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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要成軍,軍中各司其職,必不可能都是前鋒,也要有哨營打探消息,鳥類做這種事情是最好的了。
可能是機關師世界見過機關在戰場上的應用,紀墨見到動物,也想到了這些,鳥類傳遞消息,就是最好的探子,其他的動物,有警戒的,有防備的,有戰鬥主力……這就是一個小型的軍隊雛形了。
紀墨還在想著這些,場上的比試已經開始了,兩個孩子,各自拿著一根紅色的布條,向對方示意,周圍人也能看到布條的紅色分布並不一致,也就很容易區分布條的主人。
然後,他們自己把布條卡在肩上,下一刻,放飛各自的鳥兒,給了鳥兒一個呼哨,自己就開始向著對面的人進攻。
他們的嘴中都含著一個小巧的哨子,哨音時而高昂,時而婉轉,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吹曲子一樣,但天上的鳥兒卻會針對這種哨音做出變化,兩隻鳥兒還是有相爭的,不過並不是直接菜雞互啄,而是盤旋躲避,一個上前,一個可能會攔,可能會曲線上前,有點兒像是剛才養蛇的那兩個孩子比試時候的反覆試探。
輸贏的標準已經很明顯了,鳥兒是要奪得對方的紅布條,人麼,應該是攻擊到對方認輸為標準。
或者說,只取其一為平局。
「沒意思,怎麼都是這樣的啊!」
紀墨看出了巧,何勇只看出了無聊,他喜歡的是那種拳腳相加的威猛之勢,而不是這樣,看起來激烈,其實還有些鬥智,剪刀石頭布的心理博弈。
紀閬也看得無聊,但見旁邊兒紀墨看得專心致志,偶爾還若有所思,他就不敢胡亂偏移視線,繼續看著。
結果,平局。
兩隻鳥先後奪得對方主人身上的紅布條,兩個孩子也分出了勝負,先失了紅布條的孩子一個強攻,直接把對方壓倒在地,幾乎就在同時,他的鳥兒也奪走了那根紅布條。
從配合上講,看起來這主寵兩個合同一致,很有些默契,但其實也不乏那個先得了紅布條的孩子大意失手。
以為贏了,然後輸了。
老師給出的評判是以紅布條為準,卻似看不得那孩子沉不住氣而失利的樣子,最終給了平局的結果。
那孩子輸得有些不服氣,握了握拳頭,也沒抗辯,跟著下去了。
後面又有三場比試,動物都是跟紀墨他們一起訓練的毛絨絨們,套路什麼的都差不多,平時也常見,紀墨就沒太認真看,而是看著台上依舊看得專心的少莊主,御獸山莊訓練這些,僅是防衛的話,未免有些聲勢浩大了吧,不怕朝廷針對嗎?
這個疑問到了後來才明了,朝廷在此時就是一個不存在的概念,各方的勢力主才是這個天下最頂層的那批人。
其中御獸山莊就是一方勢力主,在他所統御的地方,百姓都要服從御獸山莊的管轄,可以理解為是大地主對下方佃農的管束,約定好該是怎樣的租子(規矩),旁的事情就不再多管。
若說是江湖的話,這就是江湖了,沒有朝廷那種天下皆知的律法,而是十分粗糙的規矩,有些甚至是約定俗成的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樣的道德標準,同樣執行這些的,御獸山莊是名義上的權力執行人,可真正執行的時候,江湖上也多得是行俠仗義的好漢,不必非要通過御獸山莊做主。
於是,在御獸山莊這個大勢力主的下方,還有若干小型的勢力,這些小的勢力也都會服從御獸山莊的領導,相當於分級的管家,御獸山莊會通過他們進一步控制更小的地方。
他們擴大的地盤,是自家地盤,也是御獸山莊勢力。
御獸山莊享受好處的同時,需要付出的就是在其他勢力主蠢蠢欲動要做什麼的時候,能夠派出有效的戰力支援或者直接決定勝利方向的戰力。
也可以理解為地方割據勢力的統治地位。
也許是世界階層提升的緣故,二階世界,在這個世界,不說人人會武,起碼身體素質都強了不是一點半點,二階巫祝世界,人力可敵猛獸,到了二階御獸世界,以現在的文明程度,人不必真的獵殺猛獸,但強者單人搏虎,也絕對不是虛妄。
相較之下,武學上似乎就沒那麼多花巧,一掌打出,高深者能夠有掌風,甚至打出表面沒什麼卻內腑受傷的猶若隔山打牛的絕技,但真的一掌出去就衝擊波層疊什麼的,隔著老遠都能打出特效之光來,還是沒有的。
就好像紮實的腿功,斷樹不是問題,卻不可能連幾人環抱的樹木都一腿踢斷那麼誇張。
總的來說,武力值還在可理解範疇內。
就是呼吸法這種相當於內功的法子,也沒辦法真的在經脈之中弄出如同小老鼠亂跳的勁道來,倒是可以增強身體協調性,可能也會有老年養身功那種延年益壽的效用,起碼對健康是有好處的。
經過巫祝世界,紀墨還是學到了很多的,觀想法可以作廢,不必再說,但觀想法之時得到的呼吸頻率,那種與自然相合,好像舉動之間都能借用自然偉力的感覺,卻還是可以記憶一下的。
在那之後,紀墨也有意在其後的一階世界嘗試他在二階巫祝世界感受到的那種呼吸法,但這只是潛意識的嘗試,並不系統,也不具體,直到這個世界一進入御獸山莊就開始學習呼吸法,紀墨對此的重要性方才有了個比較明確的認識。
如果說內功起源就是呼吸法的話,他也不是不能理解,甚至更進一步,修仙世界的修煉也是要從呼吸法起步,一呼一吸之間,如何留住更多的「氣」在身體內,就成了累積修為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