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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雄添油加醋的描繪了當時的場景,引來眾人感嘆:「他們兩個不吵架了,現在開始打架了嗎?」
「那也不錯啊,打架比吵架更激烈,應該看起來更過癮。」
「誰打贏了?」
五條悟對眾人的反應不屑一顧,筱原時也則是哭笑不得。
這些小屁孩怎麼傻乎乎的?
*
他們在餐廳里又喝了幾杯,回家之後,筱原時也酒勁上來,開始耍酒瘋。
五條悟很討厭對方喝酒,這位風紀委員大人平時在床上很順從他,但是一喝醉了就不聽話,各種抗拒和搗亂,極其不配合。
五條悟好不容易將對方拎回公寓,又扔到床上,並叮囑道:「躺好。」
筱原時也醉醺醺的神志不清,但一腳踢開他,「為什麼要躺好,你憑什麼命令我?」
五條悟試圖安撫對方,「聽話,不躺好咱們怎麼做運動?」
「我憑什麼要跟你做運動?你算老幾?」
說這話時,筱原時也正靠在床頭邊仰著頭笑,肩部的衣服滑落下去,露出白色的一截脖子,有種脆弱纖美的無力感,不免讓人產生用手將其捏斷的衝動。
又香又軟的一個身子,但故意不讓他碰。
「我說最後一遍,躺好。」
「大美人兒,想睡我嗎?那就給我跪下,說『偉大的風紀委員大人,求您垂憐沒用的我,大發慈悲的讓我睡你吧。』」
又來了。
他佯裝發怒,「你找死?」
「呀,大美人兒,生起氣來好漂亮啊~」對方輕佻的颳了下他的臉,「你今天要是不求我,就別想讓我配合你……」
他們兩個鬧了很久,鬧到筱原時也睡著了為止,也沒讓他碰一下。
五條悟被他折磨的已經沒了興致,幫他蓋上被子後,帶著滿腔惱火去浴室沖涼。
*
第二天早上,筱原時也被鬧鐘吵醒,宿醉未醒,覺得頭重腳輕。
「今天星期幾來著?」他往餐桌前一坐,哈欠連天,「今天要上學嗎?」
五條悟坐在對面,給他盛了湯,但始終冷著臉:「從今天開始,把酒戒了。」
「啊?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討厭酒,你每次喝了酒就像瘋了一樣,而且碰都不讓我碰一下。」
戒酒,有點難。
他不喜歡酒精,也不喜歡甜食,但很喜歡喝那種加了果汁的餐後甜酒,何況社交之類的場合,他總是要喝幾杯的。
「我以後只喝甜酒行不行?」
「不行,任何酒都不行,你那個爛酒量,喝啤酒都能喝醉。」
他不太高興,「憑什麼你討厭喝酒我就要戒酒,我很喜歡甜酒的。」
對方振振有詞,「談戀愛時,就是可以為了對方捨棄自己的愛好,我討厭酒,所以你如果真的喜歡我,就該為了我戒掉酒。」
談戀愛就要為了對方捨棄自己的愛好?憑什麼,誰規定的?
於是他反問道:「五條同學,甜食吃多了也不健康,那你可以為了我戒掉甜食嗎?」
「我憑什麼要戒甜食?」
「那我憑什麼要戒酒?」
他們說好不吵架,於是儘量心平氣和的爭辯這個問題,但一直爭辯到學校,也沒得出個結果。
筱原時也強行終止了辯論,「行了,不如咱們來打個賭。」
「什麼賭?」
「我明天要跟夜蛾老師去橫濱出差。」
五條悟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要去多久?」
「不知道,取決於交通設施的速度,可能很快就回來,可能要很久……大美人兒,你這幾天見不到我,會不會受不了?」
五條悟嗤之以鼻:「分開這麼幾天而已,我怎麼可能受不了?」
「好啊,咱們就分開這幾天,這期間咱們都不准給對方發消息。」
「消息也不能發?」
「不能,這就是賭注的內容——誰要是先熬不住給對方發了消息,誰就輸。你輸了呢,就不要干涉我喝酒的自由,我輸了的話,那我就戒酒,怎麼樣?」
*
第二天清早,五條悟醒過來,摸了摸空蕩蕩的另一半床,有點鬱悶。
他起床在公寓內找了一圈,沒找到對方給他留下的任何字條之類的東西。
真的走了,走之前甚至沒跟他打個招呼,甚至都不給他留個字條……好過分。
他心情差的要命,沒精力做飯,就獨自去了附近的一間小餐館。
這間餐館是他們經常光顧的,是他們約會必來的地方。他們約會時從來不去高級餐廳,而是寧願擠在這種小餐館裡,在一張很小的桌子上吃飯。
進門之後,服務生打量了他,問道:「五條先生,您是跟戀人分手了嗎?」
「沒有。」他不悅,「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那您怎麼會一個人來用餐呢?」
「一個人就不能來用餐嗎?」
「我們只賣雙人或者多人套餐,所以來這個餐廳的人都是成雙成對的,要麼是情侶,要麼是朋友,您一個人用餐很奇怪。」
「……」
「不會吧。」店員露出驚訝臉,「難道你沒有情侶也沒有朋友?」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惱羞成怒,摔門而去。
*
來到學校後,他陰鬱的趴在座位上發呆,硝子見他情緒不對,問道:「你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