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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啊先生,您這是在給自己挖坑呢?
您在這裡扮演吉田英夫,您是想誰扮演您被請到這裡?
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沒有說話的伊藤,忍不住冷哼,「他真有這麼厲害?」
衛其軒點頭,「能力非凡,就是清高自傲,能見到他本人的很少。」
「我還就不信了,在上海有我伊藤請不來的人?」伊藤自傲的抬起頭,眼中都是勢在必得的光。
「這?不好吧?」有人提出疑義,「衛先生雖然是華國人,但他被英法兩國護著,國際地位很高。再加上他的太太,得到美國人的青睞,得罪了他,就相當於得罪了三個大國,又不是非要他出現不可,犯不著得罪人。」
「呵,膽小如鼠!」伊藤不屑的道,「一個華國人,怕什麼。就算是那什麼數學家作家又怎麼樣,誰手裡有槍,誰說了算。再說了,我也不是要為難他,只不過請人來參加一個會議而已。他不願意來,難道他是抗r份子?那我還非得請人來不可,櫻機關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帝國不利的人。」
看他說著說著,就要整裝待發,帶人出去抓人了。一個華國的官員連忙道,「伊藤先生誤會了,只是前不久衛其軒和夫人被襲擊,據說,就是rb人幹的。」
說話的時候,他偷偷看了伊藤先生一眼,「我聽說啊,當初田中家的大小姐田中百合迷戀衛先生,後來找了一個和衛先生長相非常像的禁臠。可這男人不知好歹,居然殺了田中小姐,自己逃了。田中家把這事怪到衛先生頭上,派了殺手襲擊衛先生。衛先生本人倒是沒受傷,但衛太太差點沒救過來,到現在還在重症監護病房呢。衛先生非常愛重太太,一直在病房裡陪著,至今沒出來過一步。伊藤先生現在去請,雖然衛先生不敢不來,可想必心裡也是有怨氣的,肯定也不會配合。經濟是多重要的東西,要是衛先生存心搗亂,提出一些不適合目前上海發展的方法,那後果誰也承擔不起。」
衛其軒看著那個明顯為自己說話的人,三十七八歲的年紀,中等身材,五官普通,但帶著眼鏡,整個人顯得溫文爾雅。
對比之前看過的資料,這人應該叫孫文路,曾經就是是經濟司內的一位官員,位置不上不下,在經濟司,上面有三個領導,司長和兩位副司長。可下面也有不少手下,在這個年紀,能爬到這個位置,能力一定不俗。
可偏偏想來想去,他都想不起這位做了什麼豐功偉績。
上海的經濟呈現一片虛假的繁榮,看著歌舞昇平的,其實兩極分化嚴重,內里各方勢力角逐,到達詭異的平衡。
現在rb人想要打破這幅平衡,讓自己占據主導地位,勢必牽一髮而動全身,那虛假的繁榮很可能由於只碰了一根螺絲釘就全面崩盤。
這個局面很多人都看在眼裡,心知肚明,但誰都不會說。原經濟司的官員,撤掉的撤掉,出事的出事,就剩下孫文路。
新政府即將成立,調過來三位上司,其中司長和一位副司長是rb人,另一位副司長是從金陵調過來的,只有這位孫文路,居然還是四把手。
原本衛其軒沒注意到他,因為今天會議上發言的,都是那三位,這個叫孫文路的一直一言不發,只默默站在司長後面記筆記,搞得自己像是秘書一樣。
結果現在倒好,他居然站出來為自己說話,而且是正面槓上伊藤。
所以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維護自己?
衛其軒突然想到,軍事部署計劃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會被紅黨的人知道?
這說明黨內有人一定潛伏的很深,而且在rb人那裡的位置很高,不然接觸不到這麼機密的消息。
那會不會是這個人呢?孫文路!
伊藤眯起眼,「你在威脅我?」
「不不不,我萬不敢有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要請衛先生,我毛遂自薦,還請伊藤先生給我一個機會。」說著孫文路就湊到伊藤先生的面前,「我在法國對那面衛先生曾有一面之緣。那時,正好是一個高端酒會,巴黎的市長請他指點一些股票的走勢,被他一口拒絕。這人,脾氣又臭又硬,就是那茅坑裡的石頭。伊藤先生身份尊貴,犯不著和這樣的人去硬碰硬。您不如交給屬下,屬下給您辦妥?」
伊藤拿眼斜他,眼神充滿懷疑,「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就是懷疑孫文路的目的了。
孫文路嘿嘿一笑,「我也是學經濟的,學這一專業的,就沒有不崇拜衛先生的。您看吉田先生,也萬分期待和衛先生相談。我是不怎麼想衛先生和您這樣的大人物起衝突的,另外,我也想和他相處相處,如果能得到他的一點指導,受益無窮啊!」
伊藤仍然懷疑,「他有這麼厲害?」
「我也崇拜衛先生,如果有機會,我也想去試試。」頂著吉田英夫的連,衛其軒毫不猶豫的配合孫文路,給自己吹彩虹屁。
伊藤半信半疑,還是經濟司的司長插了一句,「孫主任確實崇拜那一位,經常和我們提起衛先生的經濟理論。他的辦公室還帖子衛先生的照片呢。」
孫文路羞澀一笑,不好意思點點頭。
「行吧,那明天一早,我派人送你出去,你把衛其軒接過來。」伊藤聞言,無可無不可答應了。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衛其軒轉移話題,重新說回經濟形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