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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存世不易,能夠這般也還不錯。
與之相對的就是魔教類別之中一個同樣只收女弟子的門派,其名素女門,一字之差,卻是完全不一樣的作風。
素女門主打魅惑牌,其武功為素女經,以房中術的姿勢演變來的武功招式,以「纏」「縛」「攀」「翻」為要點,九法三十六技,挑動人類最原始的欲望,比斗之時,你以為她跟你玩曖昧,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和心跳,也管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馬,結果,關鍵時刻,對方致命一擊,多半都是要牡丹花下死的。
素女門以青樓為據點,其弟子多為掛牌的花魁之流,皆是從小培養出來的,主營的也是青樓,還常常會冒充玄女門弟子迷惑正道門派弟子,從他們口中套取武功等隱秘消息之類,為自家謀得好處。
這素女門跟玄女門因此結了死仇,不乏有正道弟子從素女門女弟子身上吃了虧的,把帳算在玄女門身上,若不是那些好女婿的存在,恐怕玄女門早就名聲大臭,再難支持了。
因此,玄女門弟子只要看到素女門弟子,必是要殺的,而素女門弟子也會引得一些憐香惜玉之人幫忙抵抗反擊,結果麼,幾次江湖仇殺,都有兩門弟子,也真的是紅顏禍水了。
紀墨翻看的記錄之中,有一段時間就正好是有關兩門的任務,一個是幫助玄女門弟子,這是討債之後和玄武宗重歸於好的時候了,一個是追殺素女門的某個弟子,據說該弟子暗害了玄武宗的弟子,必須要報仇。
兩個任務都是完成狀態,師兄筆觸老道:難能兩全,難、難、難。
第451章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紀墨在練武之餘,沉浸在這些資料評論之中不可自拔,在娛樂匱乏的時代,看這樣的評論比那種老套的書生小姐的話本好看多了,似乎還能藉此窺到評論人的一些思想傾向來。
同時也能從這些繁雜的任務之中梳理出玄武宗所能承接的業務脈絡來,如同一張網,看似無形,實際上,每個人都是這網上的節點。
紀墨二十歲的時候,又入了外堂,跟著幾個年歲相差不多的弟子一起去跟李長老匯合。
對方在雀杏山莊等他們,那兒正好有個三年一度的交流會,類似於相親大會和比武大會皆有的形式,讓年輕弟子們亮亮相,也讓一些江湖兒女有個結緣的機會。
江湖中人講究的是一個意氣相投,就是那些掌門人從小養大的弟子,結親的時候也不會隨意安排聯姻,一個門派多少人,憑什麼非找那不情願的啊,有了意向的人,可以在這等時候加深了解,沒有意向的人,此會上不妨也有些意向。
出門前一天,紀長老跟紀墨說:「你也大了,這些事情,由得你自己,只別把命丟在外面便是了。」
「所以,有沒有護身法寶之類的?」
紀墨的關注點有點兒歪。
「什麼護身法寶都不如你武功好,不知道懷璧其罪嗎?」
真要是給個護身寶甲,本來沒心思的,因為這寶甲說不定也要有些心思了。
紀長老這句話很有道理,讓紀墨的眼神兒有些暗,雖早料到,可真的如此,還是有些莫名失望,可見,這有的時候,僥倖心理要不得。
見狀,紀長老在他額上敲了一記響的,見紀墨捂頭嗔怪,仿佛還是小時模樣,清咳了兩聲說:「這山上還是少了歷練,到了外頭,你也要多鍛鍊鍛鍊,若還是這般,可是當不了護道人的。」
「莫不是爹爹還培養了別人?」
紀墨似聽出了旁的意思。
「你若不行,自然是要別人頂上的。」
紀長老這般說,說得理所當然,卻又不肯告訴紀墨他到底培養了誰,讓紀墨走得都不安心,這若是有人搶在自己前頭成了護道人,自己這個任務算是怎麼算,對方完成了首殺,自己是不是就沒成績了?
算失敗嗎?
這個護道人,應該是具有唯一性的吧。
以往的世界所學的技藝,怎麼說呢?不能說是獨一份兒,鑄劍師一抓一大把,就是扎紙的師父,也不是只有李大爺一個,師父的弟子,也不是只有自己一個,可……
這個世界,系統認定的護道人只有紀長老,要麼是其他的門派沒有了這種習俗,要麼是……若是傳人也只能一個呢?
關鍵就是紀長老還保密,他若是明明白白說出來,讓兩人競爭這個唯一職位,可能還不讓紀墨如此忐忑,如今這般,是不是他有意為之呢?
紀墨心中思量,他知道紀長老對自己是有不滿的。以前是覺得他小心眼兒,愛計較,後來就是覺得他心性上太軟和了,不是那種能夠與人拼生死的性子,而護道人,真正要用到的時候,就是最後一搏,哪裡能夠不拼?
「其實,我也是能殺人的。」
紀墨喃喃著。
「師弟,走快些,天快黑了。」
前面的孫師兄催促,這是隨在李長老身邊兒的師兄,這次回來是專門過來帶他們一程,免得這些從未下山的師弟們慌了手腳,遇到事兒不知道如何應對。
他們這些門派弟子,二十來歲,也不過是初入江湖的雛鳥,還不知道如何展翅,更不要說叨人了,爪子都不知道往哪裡伸。
孫師兄就是這個引路人,若是放到遊戲裡面,估計就是新手引導那樣的角色。
「這天黑可不好行路,與其磕磕絆絆走不遠,還容易中陷阱,不如找個安穩地方養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