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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紹津現在是在去醫院救治的路上,之後會被隔離,作為重點看護對象。
閆致兵的化肥廠果然有一個地下秘密製毒實驗室,已抓捕製毒人員兩名,果園的手下二十五人。還有埋在果林深處的屍骸共四具。
閆致兵的妻子陳嫻女士竟然不知道丈夫是毒販,鄭祁華不知道這是否是她刻意的供詞,還在審訊中。
錢家兄弟已被抓捕,當時他們躲在山區一戶民房裡。
還剩一個姜駱青,竟然逃得一點蹤跡都沒留下。
最壞的消息是閆致兵拒不交代任何口供,反正怎麼都是死刑。警方審訊棘手,鄭祁華告訴他妻女不是毒販抓走,而是被警方所救,他才有一些波動的情緒,但也絲毫沒提供有價值的信息。
宋建九已經被那些小毒販供出,經手的人命幾條,怎麼也是死刑,也成了零口供。
周馳還不知道鄭祁華的計劃,原本他是要在抓捕完周紹津後回歸隊裡的,但不知道當時鄭祁華為什麼要放他逃。
他現在是被通緝的狀態,就算被抓進去的那些人供出他,警方這邊也會抹掉這些信息,只放出「在逃一名毒販,身高一米八六至一米八.九,穿黑色外套,持槍」。
也許等到鄭祁華審出有價值的口供他就知道新的任務了。
……
第二天是冬日裡一個艷陽天,周馳竟然醒得這麼晚,他睡得很沉,都沒察覺到溫嫵的動靜。
溫嫵窩在他懷裡數他的睫毛,她醒來有十幾分鐘了,去刷牙洗臉都沒驚醒周馳,她還記得他們剛開始同居的時候他每天都是最早醒來的那個。
她數到了兩百多根:「二百二十九?不,二百二十七……」她有些鬱悶地嘆氣,「忘了,都被你打亂了。」
「什麼?」
「你的睫毛。」
周馳低笑,凝望溫嫵:「你真好看。」
溫嫵彎起唇角,她從小到大都被誇好看,但怎麼就覺得只有周馳這句最好聽呢。
她蹭在他頸窩裡,冬日裡他就是人間行走的暖寶寶。
她想起他剛才熟睡的眉眼:「你是不是每天都睡不好?」
「沒有。」
「你騙我。」
周馳只好說:「只是會驚醒,早上也不敢起太晚。」他想跟朝陽一同開啟白天,好像這樣一天的時間就會長一點,他就能早一點抓捕住毒販,社會就能少一些毒品。
周馳問:「昨晚睡得好嗎?」
「有你在我睡得很好啊。」
周馳親了親溫嫵額頭,掀起被子要起床。
溫嫵把他往被子裡撲倒:「我要聽你唱歌。」
「昨晚不是才唱過?」
「早也要聽晚也要聽。」
周馳眼底笑意盎然,摸摸她頭:「我洗漱一下,再把早飯買回來,先吃早飯好不好?」
溫嫵揚起唇答應。
她發現周馳說的「好不好」太動聽,溫柔又有力量的聲線,就像自帶了星河宇宙的夢幻。
他們度過了黏人的一天。
晚飯後,周馳怕溫嫵無聊,希望她回去上班。
溫嫵窩在他懷裡看投影儀播的電影:「我為什麼會無聊啊,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我就覺得時間都值得。」
周馳說:「我怕耽誤你工作。」
「我延後一個星期沒什麼的,這七天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別想趕我走。」
周馳下巴磨著溫嫵腦袋:「你怎麼這麼可愛。」
「我不應該是漂亮嗎?」溫嫵輕笑,「下個月有三個節日,你知道是哪三個嗎?」
周馳想了下:「春節,情人節,還有你生日?」
「你怎麼知道是我生日?」
「你說你是水瓶座。」
「哎。」溫嫵嘆了聲氣,沒了說秘密的那種心情,「那我是哪一天啊?」
周馳有些愧意地捏捏她後頸。
「2月12哦。」她說。
他揶揄:「那我的二月好忙啊。」
溫嫵笑起來。
「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都行,都要。」
周馳親了親她額頭,距離她生日還有半個月,距離過除夕還有一個多星期。即將是2016年,他在想應該給她什麼新年禮物和生日禮物。
鄭祁華在這時打來電話,周馳走到了盥洗室里接聽。
門外,溫嫵也刻意調大了一點點電影音量,知道他的電話可能都需要保密,自覺地規避著。
鄭祁華說周紹津的那些手下都被抓起來了,包括阿k,一起被抓到的還有猴子,猴子那會兒毒癮犯了,沒逃得了。
周馳說:「送去戒毒所吧,猴子是吸毒,之前無所事事跟人閒混。我還有多久可以回來?」
「看我們審訊的口供,閆致兵還是什麼都不交代。」
電話里這道聲音沉重,周馳隔著電話也能知道鄭祁華那張嚴肅的臉上正緊皺著眉心。
鄭祁華說:「姜駱青竟然逃得這麼狡猾,他能去哪裡?」
「我對他了解不深,你審訊周紹津,看能不能從他嘴裡得到線索。或者我現在就去找他,當初閆致兵派我去滅口的時候他並不知道我也在,對我不至於太防備。」
「拉倒吧,我們出動的警力現在都還沒他線索,你先過完這個年。」鄭祁華忽然問,「你跟你那個人質女朋友過年?」
周馳下意識揚起唇角:「嗯,你別叫她人質,她叫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