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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竟然在背後說金主爸爸的壞話!」
閆明默默嘆了一口氣,但是只能假裝無事發生,伸手打開廣播設備。
「各位天師晚上好,讓大家久等了。」
「既然人已經到齊,幾位也都互相熟悉過了,那麼咱們的節目就正式開始吧——」
「大家應該都已經知道,這次我們來到的是什麼地方了吧?」
「......」
紀淮川拖來一張凳子,獨自坐在桌角的位置,開始認真聽講。
「沒錯,出了這個會議室再往南五百米,就是二十年前曾經發生過數起恐怖案件的,慶城墓園。」
二十年前,慶城出了一起連環殺人案。
行兇者是當地一個名叫錢國棟的男子。
此人脾性暴躁,經常對妻子拳打腳踢。
某一日,忍無可忍的妻子買來了汽油,趁他熟睡時縱火燒屋。
但錢國棟並沒有喪生火海,反而是被幾個熬夜打麻將的鄰居冒險救了出來。
錢國棟保住了性命,可面容卻因為被烈火焚燒過而變得十分醜陋,他的面部和手腳皮膚融化粘在了一起,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在高溫中化掉的橡皮人一樣,模樣恐怖至極。
幾乎沒有人敢正眼看他。
於是,他開始隱隱被人排斥。
錢國棟受不了這種待遇,再加上他自己都無法正視自己的面容,性情變得越發凶戾,趁著自己在墓園做守墓人的便利,一個月內連續綁架了七名年輕女子,將幾人鎖在地下室,日日凌虐,以發泄自己內心的怨憤。
而那七名失蹤女子的家人報案後,警方經過細緻排查,最終鎖定了嫌疑人錢國棟。
只是在抓捕兇犯的當晚,一群警.察來到了慶城墓園,宿舍中卻沒有管理員錢國棟的身影,只有七具死相格外悽慘的女屍——
幾人全部被剝了皮,懸吊在金屬架上,雙腿摺疊,以一個跪在半空中的姿勢死去。
後來經法醫查證,這幾人全部都是活著的時候被剝的皮,因為人在劇痛中會瘋狂掙扎,因此,留下了不少令人看一眼都覺得牙酸的痕跡。
但那時候的監控設備還沒有現如今這麼全面,那個恐怖的兇手錢國棟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起案件至今仍是懸案。
當年負責調查的幾名警員有好幾個在收走屍體後不約而同地出現了心理問題,選擇了離開警員隊伍,只剩下一名老警.察還在苦撐。
按他的話來說,這是已經成了他的執念。
放不下,忘不了。
「有時候我晚上做夢,總會夢到那天的場景,其中有個叫小茹的姑娘,那年也不過才17歲,花一樣的年紀啊!」
快要退休的老警.察也被請了過來,親自把當年自己經歷過的案情講了出來。
或許是二十年來始終尋不到希望,所以他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臉上如同蒙上了一層灰塵一般,黯淡無光。
「這麼多年了,我還沒辦法替她們討回公道,這就是我心裡永遠解不開的一個疙瘩,我對不起她們的家屬,更對不起她們啊!」
說著說著,他眼眶都有些發紅。
「本地人都知道,這個墓園從那以後,總是會發生很多奇怪的事。」
夜半時分,有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哭泣聲從墓園裡傳來,有時候人進去,莫名其妙還會碰見鬼打牆。
等等等等……
「所以各位。」
閆明一臉正色道,「這次你們將要面對的第一個考驗就是,弄清楚這座墓園裡究竟正在發生著什麼,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存在,而後,儘可能地讓墓園重新恢復平靜。」
「只有最先從裡面出來的前三名,才能獲得晉級名額。」
「出於安全考慮,每個人身上都會攜帶兩個不同視角的go pro,因為節目組的攝影師並不會跟你們進到墓園裡去。」
他倒是挺會替攝影師考慮。
不過這樣一來,不確定性就更大了。
因為誰能知道進去以后里頭到底是什麼情況?
想到這,幾人對視一眼。
與此同時,直播間的後台數據一陣猛漲,這時候,說什麼的都有。
「太慘了,我還記得當年有報紙特別不要臉地直接拍了受害者遺體的照片登報,那時候我還小,才六歲,看見照片的時候整個人都嚇懵了,晚上飯都沒吃一直吐,我媽說我那時候被嚇得發了好幾天的燒……」
「錢國棟這個王八蛋簡直不是個東西!我一邊希望他早就死在了外頭,一邊又希望他不要死被抓回來好好接受制裁,最好是能讓他跪在那幾個受害人的墳墓把他的皮也給扒掉!」
「我慶城本地人,導演說的還是客氣了,那個墓園真捏嗎嚇人啊我跟你們說,方圓幾公里陰風陣陣,大夏天那邊都是冷的!」
「而且你們是不知道,出了靈異事件以後,有人害怕想把自家親人的骨灰從那裡移出來,結果去了以後發現怎麼都找不到骨灰盒!當天晚上回到家裡立馬就病倒,起都起不來,還是請了大師做法,殺了只雞當替死鬼,那人才保住一條命啊!」
「後來,就再也沒人敢往那邊去了……」
「真的超級恐怖!你們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就……我還是有點擔心,大川這平時在線上幫人算命和跑到線下捉鬼明顯不是一回事啊,他真能搞定嗎,我害怕(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