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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所以三伯選哪種?」衛其軒點頭肯定。
誠親王想都沒想,「我只借七萬,不,十萬兩,你給我按一年算吧,就用第一種,我懶得折騰了,每月還一樣的數額,方便。」
衛其軒非常利索,馬上拿出一份契書,填上數字和時間,以及在後面標註上每月應還多少,完了交給誠親王簽字畫押,一式三份,一份給誠親王,一份留著之後對帳用,最後一份留檔。
然後他利索的叫福子,「給三伯拿錢。」
眾人就見到福子把一直抱著的大盒子打開,取出十萬兩銀票遞給誠親王。
大伙兒探頭一看,嘿,滿滿的銀票,絕了,他們這些當皇子王爺的,一次性也沒見過這麼多銀票啊!
這怎麼說的,都是皇子皇孫,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老八見衛其軒是直接帶著銀票過來的,這是打量他們一定會借的。
也是,不借他的,這伙子兄弟找誰去?
再說了,即便要利息怎麼了,難道還能白借侄子的?
而且那些利息也不算多,一兩年的,老九那也該回來了,就不會缺了銀子了,於是就問道,「那要是提前還清呢?」
「或者遲遲還不了呢?」老九立刻跟了一句。
衛其軒解釋道,「提前還清的話,那下個月的利息就不要了唄,要是延後,那就雙倍的利息。」
老八在心裡算了算,也不算太多,「那就給我支十萬兩吧,我也選第一種。」
他不想叫府里過得拮据,尤其是馬上要出門了,估計今年一整年,得等年底才能回來了,沒辦法,工具這個好說,但修建水利灌溉的,得去看現場。
府里的銀子是夠的,他沒這麼大手大腳,這些年收買人手的錢,除了一部分孝敬錢,大頭是老九拿的,所以他手裡還捏著一些錢。
只不過這些還了國庫,府里就艱難了。
他要出門,福晉肯定叫帶上不少銀錢,那她和其他女人都得節省,這不行,爺們不在,就得讓她們過得更加富裕,才不會生事。
於是他就打算借十萬兩,自己帶走一半,剩下的一半留在府里。
其他人見老八這麼利索,立刻道,「我們也借。」
老五要了十八萬兩,他欠國庫二十萬,就直接借了十八萬兩。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其實他不是個亂花錢的人,五福晉也謹慎,當初開府的時候,太后和宜妃都有補貼,日子過得寬裕。
老五明白,自己是沒機會肖想那個位置的,那就努力掙爵位,然後攢銀子吧。
於是他們夫妻就特利索的,留下一年的開銷和人情往來,其他的全部換成了產業。
之後老九開府,他這個當哥哥的,得幫襯著,於是把這麼些年攢下來的,都送給了老九,府里就一直這麼過著,規定了用量,多得沒有。
之後老九賺錢了,就又給還了回來,只有更多,沒有少的。
於是老五又想著置辦產業,他沒想過經商,就是買鋪子買地,買田莊,剩下的都拿去收拾自家在暢春園附近的園子了。
老九一看這麼著不行,就地里產出的那仨瓜倆棗,還沒有他做生意的四分之一,於是就對老五到,「五哥,您要說放心呢,就交給弟弟,弟弟給你打理得妥妥噹噹的。」
那有什麼不放心的,這是親弟弟,即便他禍禍光了,也沒啥,對不對?
從那之後,老九就每年給他五哥報一次帳,再也沒見到銀子,問起來就是各種說明年的規劃,投產什麼什麼,用到了哪裡,預計會有多少收入。
老九給的帳本上,是看著數字越來越多,就是見不到銀子。
做生意是這樣的,想要擴大經營規模,得一次次投入。
而老五府里用的,就是之前地里的產出,就連鋪子都被老九弄走,開鋪子去了。
所以一直以來,老五過得不見拮据,買的地多,可一直也沒有結餘,每年年底只看到帳本上一堆數字了。
這次老九要出海,就把大部分錢財調空了,全都投入到這上面來,其中就有老五的。
所以老五能說嗎?出海是大事,為了抗擊海上的風險,船當然越多越好,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怎麼也得多帶點東西回來了。
所以錢都進去了,等皇上立刻討回欠款,他傻眼了,還想著問誰借借呢,這不弘盼主動上門了。
好侄子,和四哥那個狗慫脾氣一點也不像。
於是他利利索索地直接借了十八萬兩,而且簽的是兩年最長期限。
不過他也有要求,「等得老九回來,這錢才能還你,所以我就不提前還本金了,你把利息提高點,你看成不成?」
當然成了,衛其軒就笑,「你是五叔,您說成就成。」當下沒二話,直接拿出了一張新的契約,寫上借兩年,本金兩年後歸還,至於利息嘛。
「就按四分來,不能叫你一個小輩吃虧。」老五厚道,是覺得弘盼兩夫妻是真的能賺錢,這麼點時間就賺了這麼多,那借自己的這兩年,還不知道用錢生錢的法子,能借多少呢。
再說了,他恆親王是差錢的嗎?
去年年底,老九給的帳本,最後的總字數都超過五十萬兩了。
而且他選了最長的兩年,這是考慮著多給老九一點時間,即便第一次沒賺到,那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呢,兩年呢,怎麼也能把海路淌出來,那到時還不是幾倍幾倍地賺,給侄兒這麼點利息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