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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他們把屍體帶回來,除了發現這些是rb人之外,還真的一無所獲,不知道來歷,也沒有上海的出入境記錄。
當然了,警察署里的出入境本身就是不完善的,沒有很正常,尤其這些還是rb人。
付先生聽完他一通胡扯,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
這些rb人,就是不想衛先生牽線,讓他們買到更先進的武器。
那要怎麼辦?局座已經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都不能有失,不然他即便保證了小命,官位也沒了。
他壓低聲音威脅道,「我也知道這些死士危險,可衛先生夫妻的安全不容有失,你明白嗎?」
署長聽到他信了,心裡先鬆了一口氣,聲音故作為難的道,「付先生您看,真不是我不願意出力。可就警察署這些人,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讓他們對付個地痞流氓,甚至抓捕了罪犯都行。可對付死士,他們真沒那個能耐!就算我願意拿兄弟們的命去填,估計也不夠對方塞牙縫的。您看,您身邊有高人,不如就請他們出手,我們警察署配合,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高人?」付先生沉吟道。
他確實知道,那位厲害的戴老闆在衛先生身邊放了不少人,估計這次他們夫妻能倖免於難,就是託了那些人的福。
署長說的也對,就他手下那些小羅羅,能辦成什麼事?
這事還得軍tong出面!
想明白了這點,他立馬掛了電話,給局座回撥過去,低聲說了自己的困難和請求。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道,「我會和戴先生說。」
此話一出,付先生心裡就先鬆了一松。這樣,衛其軒要是再次出事,就不是自己的鍋了,而是軍tong那些人沒做好。他全心勸說衛其軒幫忙就行了。
自覺把大麻煩甩出去了,付先生興沖沖的坐著汽車,去了醫院。
他到的時候,衛其軒正守在手術室門口,眼睛通紅,神色憔悴,渾身還髒兮兮的。
付先生走過去,喊了一聲,「衛教授。」
衛其軒恍若未聞,兩眼直勾勾盯著手術室大門,一動不動。
付先生又喊了一聲。
他依然沒有反應。
這時,白余亭帶著一個護士過來了,「你快幫先生止血。」
付先生這才看到,衛其軒的手背被玻璃扎傷了,血一直滴滴答答的流著,然而他就好似感受不到痛一般,手還捏得死緊。
護士用了點力氣,才把他的手掰開。拿鑷子取出玻璃,用酒精消毒,然後包紮傷口。期間,他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付先生這才覺得,衛其軒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啊!他詢問白余亭,「衛先生這是?」
白余亭擔憂的望了一眼手術門口,「太太生命垂危,先生愛極了太太。要是太太就這麼去了,我怕先生也不會獨活。」
「不……至於吧?」付先生不可置信的道。
真有這麼深情的男人?妻子去了,自己也會跟著去?
反正他是沒見過,心裡也不怎麼信,還有這樣的人。
然而一天時間過去了,手術室遲遲沒有打開,衛其軒就這麼一動不動站著,不吃不喝不說話,那狀態,憔悴的嚇人。
誰和他說話,他也完全不搭理。
又過了幾個小時,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凌泉穿著白大褂從裡面出來,微笑道,「手術成功,洛女士已經脫離危險。」
衛其軒的眼中一剎那有了神采,聲音沙啞得幾乎低不可聞,「那醫生,我需要做些什麼?」
雖然沒聽見,但醫生知道他想問什麼,「手術雖然成功了,但必須在重症監護室待幾天,只允許一位家屬陪著。三天內不可以進食,只能用棉簽潤潤嘴唇。藥水和葡萄糖會一直掛著,你要注意吊瓶里的沒了,及時通知護士更換,尤其是晚上……」
之後醫生又絮絮叨叨說了不少注意事項,衛其軒一一記住。付先生聽得都不耐煩了,他還反覆再三的問,生怕哪裡疏忽了。
直到洛霜的病床被推了出來,他才住嘴,看了一眼妻子,戀戀不捨的看著她被推進重病監護室。
付先生鬆了一口,既然洛女士已經沒事了,他就可以提出請求,讓衛其軒先聯繫康德老先生吧?
然而下一秒,衛其軒毫無預兆的暈倒了,後面站著的白余亭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沒讓他摔倒在地。
還沒走的醫生上手檢查,搖搖頭,「心神耗費太過,就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要叫醒,就這麼睡吧,等睡醒就好了。」
白余亭連連點頭,想訂了一間病房,把衛其軒送過去休息。
醫生搖搖頭,「病房很緊張,你把他扶到我的辦公室去休息,那裡有一張沙發,就不要占用醫療資源了。」
白余亭沒有異議,二話不說就把衛其軒扛起來,送到院長辦公室去。
見此情景,付先生也知道現在叫醒衛其軒,讓他去辦事不現實,只好先離開了。
等到第二天清晨,他早早來了醫院,想要衛其軒一清醒,就把事情說了。然而他來的還是晚了。
白余亭為難的道,「先生四點就醒了,然後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再休息了,而是要去重症監護室陪太太。現在已經進去兩個多小時了。」
「那你們先生什麼時候會出來?」付先生焦急的道。
白余亭搖搖頭,「不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