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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話,亂步先開了口:「桃醬你為我不道嗎?我才不會做錯。」
我風中凌亂了一把。
我的確想來這是網絡上經常有的漫畫小段子。
但是懷疑亂步是故的,他什麼時候弄錯過我的思。
也不對,萬一他就是沒有理解呢?就那異常人的腦迴路。
我乾脆不管:「所你不哭了?」
「我沒有哭。」
「你不是眼睛都紅了嗎?」
「風吹的。」
「呃……」這樣和他對話有奇妙的感覺。亂步像只貓似的趴我腳邊,我手心仰著頭,只看著我一個人。
我低頭間過長的黑髮從肩膀滑落,垂沙發上。
我頓了頓,彆扭問道:「怎麼反悔了?」
「我沒有反悔。」亂步也莫名其妙彆扭來,「就是這一次不夠好。亂步大人要最好的。」
我琢磨了一下:「的確,求婚都沒有戒指的。」
「桃醬要什麼樣的。」亂步鼓了一口氣,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說了一通,「什麼樣都行。最貴的?最大的?最亮的?還是說要無價獨一無二的?」
我聽懵了一瞬:「什麼叫無價獨一無二的?」
亂步皺眉頭思索:「就是海洋之心那樣,全世界只有一個的。」
「呃……」我急忙拒絕,「算了算了,那很難弄的吧。再說戴著我不成活靶子了……」
我舉久了手,手腕處有些累,亂步卻適時握住我的手腕貼自己臉上,我被迫摸上他的臉。
手背上他溫熱的手掌,手心是他柔軟的臉肉。
「很簡單。」亂步定定看著我,無所謂道,「想要嗎?」
「我不要啊!!」
說著說著他靠上我的膝蓋,真真切切成了趴我腳邊的姿勢。
我:「反正你要是求了就不要收回去,次數多了我不會答應的。」
亂步卻是一頓:「也就是說桃醬會答應的嗎。」
他太小,我沒聽清楚:「什麼啊?」
亂步:「我說好啊。」
我仿佛他周身看代表開心的小花,不斷從他身上一朵一朵蹦出來。
算了,這算安慰好了吧?我心想。
我其實對求婚還沒有實感,輕飄飄的,所沒多大反應。
特別是高興的亂步撐沙發上,冷不丁身,籠罩住我的那一刻,我是沒反應過來。
隨即是熟悉的糾纏,沙發發出的擠壓音令人紅耳赤,我從不道亂步的沙發有這麼軟的,被壓下去就再也不來,陷入漩渦一樣。
我穿的厚,最後只剩下一件單薄的毛衣,亂步脫下了偵探披風,也一顆一顆解開黑色馬甲的紐扣。
我微眯忍受不了才冒水光的眼睛裡,模糊看見他的白色襯衫。
潔白、皺巴巴、要脫不脫的,露出的肩膀上印有我指甲的劃痕。
他跟液體一樣纏上,又渾身有韌性與纏勁,我沒有一處是沒被他纏過的。
不怎的就了床上,然後指尖都泛著軟。
我睡過去之前強撐著說:「定鬧鐘……明天早上有課。」
亂步搖搖我:「別睡,桃醬。要洗澡。要不然明天全身黏糊糊的不舒服。」
「呃……」我又掙扎著睜開眼,去簡單沖了個澡,洗去渾身的黏膩,倒頭就睡。
……
結果第二天我課上才遲鈍反應過來。
等下……等等等下……
結婚!是結婚啊!
我心臟砰砰直跳——純粹是緊張的。
我從生下來現壓根就沒想過結婚過後的事情,總覺異常的遙遠。
我也沒想過結婚對象會是什麼樣的,現莫名被亂步頂上,我卻想像不出來。
結婚了要幹什麼?
生孩子?不可能,我才大學,等工作了不可能,我肯定要穩定。
住一?我們現就能住一啊?能有什麼變化?
法律問題?法定伴侶有了?後填信息表要填伴侶那一欄了?
我越想越覺好像變化不是很大,是漸漸放鬆。
這樣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我安下心繼續上課。
——
「聖誕節誒,我肯定要聚會上大放光彩!」千緒一錘桌子,激動鏡片都發光。
春緋:「我要和……」
「我道!」千緒趴桌子上,「你們都要和男朋友過。」
我疑惑:「千緒你不是前段時間也交往了一個嗎?」
「可是他另一個城市啊!橫濱這麼亂……算了。」她蔫蔫道。
「但是他肯定要過來見你的吧。」春緋一臉耿直。
「哪有……」
我:「……」千緒你的痴漢笑都要溢出來了。
我想了想即將來的聖誕節,上一年我好像宿舍睡了一天的覺就過去了。
亂步大概是偵探社吧?或者外出差?
了下午,我又想結婚。
上午明明已經想通了,現居然又回焦灼狀態。
等等,結婚總該不一樣的吧?雖然不道哪裡不一樣……但是絕對不一樣的吧!
我坐立不安,又開始想亂步該怎麼求婚?
如果他是大庭廣眾之下求,我絕對會場死亡——即便是你情我願開心的事情我也不想受那麼多人的圍觀。
不過那伙大大咧咧的,那麼驕傲,又非常喜歡別人的誇讚,我愈發懷疑亂步可能根本沒想過圍觀群眾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