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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在意,伸手一捏,脆弱柔軟的貓耳頓時在我手裡微微彎曲,另一隻貓耳朵瞬間繃直炸毛,亂步條件反射的受驚,但沒有阻止:「你幹什麼啊桃醬。」
我看神色不自然:「神經也連在一起的嗎?我還以為是虛擬的,割掉也不會痛的那種。」
亂步感身受地一抖:「不是……」
黑色的貓耳朵仿佛和色的黑髮融為一,十分和諧,在我手心不住地顫抖,撓痒痒似的。
「呃……」我到什麼,不禁低默默看向亂步身後。
知我在什麼,小聲縱容:「回給你看。」
貓尾巴……
我快樂地馬上答應了,跟著亂步回去。
里和以前沒什麼變化,結婚帶來的改變就是我徹底將所有東西搬亂步的,連孤兒院裡遺留下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堆來。
徹底變成兩個人的。
亂步換上睡衣,尾脊骨處蔓延出一條暗黑色的貓尾巴,又長又細,我感覺一垂下來可能都會在地板上拖曳一小段。
我樣換上了睡衣。
是春天,換上了棉質長袖睡衣,冬天毛茸茸的睡衣早被壓箱底了。
我坐在床上,被子凌亂,我倆都懶得疊,亂步站在床邊,轉身背對我。
我:「誒……和貓的一模一樣。放大版的。」
亂步嘀嘀咕咕的估計在譴責那個犯人,尾巴在空中到處搖晃,貓耳朵因為生一直抖啊抖的。
我嘗試抬手,妄圖抓住亂晃的細尾。
沒到還沒碰到,黑色尾巴跟長了睛似的自觸碰我伸出的指尖。
我一愣,那條貓尾趁我怔住飛速纏繞,從指尖纏到手腕,再向上,直直爬向胳膊。
毛絨絨的觸感隔著布料傳來,我嚇到:「亂步……」
轉身,貓尾巴隨著的作鬆開,我緩來,松:「真是嚇到我了……」
「我沒注意的是控制不住它的。」亂步垂首盯著我,身後的尾巴歡快地搖擺,在空中異常靈活,像是朝我展現存在感似的。
我頓了頓:「好吧……那多久恢復?」
「三天?四天?最多就四天。」亂步說。
我放下心:「那就好……」
氛安靜下來。
我後知後覺到亂步的神比平時更加直勾勾,連睛都帶著物的一絲狩獵息,貓耳朵不住地顫抖,彰顯著主人目的性強烈的思緒。
我承認我有點被這個不像亂步的亂步嚇到,但是很快鎮下來:「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
「好。」平靜。
看來這個異能力不僅是變出貓耳朵貓尾巴那麼簡單,可能還增添了野貓的特性。我猜測……
我特意選了一個人多的餐廳,熱鬧的氛圍讓我的心臟落至原地。
點完餐,對面的亂步忽然:「因為異能力會讓我擁有貓的一些特性,畢竟是物,我才躲著桃醬的。」
我抬,戴著鴨舌帽的青沒再低躲著別人的視線,直直盯著我,帽檐投下的陰影使平靜的臉帶著幾分陰暗與算計的味。
我胡亂嗯了一聲。
我相信亂步不會傷害我,但是我害怕我控制不住。
我才在思索等會兒試試聯繫武裝偵探的人弄清楚情況,就察覺到腳踝突然被一根毛絨絨的東西緩慢地纏上,探褲腿。
我幾乎是一瞬間捏緊衣擺,小聲:「你瘋了?這裡人這麼多!」
「你在說什麼桃醬?」亂步一臉無辜,打破剛剛莫名平靜可怕的表情。
「我是說……」下一秒我不得不用手臂撐在桌子邊緣。
我臉上的溫度在不自然上升,亂步樣趴在了桌子邊緣,下巴靠在胳膊上和被迫彎腰的我平視。
那副直勾勾又裝作乖巧的樣子瞬間惹起我的怒火,我直接抬腿朝尾巴踩,沒怎麼用力但是是個警告。
亂步一頓,隨即細長的貓尾巴悄悄退出來,末了還輕輕勾了勾我的腳踝討饒。
有桌子布遮擋,無人知曉這裡發生的事,吃飯的時候亂步乖乖巧巧沒再生事。
一到就暴露性,尾巴重新纏上我的腰。
「清桃……」撒嬌。
雖然結婚之後這種事情很平常,亂步是粘人的性子,做這種事的熱情不減反增,一天比一天的纏人,一天比一天的技巧上升,非讓我舒服得承受不住。
痛苦是一種磨鍊,沒到有一天,舒服也能成為一種磨鍊……
我推開亂步,先給國木田先生打電,似乎很驚訝:「……亂步先生在你這裡嗎?我以為……」
我:「什麼?」
亂步從後面抱著我,埋在我頸間,喉嚨里不知發出什麼黏糊糊的聲音,像貓咪細小的叫聲。
國木田獨步:「我以為亂步先生會在異能力解除之後再找你的。」
我愣了愣……
可能是知我在搜索離婚條目之後就忍不住出現了?
「一開始亂步先生說可能忍不住獸性,會傷害人,就不去見清桃小姐。但是又說直接說真相的清桃小姐可能會任性的非要見面,就先隱瞞了。」
國木田獨步說完,吐槽一句,「結果自己先打破規。」
我和聊了幾句,確認異能力的確會讓亂步生出幾分物的習性,最後國木田先生囑咐一句「有事就直接打我的電。」
掛斷之後我卻莫名回國木田先生說的亂步才中異能力就傷人這件事。
傷的是犯人,因為貓就是物,沒有對生命的限制,不僅生出貓耳朵尾巴,也生出了鋒利的爪與能輕易刺破皮膚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