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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會去哪個世界呢？
唔，她希望是武俠，或者仙俠，再不濟一個帶點玄幻色彩的東幻和西環也好啊。
她想要學武功，想要御劍飛行，想要擁有神奇的魔法。
然而等她真正恢復意識，就發現自己存在的世界一片白茫茫，無邊無際，且空空蕩蕩。
往前走，毫無目的地直走，可無論她走了多久，走出去多遠，好似依舊在原地。
洛霜泄氣，「衛其軒在就好了。」
於是，衛其軒出現了，是上一個世界臨死前看到的樣子。
難道……是幻覺？
或者她進入了什麼虛幻的場所，或者在夢裡？
可這樣的，那她想什麼就應該有什麼才對。
於是洛霜使勁地想，想各個世界的衛其軒，想各種美食。
出人意料的……沒有實現！
那剛剛是為什麼出現了白髮老頭衛其軒？現在還在呢，洛霜過去戳戳他的臉。
老衛其軒對她溫柔一笑，「霜霜，你怎麼來了這樣？」
洛霜連退兩步，嘖，即便是衛其軒，老了有了摺子，笑起來也不……好吧，至少沒有年輕時那麼帥得驚天動地了。
「這是我的幻覺吧？變帥一點。」洛霜吐槽，不能在幻覺里，還是臨死前看到的樣子啊。
於是，奇蹟就發生了，那老頭衛其軒居然真的換老還童，不，成了青年那金髮碧眼模樣，好看到讓人頂禮膜拜。
洛霜眼前一亮，難道是要講出來？
於是她開口提了一個任性的無禮的要求，「我要各個世界，各個時期的衛其軒。」
剎那功夫，她周圍的空間都被填滿了，從嬰兒時期到老年，從紅樓世界到西方名著世界的衛其軒，應有盡有，各式各樣，但無一例外，都足夠地好看。
洛霜挑了一個金髮碧眼嬰兒衛其軒，與之交流，「這個時候的你，剛出生沒多久吧？三個月？半年？好吧……是四個月。」
「那四個月的你，就能聽懂我說話了？」
嬰兒眨眨眼，『啊』了一聲。
牛牛牛……逼，原來衛其軒的記憶從這麼早就開始了，雖然沒有恢復過往的記憶，但他的大腦肯定異於常人，不然怎麼會這麼早就能聽懂她說話呢。
「那你說，你能聽懂多少？函數會嗎？會？！」洛霜尖叫。
「那幾何呢，阿基米德定理呢……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生而知之。」
「那麼，你最早有記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胚胎？剛出生？是剛出生啊。」
「你第一次見到我是不是一見鍾情？還有你的精神這麼不正常，黑化這麼嚴重，是更好了，還是更壞了？」
「什麼？你沒黑化？黑化的是我？胡說，我才沒有，衛其軒，明明是你瘋，是你是你。」
「對嘛，就是你，不要賴在我身上，我是一個正常人。」
「對了你……」
洛霜對各個時期的衛其軒，有無數的問題，這些以往的衛其軒不一定會答，答她也分不清是真話，還是假話。
但在這個空間，洛霜確定，他們全都會答，並且全說的是真話。
啊啊啊！洛霜土撥鼠尖叫，然後興奮地逮到一個問一個。
不僅問他自身相關的，還問一些毫無邊際的事，比如你對言情怎麼看？你為什麼會喜歡那個姿勢，明明不舒服地說。
洛霜化身十萬個為什麼，問的問題比十萬個還多，因為，這裡似乎沒有時間的概念，而她也感覺不到任何的飢餓和疲憊。
問著問著，她已經忘記了第一個衛其軒提出的問題。
當她再一次站到年老版碧眼衛其軒面前，所有的好奇得到滿足，不知道再問什麼了。
於是她問，「你想問我什麼？」
老衛其軒格外地包容溫柔，他微笑道，「你為什麼在這裡？」
額，洛霜想起來，現在最重要的，是確定她在哪裡，所有她問，「這是哪？」
老衛其軒眨眨眼，「我的意識。」
「什麼？」洛霜不明白。
老衛其軒笑了，變成最初的，靈魂模樣的衛其軒，而周圍所有的衛其軒全都消失，只留面前這一個。
洛霜微微失神，無論看幾次，衛其軒的靈魂，永遠美得這麼驚心動魄，讓她不可自拔，沉溺其中。
衛其軒輕拍她的額頭，「回神了。」
「所有，意識是什麼意思？」洛霜才不會不好意思呢，自己的男人，看呆了又怎麼樣。
「這是在我的意識里，我大腦里的意識。」衛其軒一字一句地解釋。
「啊？難道我成了阿飄，然後寄居在你的意識里？」洛霜猜測，「那怎麼辦，我都不能擁抱你。」
意識是無形的，那麼意識里的靈魂，自然沒有任何感知。
衛其軒微微一笑，「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緊接著，衛其軒消失，她也眼前一黑。
可下一秒，她又恢復了感知，沒錯，是感知。不是視覺，也不是觸覺。
她感知到自己出現在一個房間裡，裝修豪華，姑且稱之為豪華吧，因為這房間裡的一切她都不認識。
但她認識衛其軒，他躺在床上，應該是床吧，雙眼緊閉，面色平靜。
然後，衛其軒睜開了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圍，輕聲喚，「霜霜？」
嗯，洛霜在心裡應了一聲，因為她只有感知，甚至都不知道嘴在哪裡，就無從張嘴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