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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過去了,溫故也記不太清那個小丫頭的長相,但當年她的的確確被驚艷了一把。小小年紀就這般清秀動人,若如今還在……會不會出落得越□□亮呢?
「青漪可是這京城第一美人,嫁給我是委屈她了。」
溫故看著杯里舒展開來的茶葉,腦里卻無可避免地想起了今天早晨在街道遇見的那個清冷的女子。
她長得真好看。
她是哪一家的姑娘呢?
她們還能不能再見……
和商岑吃完飯,溫故又陪著他去了鬥雞場。
商岑酷愛鬥雞,養了一隻威猛霸氣、性情兇猛的大公雞,還取了個「常勝將軍」的名字。說來常勝將軍也是真的厲害,斗十場有八場都能贏。
人來人往的鬥雞場,溫故和商岑臉上都帶著激動的潮紅,和著周圍人一起歡呼:「常勝將軍,啄它!快啄它!」那威猛的公雞拍拍翅膀,狠狠地啄對方的頭部。
十多分鐘後,常勝將軍昂首挺胸地站在原地,商岑大吼一聲,興奮得原地蹦了起來。
這便是他們的日常,愛玩愛鬧,不喜讀書。
只是現在二人的心情都有些不太好。
溫故看著眼前長身而立的男子,臉色一變,「你怎麼在這兒?」眼前的男子正是她的庶弟,溫馳。其實溫故對溫馳的感情很複雜,他們都是文安侯的孩子,而且還是僅有的兩個孩子。溫故不喜歡那個面相刻薄的姨娘,但對溫馳她倒並不討厭。
只是溫馳這些年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總是踩著溫故上位。
比如溫故是京城無法無天的小霸王,他溫馳就是踏實學習的好兒郎;
溫故是被所有人寵著長大的嫡長子,他溫馳就是爹不疼母親不愛的可憐庶子……總之處處都在和溫故比,所有人都說她溫故比不上溫馳。
「馳拜見兄長。」
溫馳像是沒有看見溫故複雜的表情,嘴角含著一抹淺笑,他長得好,又穿了一身縹緲的白衣,看起來著實風度翩翩、彬彬有禮。
溫故還沒說什麼,旁邊的商岑冷哼一聲,「故故我們先走吧,省得看見某些人就倒胃口。」他是真的看不慣溫馳的作態,假兮兮的。溫馳臉色不變,甚至還和溫故對視一眼,含笑道:「兄長再見。」等溫故二人走了,溫馳嘴角的笑倏地不見,眼神也陰沉了些。
「阿岑,你莫要這樣。溫馳他好歹也是我的庶弟……」
「庶弟?他有真心尊重你嗎?」商岑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故故心好,可這京中對故故的偏見都這般大了,商岑才不信溫馳沒有順水推舟去詆毀溫故。
他們家只有他這一個獨苗苗,所以他不太懂這些事,但商岑本能地不喜歡溫馳,踩著他死黨在京城賣了一波好慘……這個溫馳可沒有看起來那麼無害。
「阿岑……」
「好了好了,故故你就是心軟,真怕有一天你因著你這心軟善良而吃虧被人弄死……」
溫故笑,趕緊應了一聲:「好啦,知道阿岑你是擔心我。」商岑嘴硬心軟,傲嬌得很,明明是關心她卻要說得這麼清新脫俗,她是真的擔心容嫂嫂會不會被這人一張伶牙俐齒的嘴給氣死。
她抬頭望了望,和商岑出來太久,如今快要入夜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阿岑,今日就到這兒吧。容嫂嫂怕是在等你了……」
話還沒說完商岑就故作矜持地咳嗽一聲,明明都快笑開了花,可卻還在強裝淡定:「那是!我家容容最離不開我。」
溫故:……
若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溫故真的很想給他兩拳。
這人從成親開始就總是在她們這些還未成親的人面前暗戳戳地顯擺,真是……
不過看著商岑雀躍的背影,溫故心裡卻極其羨慕。
商岑和祁容是真的彼此相愛。
也不怪商岑這麼愛跟他們顯擺他的小嬌妻,而是他們倆的故事的的確確是京城一美談。
祁家在京城只是一地位低賤的商戶,商大人根本就看不上,若不是商岑堅持,他們倆就只能彼此錯過。
而祁容也是個奇女子,最開始對商岑偏見頗深,對他們一行人不假辭色,可商岑越挫越勇,最後成功得到了她的心。
祁老爺本想替招個女婿上門,當時心有所屬的祁容直接拒絕,並且放言說此生除了商岑誰也不嫁……
「世子,天色晚了咱們要回府嗎?」嵩蒿的話讓溫故回過神來,看著眼前乖巧聽話的小廝,溫故笑了笑,道:「嵩蒿你先回去,我還有點兒事。」
嵩蒿糾結了一下,最後欲言又止一步三回頭地回文安侯府了。
溫故身邊只有一個貼身的侍女小荷以及眼前的嵩蒿。
嵩蒿是她爹配給她的小廝,別看身材纖弱,可力氣極大,只聽溫故的話。可以說這些年溫故做的那些個事裡都有嵩蒿的身影。
見人走遠了,溫故搖搖頭,去前方的小鋪子裡買了一些吃食,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在巷子裡左拐右拐,不一會兒便到了一家破舊的屋子外。京城繁華,可像這樣的地方並不少見。
「故哥哥你來啦?」
一個衣著單薄的小女孩聽到敲門聲後怯怯地打開門,待看到溫故就歡呼一聲,開心地邁著小短腿兒朝她撲過去。溫故趕緊把人給接住。
「嬌嬌有沒有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