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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已經背叛了前主子,再被現主子放棄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一個個的都非常積極,幫著衛其軒打探消息,收買人心。
衛其軒也不讓他們失望,資金充足,足夠他們運作,立了功的還有大筆的獎賞。
所以一年不到的時間,江南其他地方,也漸漸在他面前,沒了秘密。
不管是基於掌權的需要,排除異己,還是為了賺取功德,衛其軒慢慢開始清理江南的官場。
做過壞事的,不守規矩的,庸碌之輩等等,一個接一個落馬。
與此同時,接任的也一個比一個年輕,都是近幾屆的學子,而且都是原本在朝中沒什麼勢力靠山,有能力,但鬱郁不得志的人。
只是他們都處於重要,但不那麼顯眼的位子,因此在朝中並沒有引起注意。皇帝就更加不會關注低層臣子了。
但這不代表甄家沒有發現,一開始還是隱隱覺得辦事沒有以前順手了。
可當時正處於被皇帝冷落的時期,他們就以為某些落井下石的小人作祟,可時間一長,就發現不對勁了。
幾個比較關鍵的位子,換成了不認識的人,這也就算了,他們還油鹽不進。
對甄家,那些新上任的官員們,沒有明顯表現出不喜,但不與他們往來交際,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甄家警覺起來之後,就再也坐不住了,開始查探起來。
然後他們就發現,這些人似乎……都和揚州知府衛其軒有牽扯?!
再一查,原來這個衛其軒竟然是六皇子的人,是幫著六皇子掌控江南的棋子。
想到最近六皇子勢如破竹,在朝堂上已經能和五皇子想抗衡了,甚至連二皇子和三皇子都要退一射之地。
難道皇帝想選的繼承人是六皇子?
甄家主被這個想法驚到了,連忙回後院請教奉聖夫人。
剛開始,奉聖夫人還搖頭,「不會,我了解皇上,六皇子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皇帝的喜好其實比較明顯,喜歡才華橫溢的皇子,喜歡張揚肆意的皇子,也喜歡積極進取的皇子。
唯獨不喜歡默默無聞,沉默內斂的皇子,而六皇子就是這樣的人。
即便他最近表現的比較活躍,也不是能說會道的類型,而是皇帝給了他差事辦,表現出了一些能力而已。
再加上,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沉寂,就剩下他和五皇子打擂台,才顯現出來。
「可是老夫人,歷數六皇子走過的路,先是管理內務府,之後是戶部,禮部,這不和當初的先太子一模一樣?」甄家主是越想越驚心,即便母親說了不是,他依然不敢放鬆。
奉聖夫人一聽,也沉默思索起來,然後也忍不住擔心。
原先沒注意,可現在一想,六皇子一路走過來,確實是複製當初的先太子之路。
當初先太子有多受皇帝喜歡,沒人比他還了解,如果不是先太子沒了,她是不敢肖想讓七皇子上位的。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問道,「皇上他……身體怎麼樣?」
這就很犯忌諱了,皇帝的身體哪裡是他們能問的!問就是意圖不軌。
甄家主左右打量了一下,看到下人都站的很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才敢模模糊糊的道,「聽說前段時間大起大落的,病過一場,不過現在說是好了。」
至於是不是真的好了,這個誰也不知道。
甄貴妃最近不得寵,得不到什麼消息,這個還是問了奉聖夫人以前的老姐妹,才模模糊糊得出的結論。
可就是這麼一句,也讓奉聖夫人一驚。
她自己就是個老人,深刻明白,於老人而言,最忌諱的就是情緒大起大落,而且要好好保養,一旦生病,就是對身體沉重的打擊。
皇帝之前病過,是不是身體真的不行了?
所以他才在這個時候扶持六皇子上位?
想到這個,奉聖夫人忍不住狠狠敲了一下拐杖,怪只怪七皇子還小,離進朝辦事,還有五六年,也不知道皇帝的身體,是否能撐到那個時候。
見一向了解皇帝的母親是這個反應,甄家主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真是這樣,那就不能讓六皇子順利掌握權勢,一定要把他拉下來,七皇子才有機會。」
「你想怎麼做?」奉聖夫人睜開眼睛,牢牢盯著甄家主,「不可莽張,那是皇子。」
甄家主收斂陰狠的表情,「母親放心,那天潢貴胄可是在京城,我就是想做什麼也鞭長莫及,只不過把想法透露給其他皇子,想必他們不願意,自己爭了那麼久,卻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奉聖夫人重新閉上眼,慈眉善目的道,「那你是想做何?」
「兒子最近發現,江南有人不安分了,我要給他一點教訓。」甄家主笑著道,「江南是我甄家的地盤,容不得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在這裡撒野!」
「給個教訓就行,皇上老了,越發仁慈了,要是見了血,不好對皇帝交代。」奉聖夫人淡淡的吩咐道。
「母親放心,那是六皇子的走狗,即便出事了,皇上也不會多說什麼。」
皇帝即便現在看中六皇子,在知道他插手江南的事後,也會不高興的。
對於皇帝的這一點了解,他還是有的。
奉聖夫人沒說什麼,顯然是贊同的,「是誰?」
「揚州知府衛其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