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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是道具組需要麼。」同事繞繞頭,嘿嘿笑了下,「不過梁編真沒事吧,要不您幫我去看看吧。」
「我這就去。」
「話說上回梁編也是這樣,右腳被大鐵錘砸了一下竟然什麼事都沒有,他可太能忍了,換作我得疼死!」
林櫻瞳孔緊了緊,突然意識到什麼,催促同事快去工作,再轉身小跑至梁硯苼私人辦公室,這裡只有他本人有鑰匙,裡面還有配套的休息間,梁硯苼在這裡創作的時間比較多。
但林櫻和陸鳶有一把□□,劇團每扇門都能打開,梁硯苼這裡的也有。
她擰開那扇門的時候,梁硯苼幾乎是下意識的背過身。
而林櫻眼前的一幕讓她心臟猛縮一下。
「梁硯苼,你的腿還好嗎?」她望著他空蕩的右腿,艱難地問出來。
新劇上演倒計時,大廳的燈光漸次熄滅,唯留舞台上一束光,台上的主角起舞吟唱,台下的觀眾心思卻不在此。
「銘霄,你覺得這次的男主會比飛鳥演得好嗎?」
打扮精緻的女子目不轉睛盯著舞台,沒了飛鳥的舞台總覺得缺了點味道,她捻起一顆葡萄塞進嘴裡,再回頭時卻沒見到霍銘霄本人。
「人呢?」女人攏攏長發,提起裙角往包廂外走,大抵是覺得沒有飛鳥連新劇也不想看了。她一路給霍銘霄電話,無人接聽,「不會丟了我就走了吧,真小氣!」
正是新劇上演正精彩的時候,無人在意她的去處,女人沿著昏暗的走道找去,還真讓她找到了。
「銘霄,我可找到你了。」女人一秒換了神情,裝作深情款款的姿態上前挽住了霍銘霄,然後挑釁般看向正被霍銘霄拽住胳膊的陸鳶。
或許,她應該叫陸鳶為飛鳥。
陸鳶見證了他倆的親密,看戲就看戲,又想著帶女伴過來叫囂嗎?她可沒有那麼多心思陪他演下去。
眸中目光依舊冷淡,連拒絕的話也是冰冷無情,「霍總,你的女人過來了,你是不是該放手了!」
「阿鳶,你別誤會,我跟她不是一起來的,我是專門過來看你……」
「什麼嘛,銘霄你好沒意思,要不是你專程讓我過來陪你,我會大老遠的從國外飛回來嗎?人家一片苦心你都不珍惜的!」女人委屈極了,扒著他的胳膊恨不得他懷裡去撒嬌。
霍銘霄瞬間黑了臉,右手甩開她,卻甩不掉,女人會在被甩開時自動貼上來,柔若無骨地與他曖昧,「銘霄,難道我沒有她好看嗎?你說愛我都是假的嗎?人家不高興了啦!」
「你放開!」霍銘霄低吼道,對於黏上他的女人甚是反感。
他眼瞅著陸鳶不為所動,似乎是將他的虛偽看透,臉上的冰冷模樣也如半永久神情定住了,有別的女人對他示好撒嬌,她像沒事人兒一樣不把他當回事,得知這一點後,霍銘霄失魂落魄地鬆開她。
陸鳶利落轉身,再拍了拍自己的胳膊,正是他拽住的位置。
呵,又嫌他髒了。
霍銘霄悵然失措地苦笑,那笑慢慢散去,他轉過頭看向故意演戲的女人,眸中溫柔散盡只剩下陰鷙的寒意,「rita,你鬧夠了嗎?」
有著精緻妝容的女人就是許久未見的rita,她這次趕回國就是聽聞了飛鳥劇團的新劇,自上一回看了首演之後就被飛鳥迷住了,她趕來劇院正好碰上霍銘霄,她徑直去了他的包廂,霍銘霄卻是扭頭就走。
那正好唄,她一個人享用大包廂爽得很。
rita心思明朗也足夠細膩,早已看出兩人之間不尋常的氛圍,「怎麼,我哪裡戳你痛處了?」
霍銘霄沉臉往包廂走,rita跟在一旁笑說:「你上回也是找我演戲氣她,這回難道不是嗎?我真的超級良苦用心了,為防止你被她揭穿,特意陪你演到底,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對我甩臉色看,霍銘霄,你有種!」
他停下腳步,深呼吸道:「……rita,我感謝你,但不需要!」
rita「嘖嘖」兩下,「感謝就感謝,咬牙切齒幹什麼,恨我恨的?可你恨我做什麼,我又沒得罪你,再說我還幫了你呢!簡直是絕世大好人!」
霍銘霄低聲自嘲笑出聲,他看向rita,「你故意的。」
rita聳聳肩,白嫩的鎖骨在那抹幽暗的光彩下也能耀人,她笑彎了眉眼點點頭,「是啊,我故意的,霍銘霄,你拿錢打發我很傷我自尊誒,姑奶奶是看在欣賞藝術的份上才選擇幫你演一齣戲,你要親密我就親密,你要撒嬌我就撒嬌,我是為我的演藝事業獻身,會需要你一張支票的收買嗎?告訴你,下次別找姑奶奶,我啊漲價了!」
rita的伶牙俐齒算是用對地方了,霍銘霄被她鬧的啞口無言,想反駁幾句時她已經踩著高跟走得遠遠的。
一直到劇演完,陸鳶都在觀眾台最末處觀看。
她在觀眾離開前提前退離,不想被rita攔住。
rita伸手與她打招呼,「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要是不知道我就給你提個醒,現在最火的一部八點檔電視劇的珠寶贊助商,我是他的代言人,我叫rita!」
陸鳶愣了會,隨機握住她指尖,「我當然認識你,謝里曼的珠寶給衛視節目做贊助商是我的主意,我是陸氏集團陸庭澤陸總的姐姐,也是整個陸氏娛樂的負責人,我叫陸鳶。」
rita並不反感她學自己的介紹,反而越加欣賞她,「比起做陸氏的負責人我更喜歡你做舞台上的飛鳥。當你是飛鳥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停留,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