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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紀墨會有意避讓,這樣的話,看起來,他們就好像是在同一個時空之中,偶爾的擦肩而過,還帶著幾分意外和偶然的緣分。
每一天,先去城牆上看看遠方,登高望遠,也看看遠方的那片草原,他能離開的最大範圍,頂多是看到附近的農田,看不到更遠的地方、那些最近的城池是怎樣的。
時間在變化,朝廷也在更迭,城池之中的建築,也總是能夠多一些更加新穎的款式,老的建築被修繕,又在一次次修繕之中改變了樣子,新的建築在聳立,總有些更新的樣子在施工。
經過那些正在建宅子的地方,紀墨會多駐足一會兒,看看他們的技巧方法,看到著急的地方,哪怕無人聽到,也會出聲指導,這裡應該怎樣,那裡應該怎樣。
也有些新的東西,他覺得好的,就學下來,以備將來需要。
無論什麼時候,學到新的知識,總是讓人眼前一亮,格外欣喜,哪怕以後可能都不太會用到。
那座曾經屬於他名下的宅院,他也常會去看看,看看那一家的人有什麼變化,時間間隔大的時候,他都不確定那裡的人是否是上一次住在這裡的人的後代,相貌上的變化也變大了。
看看市井人情,看看悲歡離合,這座城中,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太多的事情。
紀墨有的時候會以某個人為主角,跟著他,一同行走在這座城中,看他的行動軌跡,穿牆過院,也看看他家中的宅斗之爭。
他還是很有分寸的,不會突入到某個女眷的房間之內,只在花園和敞開門的地方轉轉,意外碰到別人偷情,還要吐槽一句「都不關門的」。
有的時候,他會以某個動物為主角,循著一條狗的足跡去走看看它一天的日程,任何建築都無法阻擋他的穿梭,倒讓他多出了一些追蹤的樂趣,當然,一定是要大白天,畢竟大白天洗澡的人少。
不過,在他不小心穿過某個廁所正好碰見某人使勁兒的時候,他就放棄了這種無聊的行徑。
明明聞不到,卻能夠感覺到的氣味兒,實在是太過熏人了。
城中起了戲台子,咿咿呀呀的唱腔有著紀墨欣賞不來的美感,繡花長袍翻飛起來的時候,更有一種盛世滾滾而來之態。
那明艷的色彩讓紀墨也看得悵然,之後,等到戲台子上的人都散了,他會去後台參觀,看他們卸妝的樣子,也看那些衣物被保管的樣子,看得多了,才發現,原來這些戲服都是不洗的,這也真是讓人意外又不意外。
古代的織物染色很容易因為水洗掉色,反覆多次漿洗的衣服會變成那種大的灰白色,還容易腐舊,所以那些有錢人家的衣裳,過一水就不穿,換季就換衣什麼的,真的可以說是常規操作了。
與衣服等同的還有繡線,多麼漂亮的繡線,也是會掉色的,所以,經常水洗顯然不是保管衣服的好辦法。
各行各業,顯然也有不同的地方,紀墨也會去看那些本來密不可傳的手藝是如何做的,很多行業的秘密在他眼前仿佛都成了公開的一樣,其實還是不同,看會不等於學會,很多東西,其中的關竅還是要有人講了才能懂的。
不知不覺,時光飛逝。
【請選擇時間,兩千年,三千年,四千年,五千年……】
「兩千年。」
「時間過得真快啊!」
紀墨感慨著,前一刻,他還在一個糖畫師傅那裡旁觀,看著對方手腕一抖一揚,幾個轉折之間,一張糖畫就完成了,早就觀望在旁的小孩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迫不及待地拿走了。
會心一笑之間,便已經又是一個選擇,換了一副畫面。
街角的糖畫師傅已經不見了,連那個攤子都沒有了,城中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少了很多。
也許跟現在的天色有關。
紀墨仰頭看了看天上,之前還是陽光普照,一瞬之後就成了這種陰天,不知道是不是快要下雨的原因,還是……
說起來,也不是第一次了。
考試時間是以整年作為變更,無論是五十年,一百年,還是一千年,兩千年,都是整數,理論上來說,此時此刻他做出選擇的時候是白天,選擇之後應該也是白天才對,就好像他的站位,之前是站在這個位置上做出了選擇,選擇之後,也不會自動更換位置,而是還在原地。
可實際上,時間是在變化的。
不僅僅是季節的不同,還有白天黑夜的不同,上一刻是秋季,下一刻是夏季,或者上一刻是春季,下一刻是冬季。
這種變化本身是否說明時間,此世界所劃定的時間標準,和系統的時間標準並不完全一致呢?
比如說每天錯幾分鐘,每個月就能多出來幾天的差錯,每年的話,可能就會相差一季了。
而季節的變化,也跟星球所處的位置有關,公轉自轉什麼的,轉速發生變化,星球在宇宙之中的位置發生變化,從而導致季節發生變化,進而時間不同,而不是系統另外有一套時間標準。
當然,這個肯定也有,可總要考慮入鄉隨俗等因素吧,即,進入一個世界,以當前世界時間為準,校準一次時間,之後再欽定考試時間……
紀墨的想法有點兒遠,是把每一個世界都當做一個時區來看的,這樣進入一個新的時區,必然需要校對一次時間,重新進行調整,這樣才方便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