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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能拿出去當門面,退能當主夫穩定後方。
清瀨灰二簡直完美滿足了淺羽涼對於戀人的幻想,讓當年那個剛失戀的淺羽涼重新找到了新的目標。
可惜…時間太短了…
至於為什麼說是喜歡過,而不是喜歡?
因為他又被單方面甩了。
不是清瀨灰二拒絕了他的告白,也不是清瀨灰二或者淺羽涼談了戀愛。
被甩的理由很簡單,清瀨灰二成功找到了他夢想的選手。
別和淺羽涼說什麼只是前後輩而已,也別說人家只是隊伍夥伴。
淺羽涼是吃過這種虧的,姑且不論他能不能追到清瀨灰二,就算能追到,萬一灰二張口閉口都是學弟怎麼辦?
淺羽涼現在討厭透了姓手冢和七瀨的,並不想在小本本上多加一個討厭的姓氏。
有了相當豐富單方面被甩經驗的淺羽涼,從奶奶那裡得知灰二迷上了個一年級後,瞬間就決定不喜歡他了。
當然,這種迷上並不是通俗意義上愛情的迷上,而是一種選手間的欣賞。
並非所有人都像淺羽涼那麼戀愛腦,明明男女才是正常搭配,可這傢伙竟然能天天把兩個漢子看成一對,這是他的錯,與其他人無關。
所謂的單方面結束的愛戀。
鄉下的正午總是十分炎熱,低矮的莊稼並不能遮住懸掛於天的驕陽。
清瀨灰二將衣服晾好後看向和狗玩的不亦樂乎的淺羽涼,無奈大喊:「尼拉,坐下!」
軟萌的小狗瞬間筆直坐下,被舔的倒地不起的人終於才能坐起來。
用手擦擦臉上的口水,淺羽涼發現自己好像有些高估了自己的戰鬥力,怎麼連條狗都能欺負他?
清瀨灰二拉起他,沒好氣道:「阿涼,你怎麼還能和他瘋起來?」
「我只是想摸摸它而已,可是它太喜歡我了。」淺羽涼振振有詞。
清瀨灰二被他搞無語了,許久未見,淺羽涼還是一樣的自信。
「對了,聽說你加入了排球部,一年換一個社團的感覺怎麼樣?」
淺羽涼站起身,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塵,對這點也十分不解。
「我也不懂,尤其這次進排球部更莫名其妙,現在搞得我想退都退不了。」
自從清瀨灰二認識淺羽涼以來,這小鬼每次都是懶洋洋的,然而只要比賽一開始,淺羽涼就會完全變一個人。
「灰二前輩呢。還在跑嗎?」
清瀨灰二曾經是個田徑選手,但身體意外受傷後,狀態並未恢復過來,現在已經大四,對於以箱根驛傳為目標的清瀨灰二來講,今年是他最後的機會。
淺羽涼實在搞不懂這種人,明明很痛恨不是嗎?那為什麼大學還要專門去關東的學校?
痴迷熱愛的事物,無論多麼憤恨,最終還是無法逃離。
要是淺羽涼遇見這種事,他巴不得跑離遠遠的,這輩子都不要在碰到田徑了。
清瀨灰二接過尼拉的繩子,笑著摸摸柴犬的狗頭:「在跑哦,而且不僅僅在跑,今年也一定會去箱根驛傳!」
淺羽涼聳聳肩,雖然為清瀨灰二走出陰影感到開心,但淺羽涼對箱根驛傳並不抱多大期待。
雖然他只是業餘的,但他也懂箱根驛傳的難度。
哪怕清瀨灰二的執念再深,突然拉出來的草根班子一年就想跑出成績,不僅聽起來像是個笑話,也會讓人覺得這是對田徑選手的不尊重。
「是嗎?」
清瀨灰二一貫是個溫和的人,似乎並沒有事能讓他生氣,在大人眼裡,他是個可靠的孩子。在後輩眼裡,他是個溫柔可信賴的前輩。
但只要涉及到田徑,只要提起這個他又愛又恨的項目,清瀨灰二就會變的非常執拗,就像得到喜愛糖果的小朋友,固執的不肯鬆手。
察覺出淺羽涼語氣里的不相信,清瀨灰二站直身子,緊緊盯著淺羽涼:「阿涼,你排球部怎麼樣?球隊裡大家都還好嗎?」
…你要說怎麼樣啊…
淺羽涼回想白鳥澤排球部的成員,不靠譜的副攻們、不華麗的自由人、靠譜但是面無表情的王牌,以及可愛又可靠的後輩們…
雖然確實感覺也不靠譜,但莫名的就是不想輸。
「還行吧,雖然奇葩確實比較多…」
清瀨灰二用手摩挲這下巴,若有所思,「看樣子阿涼你過得還不錯,那既然能順利打排球了,身體看來是非常健康!應該不存在跑不動的情況吧?」
明明他一直很健康啊!
雖然搞不懂清瀨灰二的意思,淺羽涼還是順從搖頭。
「身體很好,我一直能跑的。」
即便這兩天被鷲匠老頭的體能訓練搞得哭爹喊娘,淺羽涼今天確實狀態良好。
面前的後輩身姿挺拔,充沛的練習讓肌肉趨於完美,勁瘦的體型讓他足以完美與風相擁。
清瀨灰二半垂著眼,輕輕撫過腿上的傷,仿佛回想到當年的不甘,「阿涼,你要不要跑一場?」
淺羽涼靜靜凝視清瀨灰二的笑臉,他似乎…很久都沒見過灰二如此輕鬆表情了。
「陪我沿著風跑一場…」
第27章 27
鄉下的夜晚總是格外安靜, 繁星點點修飾美麗夜空。
微風吹過田間,仿佛詩人的竊竊私語,萬物都是如此富有魅力。
淺羽涼做著基礎熱身, 見清瀨灰二跑步還拉著尼拉, 他嘴角抽了抽, 難以置信:「前輩,你把狗帶來幹嘛?你不會要讓它拉著你跑吧?那是犯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