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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島結開始助跑…
大耳練開始助跑…
宮治開始助跑…
無形的氣勢磅礴而出,稻荷崎再次出現後場前壓。
「角名!」
狐群消失在密林之中,耳朵里傳來細碎的聲音,遍布周圍的嘈雜,讓白獅不耐磨蹭著爪子。
一步、兩步、三步…
腳心瞬間發力,順勢而起,角名倫太郎騰飛在空中。
川西太一站穩位置,瞬間起跳。
手臂從後方向左斜方向舞去,劃破空氣的手臂快的只有殘影…
川西太一感覺身體在下墜,明明做好了防守,卻只能不甘看球飛向斜面。
「補位!!」飛撲而來的淺羽涼用指間將球勾起,低矮的高度,下一秒就要再次落地…
後場的大平獅音撲倒在地,雙臂勉強將球高高墊起。
天童覺接過大平獅音的托球,毫不猶豫扣向後場。
奔向攔網對側的球一往無前,力量化為速度,以迅猛的姿態奔向既定的目的地…
那裡…空無一人!
淺羽涼佩服稻荷崎的勇氣,但並不認為這現在是個聰明的決定。
消失的橘色突然躥至眼前,同樣的伎倆讓白獅感到無趣,鋒利的爪子碰到光滑的皮毛,脊背上卻突然傳來火熱的氣息…
同樣的時機。
同樣的位置。
同樣的攻擊。
卻有不同的結局…
絢麗的色彩與它觸碰的手臂形成鮮明對比,黑色的瘦弱身軀卻顯得可靠。
反彈而來的排球讓白鳥澤全場飛奔,輕巧迅速越過攔網的弧線,仿佛森林裡從白獅背後飛撲的狐狸。
「嘭…咚咚…」
哨聲吹響,比分1:1,雙方重回同一起跑線。
淺羽涼從地上站起,慢慢平穩呼吸。
絲絲鮮紅弄髒雪白的皮毛,白獅憤怒低吼。
淺羽涼突然明白了。
稻荷崎採用同樣方式的原因,不是被熱血沖昏頭腦,反倒是極其理智聰明的選擇。
因為有人在身後,有讓人信任的人呆在身後包容他們的任性。
北信介是地基,他不是狐群的主要戰力,卻是稻荷崎這群時常會失去控制的瘋狐狸們的鎮定劑。
踏實、穩重、普通卻又被人信任的存在。
嘈雜的聲音漸漸傳入腦海,牛島若利走了過來。
淺羽涼微微仰頭,無奈笑著感慨:「原來還有這樣的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個人認為,原著里最對立的理念不是烏野和白鳥澤,反倒是白鳥澤和稻荷崎。
相同的強大,但無論是球隊,還是二傳,兩者都是截然相反的道路,可惜沒能看到原著里他們打一場比賽。
現在的稻荷崎和白鳥澤這種觀念和風格更是完全對立。淺羽涼的人設其實完全是走個人英雄主義,看起來溫柔卻比誰都要自我,宮侑卻是看起來毒舌卻為攻手奉獻全部。
這場比賽球場上是分了兩部分寫,球場上是現實,森林裡是理念之爭,球場上的千變萬化其實也是理念的衝突。
第72章 72
北信介不討厭排球, 討厭的話他就不會打排球。
但他對排球也絕不到沉迷的程度,對他而言,排球只是一項必須堅持的事。
就像打掃衛生、管理身體一樣, 自然如呼吸,是每日的必須的功課。
既然開始了打排球, 那就要好好做到自己的最好。
哪怕身處激烈的球場上, 北信介的頭腦也異常清醒。
他仿佛如同球隊裡的過客,總是用最冷靜的大腦注視著同伴們奔跑前進。
黑須教練認為他這是領袖的氣質, 無論任何地方都能保證自己的風格,是很有魅力的性格。
但北信介自己認為, 他自己只是局外人, 無法融入集體氛圍之中,無法向阿侑他們那樣全身心奉獻給排球。
向一貫冷靜的話, 何嘗也不是一種另類的不負責任。
手臂向上揚起,穩穩將球傳給二傳。
看著前方的同伴們, 北信介很開心,無論比賽如何,他仍舊在做著自己應該幹的事。
努力、堅持、細緻、持之以恆,這些被無數小細節所共同組建的,就是北信介的人生。
宮侑站在網前,看著迎面飛來的球,嘴角翹起,無論何時來看, 北前輩都是很厲害的人。
這種舒服的感覺,這種極其美妙的一傳,對於二傳手而言,確實像寶藏!
尾白阿蘭下場後, 稻荷崎的攻擊力略有下降,北信介以防守為主,攻擊力稍有欠缺。
稻荷崎這隻球隊很奇怪,明明隊內全都是遠超同齡人的選手,但你並不會感覺他們中有特別突出的人。
無論是國內數一數二的二傳宮侑,又或者全國前五的王牌尾白阿蘭,他們在球隊裡也並沒有特別顯眼。
白鳥澤卻完全不同,可謂一超多強的典型,其他選手很強,但牛島若利卻能做到一枝獨秀,壓下球隊內所有主攻手的光芒。
不同的風格鍛造不同的球隊,不同的選手選擇不同的理念。
讓強大的選手不斷挑戰自我,這是黑須法宗的原則。
高中排球時間過短,選手時常輪換,讓優秀的選手發揮自己的光芒,這是鷲匠鍛治的選擇。
明明都是追求強大,但兩者卻截然相反。
究竟是選擇讓選手綻放光芒,亦或是讓球隊齊頭並進,雙方各有各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