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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一片寂寞,由於站在旁邊被視線一同掃視的花卷貴大立馬捂住他的嘴並向他人致歉:「淺羽,你別叫, 你中午是沒吃飯嗎?怎麼才上了一局就不行?怪不得你只是替補…」
花卷貴大並沒有挖苦淺羽涼的想法, 他只是說了一個事實。
排球比賽一般是三局兩勝,但大型比賽一般都是五局制,遇到強勢的對手,五局的運動量甚至堪比十局,淺羽涼這才上場一局就成這樣, 那體力不說打頂級比賽,單純三局制他都上不完全場。
這樣的體力,他怎麼能和牛島若利競爭位置?
沒錯,青城的選手們現在都以為淺羽涼是主攻手,畢竟相對於其他確實一般的項目,他的主攻打的還能看。
淺羽涼並不具有典型主攻手的特質,但他的得分效率很高,腦洞清奇,時不時精彩的傳球助隊友得分,實在令人防不勝防。
要是在青城,淺羽涼說不定還真能競爭上崗,但誰讓他是白鳥澤的學生。
看看現在那裡就給人踏實感的王牌牛島若利,其他人頓時以為自己明白了,淺羽涼為什麼是替補的原因。
這確實競爭不贏啊!
明明實力這麼強,卻因為體力和競爭力上不了場,該死的白鳥澤,連板凳席都這麼深!
花卷貴大他們確實為淺羽涼感到憂傷,只能說排球少年確實單純,滿腦子都是排球,思考問題都不帶轉彎的。
淺羽涼現在沒心思理會他人想法,他現在只想快點結束這場噩夢,大腦缺糖容易讓人暴躁,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淺羽涼決定在崩人設前好好努力一把,爭取兩球結束戰鬥。
如果說淺羽涼自認是場上最費腦子的選手,及川徹一定是第二費腦子的。
不過他們倆人的費腦子原因不一樣,淺羽涼是老想沒事找事挑釁對方,及川徹則是思考如何獲取勝利?
雖然很不甘心承認,但這一局確實是及川徹離打敗牛島若利最近的一次。
打成這幅局面還能輸第三次,及川徹怕是要自閉了。
青城這邊輕鬆歡快,每個人忙著讓淺羽涼打起精神。白鳥澤氣氛可就有點沉重了,平日用來擋罵的人走了,其他人的日子就不好過。
尤其現在局勢還被青城占據,鷲匠鍛治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鷲匠老頭抱著胳膊挨個訓話,尤其被利用徹底的幾位,那更是毫不留情面。
盡力後退躲開唾沫,選手們雖然認可鷲匠鍛治的話,但要做到確實是很難。
什麼叫別聽對面講廢話,好好打球?
他們又不能帶個耳塞,怎麼能不聽到?而且確實有好好打球啊,就是打的狀態太好才被算計的徹底。
什麼叫那是挑釁不用在意?
他們也知道啊,可他們都是人,也不是心如止水的牛島若利,怎麼能做到無動於衷?
不對,哪怕是牛島若利也做不到吧,這傢伙在比賽中可是也挑釁了好幾次,一點沒有往日淡定。
總之一句話,你說的都對,你說的都懂,但是很難做到!
鷲匠鍛治也明白他們的想法,但也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只能說禍害在哪裡都是禍害,在自己隊伍讓人生氣,不在的話更讓人生氣。
漫長又精彩的比賽,對於選手是一種幸運,對於在場的觀眾那更是一場幸運。
作為熱度一般的排球部,這次在白鳥澤學園祭當天可謂大大出了場風頭,本來只是場娛樂性質的練習賽,可打著打著雙方都上了頭,完全像是宮城縣代表決定賽。
如果不是淺羽涼累到出現幻覺,他確實還看到了許多其他學校的校服,什麼灰色,黃色,粉紅色也就算了,竟然還有黑色的,生怕這群魁梧青少年看起來不像社會人。
但那群人里還有個真長得像黑社會的,應該不是偷了自家兒子的衣服混進來的吧?
東想西想勉強打起精神,上場的淺羽涼站到發球位,作為在場最有自知之明的攻手,淺羽涼決定先賣弄一下自己那可憐的跳發。
等他練到能一球砸死人的時候,他就天天發跳發,但現在…還是要智取。
帶著危險的想法,哨聲一響,不留對手任何反應時間,淺羽涼將球扔向斜上方,相對於以往的發球,這球的位置相當之高,在空中的時間更長,下落的速度更快。
區別於以往的三步助跑,這次的他直到第五步才猛的發力。
助跑距離的加長就代表向上的衝擊力加強,上升的慣性讓滯空的時間增加1~2秒,雖短如一瞬,但這眨眼的時間也足以帶來巨大變化。
淺羽涼的四肢十分柔軟,或許是從小接觸運動的緣故,身體的曲線十分完美,不同於大多肌肉的硬邦邦,他的肌肉十分富有彈性。
柔軟的四肢里藏著無窮的力量之源,長手長腿做出的完美的姿勢,在兼顧美學的同時也讓他可以在空中翱翔,就像騰飛的百鳥盡情揮舞著自己的雙翅,積聚全身的力從手心下方釋放。
淺羽涼深吸口氣,頂著快要爆炸的肺部,在下落前最後一秒將球狠狠推出。
飛瞬即馳的球帶著跳發一往無前的氣勢,迅速通過網,判定落點的山形隼人後退一步,準備迎接兇猛的衝擊。
伸出雙臂,就在球即將襲來的那一瞬,宛如嘲諷般,球停頓於空中,洶湧的力道消散的無影無蹤,仿佛之前看到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