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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拓走到她身後抱住她。
男性滾燙身軀傾軋而來,他扣住她腰,咬她唇,把她抱到梳妝檯上。
郁好驚慌地想下來,但被堵得沒有路。
很多護膚品掉下來,面霜摔得到處都是,睡裙和他的藍色襯衫都凌亂落在了地上。
這一晚過得很長,夜半的時候,郁好回到盥洗室里。
她找出之前偷偷帶來的避孕藥,看了好一會兒,全部丟進了馬桶沖走。
她無聲地掩面哭泣。
……
第二天,許拓叫來周馳和左長洲,還有幾個從雲市一起來的部下。
他告訴他們:「過完年再做一批,趕在夏天來之前。」
左長洲應著。
周馳問:「出多少貨?」
「16噸,加上大/麻。」
左長洲很興奮:「這麼多!」
許拓淡笑了下,讓他們去忙,留下了周馳。
許拓:「我要帶郁好出國去玩幾個月,我們想要小孩。」
「您認定她了?」
「嗯。」許拓抿笑,「你談過女人嗎?」
「談過。」
「沒心定的?」
「心定什麼意思,想娶?沒有。」周馳笑說,「我還沒賺夠錢。」
「我出去後麻秋會帶你管著這裡,但你不能離開基地。我爸這人疑心重,我不在這邊不能保證你們絕對安全。凡事你多聽著麻秋的。」
「我知道了,您放心。」
許拓笑一聲:「怎麼不叫我許哥了?」
周馳低笑:「許哥。」
「周馳,我做最後一次,所以你得保證我們能順利回去。」
周馳頓住。他的神色有很明顯的詫異。
許拓說:「我好像現在才有些想明白這些年我爭的都是什麼,其實我不是在跟檳野爭,我是在跟我自己爭吧。我想我爸多看我一眼,想他多誇我一句。」
「你們第一次陪我去見他那天,他單獨和我說了很久,那句話我記得很清楚,他說這裡太危險了,他不是不愛我,只是用他自己的方式保護我。他說他沒覺得檳野比我優秀,那天他說……」
許拓頓住,想起那天他爸爸意味深長的話:我想讓你比我乾淨一點,哪有老子不疼自己孩子的。
許拓沒有再說下去,起身拍拍周馳肩膀:「你一直都挺穩重,好好替我看著這裡。」
周馳望著許拓:「不做了,真的是最後一次嗎?」
「嗯。再為我爸做完最後一筆我們就回去吧。」許拓嗤笑一聲,「雖然製毒來錢是快,但我還是挺喜歡商業上的成就感,所有人都恭維我一聲許先生,我從二十二歲就被人叫先生。」
他很自豪地說,雖然公司的第一桶金是他爸爸給的,但集團的發展壯大都是他自己的努力。
周馳掩下眼底的巨浪,握了握拳:「16噸太多了吧。」
許拓:「就做16噸。」
周馳從許拓的書房離開,去見了趙行峰。
他把情況說完,和趙行峰一同沉默了下。
趙行峰遞給他一支煙,周馳只是接到鼻端聞。他一直不怎麼抽菸,是為了演好毒販這個角色才會抽,他現在的嗓子很反感煙味。
趙行峰有些惋惜,說了句警察在審訊犯人後偶爾會說的話:「太晚了。」
周馳扔下煙,目光沉著且堅定:「由不得他,找機會通知丁陽一聲,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社會和國家之所以存在與發展,脫離不了公序良俗。
犯罪者必須受到制裁。
第71章 運毒
時間到了又一年的除夕,溫嫵的工作進展順利,威凡紡織的陳煒也沒有找過她麻煩。
除夕這天,曾外公家裡和去年一樣熱鬧。
席佳茹和溫自霆都在,兩個人眼神總有些不對勁,一如既往互懟,卻會忍不住讓著對方。蘇婭帶著她新婚的表姐夫潘彥傑也來陪曾外公過年,兩人撿盡了好聽話逗曾外公開心,席佳雪也在旁邊哄老人開心。新婚夫妻的第一年一般都該在男方家裡過,他們的意圖做得太明顯。
曾外公不說破,溫嫵也當看不懂,只要老人開心就好。
她照例發了一條視頻在網上曬年夜飯,然後鏡頭切換到自己,她望著鏡頭就像望見周馳的眼睛:「又到新年啦,我覺得我們的勝利就在眼前,我很快就會等到你回來。新年快樂!」
只是她這一年來發視頻很少了,有些明白周馳深處那麼危險的地方,連電話都不敢給她打一個,可能也不會刷她的視頻。
一家人守歲到零點後各自回了房間休息,溫嫵今天參與了年夜飯,也有些累,沾床後很快就睡著了。
她在夢裡夢見了周馳,他穿著一身帥氣的警察制服來見她,剛挑眉笑著說完一聲「毒販全部都抓完了」,就被一陣電話鈴聲叫醒。
溫嫵艱難地睜開眼,還沒清醒過來,但是靜夜裡格外急促的手機鈴聲一秒把周馳的臉放大在她眼前。
她連號碼都沒注意看,劃開綠色按鈕,下意識以為是周馳,那麼地激動:「餵?」
「溫總,您看熱搜……」
是詹萱。
溫嫵眼裡的光黯下去,詹萱說是[斯隆]的代言人被爆出吸毒,這對品牌方的影響很大。
溫嫵當即說:「跟他們工作室解約,再用我們的官微發布解約聲明,一定要趕在別家前面。聯繫律師為品牌做好起訴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