟「切」了一聲,背對著眾人躺回床上,開始生氣。
他就知道不值得,筱原時也不值得他做那些事。
「對了,小屁孩,你有名字沒?」
他不肯說名字,總不能繼續叫他小屁孩。
「給你起個名字吧,讓我想想,我現在有四個屬下,現在你小子排第五,直接叫你小五怎麼樣?」
「呵,讓我當你的屬下,你也配?」
筱原時也完全無視他的抗議,並伸手揉他的頭髮,「那以後就叫小五了?」
「不要——」
「走,小五,帶你去院子裡放風。」
這語氣就像是要去遛狗。
*
午飯後,登勢婆婆的酒吧給他打來電話:「時也,有你的包裹。」
他為了不暴露自己的住處,都是將地址填了登勢酒吧,他的包裹和信件也都會遞送到那兒。
他前去取了那包裹,裡面是個做工精美的盒子,一封邀請函藏在裡面。
是禪院家那場婚宴的邀請函:「婚宴將於X月X日如期舉辦,屆時請務請撥冗出席,不勝榮幸。」
邀請函製作的相當精美,他的名字甚至是用燙金銘刻上去的,光這一道工序就要費不少時間。
「什麼情況?」他懵了,禪院家大動干戈製作了這封邀請函給他,莫名給他一種受重視的感覺。
好詭異,莫不是什麼圈套?
與此同時,直哉的電話也打了過來:「收到邀請函了?」
直哉想諷刺他兩句的,但因為怒氣未消,不由自主的來了句:「你養的小白臉挺能幹啊。」
筱原時也不解,「什么小白臉?」
「別裝了,過幾天的宴會給我老老實實參加,別搗亂。」
「啊,宴會,是什麼宴會來著?葬禮?」
「你他媽的,是婚禮。」
「那可不好說,沒準你設了個圈套把我引過去想要殺了我。」
直哉跟他鬥嘴從來沒贏過,也懶得計較,「記得把你那個小白臉一起帶來。」
「誰?」
「裝個屁。」
直哉摔下電話,聽見屬下們在議論關於五條家的事,最近御三家都在派人尋找五條悟的下落,一隊又一隊的護衛被派出去,將整座城都鬧得人心惶惶。
「五條悟真的失蹤了?」
「據說是被綁架了,畢竟有人出一億懸賞五條悟的人頭。」
誰能綁架五條悟?
能跟五條悟勢均力敵的人,目前只有筱原時也一個。禪院家之所以一直想要留住筱原時也,也是希望他能在未來制衡五條家的實力。
直哉想著,突然露出惡作劇的笑,便叫來屬下:「你們去街上散播一些消息,就說,是筱原時也綁架了五條悟。」
「這,合適嗎?」
「給筱原時也製造點麻煩也好,省得他過得太舒心。」
*
筱原時也每天帶著那些詛咒四處搗亂,起先覺得好玩,但又逐漸覺得無聊起來。光跟詛咒們在一起不夠,他應該拓展一下業務,跟這個世界的某些邪惡組織們聯繫一下。
他盯上了某個叫盤星教的組織,這個組織常年跟高專作對,據說只要有人肯拿錢資助組織,就可以在組織內獲得一些話語權。
筱原時也將籠絡盤星教,但是他沒錢。
銀行卡餘額為零,而他發工資的日子還早,遠水解不了近渴。沒錢就沒法開展業務,他不能一直原地踏步。
系統:「您可以去搶劫銀行,或者去詐騙,弄到錢的手段有很多。」
可是他這個人很懶,坐在這兒發號施令還好,真刀真槍的去搶劫,太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