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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陳煒他們都沒告訴?」
「對啊,我事後想起來有些劇情吧太真實了,我怕陳煒他們告訴許先生,許先生不許我寫。」姜駱青笑著調侃說周馳這一趟去迦曼是飛黃騰達了,太子爺已經不再是太子爺,這是去坐龍椅的。
周馳也低笑一聲:「求你個事。」
姜駱青微怔,警惕地看向門口。
他的小弟識趣,把病房門關上。
「陳煒在幫許先生做一點事,都背著我們,我想爭一爭。」
姜駱青露出一個很默契的眼神:「我懂了。」
周馳也沒多少解釋,離開了醫院。
可能是因為姜駱青給他牽線走到許拓這裡,他直覺姜駱青在陳煒這些人中更願意跟他站在一條線。
……
春夜,月亮藏在雲層,只透出淺淡朦朧的一點銀灰,整片夜空波平如鏡,只有路面穿梭的車流彰顯著這座城市還在熱鬧。
該是周馳自己的時間了。
他開車駛向溫嫵的公寓,把每一次的相聚都當做是可能的分別。
周馳繞到了城市的最南邊買了一束玫瑰,進小區後警惕地留意周圍,就如同個作案兇手,每次見溫嫵之前都想把一切危險斬斷。
他按響門鈴,房門很快就被一雙塗著豆沙色指甲油的手打開。
溫嫵的臉映入門中,寡淡的夜,她忽然就像耀眼的星河銀光。
周馳輕輕彎起唇,被溫嫵拉入屋裡。
他手上拎著一個黑色便利袋。
溫嫵:「讓我猜猜你拎的是什麼。」
周馳笑起。
「玫瑰花!」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聞到香香的了,笨。」
周馳挑眉,這個裝垃圾的便利袋裡的確是玫瑰。他沒好直接拿上樓,特意套的。
「袋子乾淨的。」他把花遞給溫嫵。
溫嫵接過:「好香,11朵,今天的玫瑰和以前的好像不一樣?」
「嗯,叫糖果雪山。」
「有什麼花語嗎?」
「高貴,甜蜜,純潔。」
溫嫵放下花抱住周馳:「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啊?」
「只知道這些。等以後粉色玫瑰你看膩了,我就送你白的紅的,你喜歡哪種啊?」
溫嫵吧唧親在周馳臉頰上:「喜歡一個叫周馳的人送的。」她忽然頓了幾秒,想問「你真的是叫周馳嗎」,可又知道他的不得已,她捧著他臉笑了笑。
「你要走多久啊?」
周馳說應該很快還會回來。
畢竟黑王要如何把事業交給許拓,他們都還不清楚。
溫嫵自然很高興這樣的答案:「那你今晚一直在這裡嗎?」
周馳想了下:「我待到凌晨,好不好?」
她有一點失落,不過還是歪頭笑著:「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吧,那我們做點什麼好呢?」
周馳低笑:「隨你。」
溫嫵眼眸一亮,不過很快黯下去,她的心是一盆水,由沸騰到自然涼再到現在的凍結,得和鋼鐵比堅固啊。
她歪著頭:「有一部愛情電影好好看,我們一起看。」
周馳陪她看著這場電影,他手臂圈著她腰,她靠在他胸膛里。毛毯搭在兩人身上,溫嫵會伸手拿水果吃,米色毛毯從她身上掉下去一些,周馳會為她拉好,圈緊了手臂。
她吃到一顆很甜的草莓:「這個甜。」草莓才咬了一小口,她捨不得吃了,從他胸膛里昂起頭遞給周馳。
周馳低下頭,會很自然地吃進去,嘴唇也會無意地碰到她手指。
在溫嫵又嘗到一顆更甜的遞過來時,他忽然咬住了她手指。
溫嫵愣了下,青年薄唇帶著涼意,牙齒烙出細碎的疼,舌軟得令她如同觸電。她腰肢無力地往後縮了一下,但背後就是周馳胸膛。
電影裡的男女主角轟轟烈烈,正在接吻,BGM是浪漫的樂章。
也許是周馳素來的拒絕,溫嫵差點忘記他是個男人,他會主動。她的這瞬間呆滯令周馳忍住嗤笑了一聲,這道鈍重低沉的聲線她竟然覺得格外性感。
青年眉峰愉悅上挑,在她的愣神里吻上她。
撲面而來的雪松香氣,和一陣黑醋栗香。溫嫵還是這麼久來頭一回被親得迷暈了頭,嗚嗚咽咽從她喉嚨里鑽出,她睜開眼才發現周馳已經抱她回臥室。嘴上說著不行,卻很誠實嘛。
只是她才剛倒在床上,周馳客廳里的手機就傳來一陣鈴聲。
周馳微頓,有被迫打斷的一陣惱,但只能抽身去接電話。
「等我一下。」
溫嫵也回到客廳,配合地將電影按了暫停。
屋裡安靜下來。
周馳:「許先生。」
「來一趟。」
電話那頭的許拓聲色冷漠,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周馳不知道原因,回頭看向溫嫵:「我今晚不能陪你了。」
溫嫵很不捨得,抱住周馳。
他摸著她頭髮:「在公司有人欺負你嗎?」
「上次都說了我是CEO,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
周馳低笑:「照顧好自己。」
「你有用我送你的保溫杯嗎?」
「一直都用,在車上。」
溫嫵圈緊周馳,他白襯衫上是一股不屬於他個性的古龍水香氣。
「你怎麼用起騷氣的香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