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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把這裡當作婚房,溫嫵選了喜歡的裝修,周馳找了個認識的團隊來裝,他們臨時在外面租了套房子。
也就距離第一次才過去五天吧,溫嫵就明白自己大錯特錯了。
她把段池想得太溫柔了,即便他第二次也是那麼溫柔地對她。
臥室里那盞落地燈是雲朵的形狀,散著溫暖的黃色調。地毯上是凌亂的裙子和襯衫,床單也是凌亂的褶皺。溫嫵跪爬在床上想下去,被段池掌住細腰拽回來。
他俯下身,咬著她耳朵低啞問:「去哪?」
「我想休息嗚嗚。」
「一回就夠了嗎?」
她紅著眼眶:「嗯啊。」
段池呼吸粗沉,眼裡是忍耐的巨浪,他不想放手,但溫嫵眼尾濕紅一片,桃花眼是一汪嫵媚又純情的水,楚楚可憐。
他收緊似鐵的手臂,沙啞地喟嘆一聲,最終還是打算放過她。
「不是說七天七夜嗎?」段池無奈地嗤笑一聲,「這才四個小時。」
他算是明白了,她立的flag怎麼倒也壓不死她,只能壓死他。
他快憋死了。
……
婚房裝修好那天,段池的朋友都來暖房參觀。
段池和溫嫵準備了滿桌的烤肉和飲料,大家說著祝福的詞,然後問段池什麼時候能吃到喜酒。
段池望著溫嫵:「我還沒求婚。」
大家起鬨讓他現場求,段池瞥了眼這群混小子:「我求婚戒指和驚喜都會準備好,能讓你們隨隨便便看見?」
溫嫵翹起唇角,這個人雖然不當警察了,但還是這麼嚴肅板正,會準備什麼浪漫的求婚驚喜啊?
聞音對段池說:「需要我幫忙儘管說,我配合你。」
段池只是看了溫嫵一眼,但笑不語。
聚會結束,一些同事說還要值班得先走,趙行峰替段池送他們下樓。他送完人回來,聞音在幫溫嫵和段池收拾碗筷,趙行峰也去收拾,跟聞音問起郁好。
「郁老師最近還好嗎?」
「還是老樣子,她雖然每天都幫我做一些工作,但不愛說話,不愛出門,喜歡看的書也都不看了,我姨媽讓她去考中學的老師她也不想去。」聞音嘆了口氣。
溫嫵想了想,問段池:「童崽是什麼情況啊?」
陳煒和陳瀟安那裡被警方查封後救出了很多被拐的小孩,這些孩子很多都是孤兒,因為對製毒耳濡目染,由各地政府格外進行了後續監管和教育的安排。
陸嘉童被福安鎮的街道辦和居委會照顧,段池說他目前也有些心理問題,雖然願意和鄰居還有以前的同學說話了,但總比以前沉默。
溫嫵說:「童崽上學也是個問題,他成績跟不上,要不我們申請一下讓表姐給他輔導?」
聞音說可以,趙行峰也說會去安排,如果郁好願意教這個學生的話。
聞音還要去見個朋友,溫嫵忙說開車送她去。
趙行峰說:「我送吧,我想了解下郁老師的事。」
趙行峰開車和聞音離開,在車上問起郁好的情況:「郁老師以前都喜歡做什麼?」
「她爸媽身體好嗎,現在應該寬心些了吧?」
「在在和球球沒生病吧?」
許拓留給郁好的那些財產都查算出來了,那座島是沒有問題的,但郁好什麼都沒要,讓警方代為捐贈,只帶走了在在和球球兩隻貓。
趙行峰一路問起很多:「在在和球球喜歡吃什麼?郁老師有特別喜歡吃的東西嗎?」
「她晚上會不會做惡夢?」
聞音終於察覺幾分說不上的感覺:「你不會想當我表姐夫吧?」
趙行峰握著方向盤頓了下:「沒有啊,我就是想關心一下郁老師。」
他也說不上心裡的感覺,人是他那晚在迦曼的槍林彈雨中救出來的,他就想她好。
那天晚上,郁好全程跟著他,基地里有人拿他當內鬼,槍口對準他,他護住郁好跟人交戰,時刻都把她護在背後,怕子彈傷了他。而她也很依賴、很懂事地不打擾,但緊緊摟著他的時候她的一雙眼睛都是擔憂。
他想看到一個走出來的郁老師,她要是一個人走得太難,他可以請假去幫她。
……
樓上裝修好的家新風格家徒四壁,段池覺得太素了,溫嫵倒是特別喜歡。
床是她選的款,燈和瓷磚也都是她挑的,整個家清爽舒適,一眼看乾乾淨淨。
段池在主臥背後為溫嫵設計了一個衣帽間,空間利用得好,主臥還很寬敞。
溫嫵哪裡都滿意,轉頭問段池:「好像都是我選的,你都沒挑東西誒。」
段池說:「我有你了啊。」
溫嫵忍不住翹起唇角,圈住他腰:「你上哪學的這些話?」
「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溫嫵心口很甜:「段池,你打算怎麼求婚呀?」她第一次這麼害羞,「不用特別盛大,隨便準備準備就好啦,我怕到時候朋友太多我害羞。」
溫嫵腦海里已經自動播放起聞音和她那群大學室友用高音喇叭一般沸騰的嗓音喊「嫁給他嫁給他」,還有路人的圍觀,羨慕她和段池郎才女貌的眼神。
她越這麼想唇角越瘋狂地上揚。
段池低頭瞅她:「我在你腦海里已經求過了吧,我怎麼求的?」
溫嫵被他戳穿,嬌嗔一眼轉身去檢查廚房的洗碗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