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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他,今天hr會發布你的工作調令,你儘快安排好交接的人,再去林城之前我們要準備的文件很多,辛苦你了。」
章粼粼眼底流露出濃厚的激動,她能重新與陸鳶在一起工作,實在是太欣慰,儘管陸庭澤人也不錯,可到底跟在陸鳶身邊這麼久,感情自然不同。
章粼粼送陸鳶去停車場,半道被陸庭澤叫走,陸鳶了解她的工作性質催促她快上去。
章粼粼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身提醒她,「b1車庫有段路的燈不亮了,今天下午工程部才有時間去修,陸總你過去的時候記得打燈。」
「知道啦。」
陸鳶不怕黑,不過她最近看了劇團一個懸疑片劇本,同樣是車庫發生的詭事,冷風一吹,當下讓她頭皮發麻,呼吸緊促著,空曠的車庫只剩下高跟鞋的聲音。
她打著手機光照路,每走一步感覺身後有人跟著,猛地回頭無任何發現,再轉回來眼前悄無聲息出現一個戴著黑色口罩的短髮男人,他出現的太詭異,陸鳶往後退一步,他緊跟一步似乎盯著她不放了,心跳頓時加快,陸鳶壯著膽子問他,「你是誰,有事嗎?」
聲音落下,手機的光暗下去,她抬頭看去不見男人蹤影,後背冷汗直冒,她倉促劃開手機屏幕,剛要撥出電話的同時手腕被一股大力狠狠拽緊,手機「啪」一聲摔在地,陸鳶被他扯著踉蹌往前。
「救命,救命……嗚嗚……」男人捂上她的嘴,陸鳶一口咬在他虎口,男人吃痛又被她突襲下身,鬆開手對她破口大罵,「操,臭丨婊丨子!」
陸鳶知道這人是衝著她來的,在他鬆開的空檔冒著勁往前跑,男人比她跑得快,三下兩下就要逮到她,一根鐵棍揚起來威脅她,已是怒火中燒,「□□媽的,讓你跑!」
男人下了狠手,要是鐵棍落在她腦袋上絕對半死不活,她拼命的逃,心像要跳出來一般慌張,就快靠近她時心跳簡直要停止,微弱的光照出男人瘋狂的模樣,他步步追近,鐵棍摩擦在地上發出的刺耳聲響像是催命符,就在他手上的鐵棍再次揚起時,「小心!」另外一個女人突然衝出來擋在了陸鳶身後,她壓著陸鳶的腦袋,鐵棍砸在她頭上,瞬間鮮血往下滴落。
恰時,從外開來三五輛悍馬,大燈照在眼前,亮到迫使陸鳶尾眯眼看,是霍銘霄來了。
「別讓他跑了!」他的怒吼震響整個車庫上空,他快步跑到她身邊,小心翼翼扶起她,「阿鳶,你怎麼樣?」話語間透著對那人不可饒恕的憤怒。
陸鳶全身都在顫慄,背後女人的鮮血落在她臉上,她還牢牢護住她,陸鳶不敢回頭看她背上的女人,用上僅剩下的理智,冷靜地吩咐,「先救人。」
霍銘霄撥開女人染了鮮血的發,頓時瞳孔緊縮,「怎麼是她?」
陸鳶隨聲望去,看到救她的女人也愣住了,「……陳瑤。」
竟然是陳瑤!
第45章 醜陋
霍銘霄的人抓到了那個男人,並將他扭送警局,陸鳶受了驚嚇,霍銘霄將她帶回自己的住處,又安排人照顧送往醫院的陳瑤。
陸鳶心有餘悸地接過一杯溫水,手心還在冒著冷汗,差點連水杯也摔了。
霍銘霄半跪在她面前,雙手覆蓋在她的手臂上,「阿鳶,你冷靜下來,深呼吸,不要再想了。」
「呼……呼……」陸鳶嘗試著去做,喝上一口熱水,那熱度跟陳瑤的血落在她臉上的溫度相似,她再次想起車庫裡發生的驚心一幕,若是沒人救她,腦袋開花的就是她了,如果霍銘霄他們沒來,她很可能命喪於此。
「你為什麼會來?」她質問道。
霍銘霄拂去她嘴角的水漬,說:「上回在酒會出了事我就安排了欒承去調查,後來順藤摸瓜找到了幕後之人,霍家三房和二房從沒放棄過,哪怕他們已經移民國外。」他不太願意提起霍氏的腌臢事,也不願意陸鳶再次卷進來,可惜只要他們有關聯一天,霍家的人就不會放過他們,「這次是霍林璋在搗鬼。」
霍林璋,真是久違的名字。
陸鳶單槍匹馬嫁到港城後第一個收拾的對象就是霍林璋,她不希望跟一個沒品的男人合作,藉由霍銘霄的手踢他出局,原以為回了金城就不會再與這些人打交道,她想的太簡單,也低估了男人的權勢欲望,霍家二房和三房是在霍銘霄的手上折了本,而當初站在霍銘霄身後的是她,也是陸氏,他們想報仇自然把陸鳶列為頭一人。
真可笑,明明她也是半個受害者,卻要擔負起主謀的罪。
「陳瑤呢?」她又怎麼會出現?
霍銘霄下意識迴避這個人,安靜了幾秒,陸鳶拿起包起身,霍銘霄圈住她手腕,擔憂地問她,「你去哪?」
「既然你不想提我也不問了,反正我有的是法子找出原因。」
霍銘霄又氣又惱,他的沉默不是因為對陳瑤的顧慮,更不是對她的情感留有遺憾,而是不想讓陸鳶再次因為這些人受傷害,「陸鳶,我會處理好一切,你不用親自動手,我來,我來就好。」
他的因由他一人承擔,痛苦由他受,只要他的阿鳶平平安安。
陸鳶出了事,陸董事長的電話隨即打來,去往醫院的途中又痛罵了一頓跟著的保鏢。
「爸爸,這次不怪他們,是我大意了。」
陸董事長摔了文件,發了好大一通火,「那些吃飽了不做事的東西,統統給我滾蛋!看誰還敢有下次!」罵歸罵,還得再給她的保鏢多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