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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誘之。
她是離溫故最近的人,除了她,溫故沒有和別人這般親密過。所以她有的是機會,慢慢來,她總會如願的。
「你不准凶我。」某人恃寵而驕。
溫故揉揉她柔軟的頭髮,笑道:「好,不會了。」
方知新滿意地蹭了蹭溫故的脖子,像只討好主人的小貓。
溫故看得心動,想要去買只貓兒養在身邊。
「老師在催我了。」方知新把臉埋在溫故的脖子處,聲音悶悶的。
她在家休息了一個多星期,本來她只想休息個兩三天,可溫故二話不說就直接給她請了近十天的假。
《仙途》的試鏡還有三天,葉蔓怕方知新還不夠理解青杳的性格,特地給她打電話讓她去補課。
「我陪你去呀,正好看看知知有沒有進步。」溫故善解人意地提出想法。
方知新嘴角輕揚,卻並沒有回答,反而輕聲道:「阿故還要工作的,不用將就我。」這其實也算是她的真心話,這幾天溫故一直在照顧她,公司的事大多都分給了蔣特助,實在推不掉的會議也是線上舉行的。
她真的很辛苦,方知新心疼她,所以總是偷偷去給溫故做飯。
在溫故再三保證不會影響工作後方知新才「勉為其難」答應了溫故陪她去。
停車場裡,溫故紳士的先替方知新打開副駕座的門,等她進去後才上車。
因為有她陪著,溫故大手一揮給小楊發了個紅包批了假讓她好好出去玩。
小楊:……
這就是師傅說的自己走了大運嗎?什麼都沒做還有工資……
這樣的老闆她真的很愛。
看著方知新滿含深意的眼神,小楊哆嗦了一下。不不不不,她對溫總的愛是敬佩,不含顏色的那種!
寶馬車裡,溫故正在側身為方知新系安全帶。
她輕淺的呼吸打在方知新的脖子處,因為低著頭的關係,烏黑的及肩短髮不經意間划過方知新的鎖骨。
痒痒的。
方知新又聞到那甜蜜的蜜桃香氣,她有些臉紅,胸口像是揣了一隻兔子,在這逼仄的空間裡心臟劇烈的跳動聲清晰可聞。
她看著溫故的唇,薄薄的唇瓣呈現出健康的粉色,唇形好看,一看就很適合接吻。
喉嚨突然有些乾燥,方知新掩飾性的別開視線,腦海里卻全是親溫故的衝動。
不可以……
阿故還不喜歡她,會嚇到她的……
喜歡是衝動,而愛,是克制。
溫故並沒有發覺方知新的異常,替她系好安全帶後馬上就退過身坐在駕駛座上給自己系安全帶,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方知新幽幽地看了眼觀鼻鼻觀心、專心致志開車的溫故,目光甚是幽怨。
她會因為溫故不經意間的接觸而心顫,可溫故怎麼就開不了竅呢?
且不說方知新有多鬱悶,她們很快就到了葉蔓所住的地方。
不過剛剛到那高檔公寓,遠遠的,兩人就看到葉蔓等在那裡。
葉蔓和溫母嚴卿是大學好友,後來葉蔓進了娛樂圈發展,而嚴卿則是和溫紹古一見鍾情順利步入婚姻殿堂。
當時她們倆一個是在娛樂圈摸爬滾打的新人,一個是人人艷羨的豪門貴婦人,可以說是雲泥之別,但她們的關係並沒有因此疏遠。
葉蔓的事業發展得很快,短短几年時間就拿遍了各個獎項,這其中也與嚴卿的保駕護航有很大關係。葉蔓一生未婚,把一切都奉獻給了她所摯愛的表演。
說來葉蔓還是溫故的乾媽。
「葉姨!」
原身和葉蔓關係特別好,溫故也打心底里親近她。
葉蔓在事業的巔峰時期宣布息影,這讓她的影迷們傷心欲絕。
如今算來葉蔓已經淡出眾人的視線好幾年了,但依舊有很多人記得當年一笑傾人城、紅遍大江南北的天仙。
「故故來啦。」葉蔓那張保養得很好的臉美得讓人心動。
歲月從來不苛待美人,隨著年齡的增長,葉蔓的氣質也越來越從容。她笑著看溫故,待看到溫故後面的方知新時笑容微斂,「知新也來了。」
方知新垂著眸,葉蔓對兩人的態度明顯親疏有別,她對她說好也不好,說不好卻也好。
許是她是溫故帶來的人,葉蔓教會了她很多演戲技巧,可以說毫無保留地在教她,但除了教她拍戲,葉蔓對她的其他一概不管。
溫故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略顯奇怪的氛圍,她抱著葉蔓的手撒嬌:「葉姨,我想吃千層酥。」
許是息影后無事做,葉蔓這麼些年來就培養了各式各樣的興趣愛好。
烘培自然是其中之一,原主記憶里葉蔓廚藝不錯,尤其那做的一手千層酥最是香甜酥脆、好吃得不得了。
葉蔓打心眼裡疼愛溫故,聞言笑著打趣道:「來我這兒就為了千層酥?」
溫故臉皮一紅,當場否認三連,拉著方知新的手對葉蔓細聲細氣說道:「我來是想看知知的學習成果的,千層酥只是附加品……」
她這麼一說,葉蔓和方知新都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
原來阿故還有隱藏的吃貨屬性,方知新心裡想著,決定等《仙途》拍完後就去報個廚藝班提升一下廚藝。不都說想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就得先抓住她的胃嗎?
她可得把阿故看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