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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的要死。
江寧走到他面前,貼著他的腿內側,緊張到手都不太穩,她解著林晏殊的襯衣扣子,「那什麼,聲音大嗎?」
「我沒做過,應該不會太小吧。」林晏殊的嗓音是啞的,感受到江寧的手,隔著襯衣在他身上遊走。
江寧嗓子很乾,又解開了林晏殊一粒扣子,「你沒有過嗎?」
「我跟誰有呢?」林晏殊的腿貼著她的,仰起頭,「你以為我跟別人有過?」
「十年前,那張照片。」江寧握住林晏殊的肩膀,把他推到床上,準確來說,她還沒推林晏殊就倒了下去,碰瓷似的。
倒在床上,敞著襯衣,腹肌平坦精悍緩緩沒入西裝褲。
「哪張照片?」林晏殊的喉結滑動,嗓音很沉,「你說詳細點。」
「那個人是周齊的女朋友?」他倒的太迅速,江寧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下手,立在床尾,看著床上一副任人擺布的林晏殊。
這位哥姿勢都擺好了,主動的很。
「嗯。」林晏殊應了聲,見江寧不動了,略一思考,起身帶著她的手腕拉她上床。他掌握了主動權,抬腿撐在江寧的上方,膝抵著江寧的腿,凝視她,「你把我刪了,你吃醋了?」
江寧抬起下巴,她很白,下巴尖透著點清冷,直直看著林晏殊。
林晏殊低頭吻住了她。
吻技越來越嫻熟,親的翻江倒海,一派胡來。
江寧仰著頭,被他親的快窒息了,林晏殊鬆開她,拉出些距離。
江寧急促的喘息著,「你們在一起過嗎?」
「沒有,騙你的。」林晏殊稜角分明的臉在暗沉的空間裡顯得有些凌厲,他注視江寧片刻,手落到她的身後,解開了暗扣,「我只有你一個人,我只想跟你做。」
你是我的信仰,我的國王。我是你的臣民,我對你忠貞不二。
我不屈從欲/望,我只屈從你。
「只有你一個。」林晏殊修長帶著薄繭的手指在江寧身上點火,他像個土匪。
箭在弦上。
門外鑰匙開門聲,短暫的沉默,江寧猛然回過神滾到一邊縮進被子裡,在黑暗中摸索著把內衣扣回去。
慌得心都要飛出去。
床尾林晏殊半坐在床邊,他舔了下唇角,從抽屜里取出煙盒,拿了一支煙咬在唇上,他想抽一支煙。嗓子啞的厲害,他已經站起來了,戛然而止。
再來幾次,他得折江寧這裡。
「我媽回來了。」江寧口型道,「你把衣服穿好,隔音很差。」
「晚上去我那裡?」林晏殊看她緊張的厲害,也沒有繼續,來日方長,倒也不急這一時。
江寧說房子不隔音的時候,他還在想,能有多不隔音。這可太不隔音了,這做點什麼都是現場直播。
外面江梅跟貓打招呼的聲音,他們聽的清清楚楚。
要命。
林晏殊叼著沒有點燃的煙低頭扣襯衣扣子。
江寧心慌的厲害,她拉了下裙子坐在床上思考面前的局面,外面聲音突然沒有了,隨即關門聲響。大約有一分鐘,簡訊提示音響起,她拿起來看到江梅的簡訊。
「你外婆那邊有事,我過去一趟。菜放在冰箱裡,晚上我就不過來了,有蝦和蟹,做法很簡單,晚上你蒸一些和晏殊吃。我等會兒把食譜發給你,明天早上我過來給你們做早餐。」
江寧面紅耳赤趴在床邊看手機,她瘋狂回憶有什麼東西落客廳了,這真是社死現場。又拼命安撫自己,都是成年人,心知肚明。
這房子確實太小了,她想換房了。
忽然肩膀上多了一道陰影,江寧回頭,林晏殊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看她的手機屏幕,「阿姨走了?」
「嗯。」
「我們換套大房子吧,把你媽接過去,好嗎?」林晏殊高挺的鼻樑蹭到江寧的臉頰,嗓音沉到啞,「我們組建一個家,你我你媽,還有林沐沐,一家四口,怎麼樣?」
換一套能住下一家三口帶一隻貓的房子。
他理想的家。
江寧回頭,「林晏殊,你還想繼續嗎?」
今天那群老同學說林晏殊從高一開始等她,等了十五年的時候,她就特別想做這件事。她不知道林晏殊為什麼要等她,當初又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送她離開。
林晏殊守了她三年,等了她十二年。
他們在漫長的歲月里,彼此錯過。
「我媽把房子留給了我們。」
林晏殊沉如深海的眼凝視她許久,熱烈又瘋狂的吻了下去。
江寧有很多話想說,也有很多問題想問,好像都沒有直接做來的乾脆。
物質炫耀對她來說毫無意義,她不在乎任何物質,還有什麼能比林晏殊更珍貴的呢?對於她來說,最好的奢侈品是林晏殊。
她查了很多資料,用一種很嚴謹的態度面對遲來的成人禮。
她渴望已久,在兵荒馬亂中找到了一處安寧。可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場戰爭,硝煙四起,戰鼓急促瘋狂。兵戈相見,有人殺伐果斷,有人卸甲為俘。
進入那一刻反而靜了下來,她感受著林晏殊的存在。存在感太強,洪流劈開峽谷,落入了深處,整個峽谷被充滿。溢出了一截,遲遲無法落下。
他們都沒有動,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他的呼吸都變得性感起來,沉而重,像是暴雨前夕的風。以著霸道而強勢的姿態席捲世界,卻在碰撞到窗戶玻璃那瞬間停下來,靜止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