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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非常漂亮。」我說,又怕他聽不清,連忙用力地點了點頭。
車窗外,那雙看似缺乏感情的黑色眸子眯了起來。車子絕塵而去,財前的微笑就這樣成了大阪留給我的最後一份回憶。
作者有話要說:
不記得《黑帽子的熊》這本書的可以重溫第十章,算是個埋了挺久的伏筆w
這幾章主要是處理一下副cp線,順便讓四天寶寺刷一下存在感。知道你們都想念男主了,抓緊更完大阪篇,下一章主上就上線啦!感謝在2020-06-29 16:15:52~2020-07-01 23:48: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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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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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我從大阪回來,佑樹已經先我一步從東京回到了神奈川的家裡。於是我們時隔許久再次一家四口齊聚一桌吃了一頓至少在我看來還算其樂融融的晚餐。
唯一的不和諧因素就是這傢伙一回來就又開始管東管西,指著我從盤子裡挑出來的秋葵說過去這麼久了還像小學生一樣毫無長進。
我自然要理直氣壯地懟回去,說到底連媽媽都不管我的事情為什麼他一個男人要婆婆媽媽斤斤計較。在我看來長大的標誌就是有權利拒絕自己不喜歡的東西而不會被一概打成挑食。
佑樹選擇放下碗站起來用身高讓我閉嘴。
好吧他的確做到了,誰知道他在冰帝食堂里吃了什麼神丹妙藥,幾個月不見又跟打了激素一樣竄高了好幾公分。
相反,作為他妹妹的我還是老樣子,關西地區的陽光也沒能讓我這棵不爭氣的幼苗茁壯成長起來。
說什麼男孩子比女孩子發育要晚,佑樹的存在讓我覺得這句話顯然是在胡說八道。除開他比我大了不到一歲,一個媽生的我們連基因變量都被控制的一模一樣。
我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地扒了兩口飯,把嘴巴里的菜葉咬得嘎吱作響。
那又怎樣,反正他這些個子又不是靠吃秋葵長起來的。
吃完飯我收到了切原的郵件,看樣子網球部的合宿也剛剛結束不久,這傢伙一摸到手機就迫不及待地邀請我上線一起打遊戲。
我陪著他玩了兩局,突然一下想起來前一陣子遇見跡部景吾時候的事情,急忙光著腳啪噠啪噠地從樓上跑下來,叫住了抱著球準備出門的佑樹。
「吶,你跟跡部景吾是什麼關係?」
「哈?」
我的問法八成不怎麼符合常理,佑樹現在整張臉的表情都在向我詮釋什麼叫做匪夷所思。
「那個,就是...」我又斟酌了一下措辭:「我上次見到他,他好像不怎麼喜歡你。」
雖然你也很看不慣人家就是了。
佑樹好像領會到我的意思,沒什麼耐心地甩過來一句:「反正算不上朋友。」
...想來也是呢。
我本來沒有立場去管他在冰帝的人際關係,但此時此刻還是不得不苦口婆心地提醒他道:「那可是跡部財團的少爺,不管怎麼說,咱們老爸的工作還是來之不易的...」
就算那位少爺看起來並非這么小心眼,想到佑樹這過於耿直的性格,我還是要為了家裡人的飯碗防患於未然才行。
「你腦子壞掉了吧。」
佑樹無語地瞪了我一眼,離開時把門摔得砰砰作響。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
真是慘絕人寰。我才十三歲誒,為了家中生計操點心就要被自己的親哥罵腦子有病,做人好難,做別人的妹妹好難,做菅原佑樹的妹妹就是難上加難。
因為這個插曲,今晚切原跟我抱怨他副部長的無情制裁和自家老姐的暴/政時我尤為感同身受,我們像逮到知己一樣向對方大倒苦水,聊天記錄堪比當代青少年比慘大會。
不過他比我還慘一點,貌似這些記錄第二天就被他老姐看見了。我想關於這件事我有一部分責任,是我沒考慮到切原的善後能力,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中途撂挑子走人的誘導犯一樣罪大惡極。
*
提到神奈川的夏天,夏日祭必定是一大重頭戲。自從我去到東京上學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參加這類活動,今年更是格外期待祭典的到來。
這也是有紀至今還逗留在神奈川的原因,我們還沒有一起逛過廟會,今年夏天正是彌補遺憾的好時機。
我邀請了姬川和藤岡,兩個人都沒怎麼猶豫便答應下來。佑樹已經被我默認算在了同行名單里,這樣看來就算不是跟全家人一起去也足夠熱鬧了。
夏日祭當天藍田阿姨引著我們一眾女孩子來到了她時常光顧的一家和服租賃店,據說她以前曾經是某個花道教室的老師。
這一點也不讓人意外,本身藍田阿姨身上就瀰漫著一種傳統淑女的氛圍,真正令我意外的應該是為什麼有紀的個性好像完全沒有遺傳到她的半分溫婉。
每個人的浴衣都是藍田阿姨幫忙選的。有紀的浴衣是與她很是相配的水藍色,上面印著金魚的圖案。
姬川是淺粉底色櫻花紋樣,很經典又不失俏皮的一種樣式,她自己似乎也很滿意。
藤岡的是一件黑色的浴衣,印花是紅白相間的菖蒲。租賃店的老闆娘說很少有這個年紀的少女可以將黑色浴衣穿的這般合適,但藤岡的氣質卻跟這樣莊重的顏色很契合,更襯得她一張冰冷精緻的臉像天邊懸月一樣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