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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謝媽媽振振有詞的話,警察知道這是家務事。
所以他也不好評判什麼,直接都把人帶走。
可憐謝毛毛腫著一張臉,還要去警察局做筆錄。
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大半夜了,因為那群人是率先滋事,所以警察把他們扣了下來,然後謝毛毛他們被象徵性的教育了幾句就回家了。
回家的途中,大家的身邊都圍繞著低氣壓。
一路都沒有說話,謝媽媽吩咐著老謝讓給謝毛毛的臉上敷一個熱雞蛋。
然後自己就先行的回房間睡了,陳麗貼心的,拿著熱毛巾敷到了謝毛毛的臉上去一下腫。
然後就鑽進了謝媽媽的房間裡面,低聲的安慰了幾句之後就出來了。
這種事情,別人也沒有辦法。
傷心又傷身。
謝毛毛的心情也很是低落,熱熱的毛巾貼在了自己的臉上,把她的頭髮都打濕了。
但我知道自己的臉被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但是他知道,即使是身上的疼,也抵不過自己媽媽心裡的疼。
自己媽媽的臉色是如此的糟糕,因為一開始的時候,她就已經憧憬著回家到時候探望自己的老家。
沒有想到的是,她惦念在你心上的家人竟然是這樣的可惡。
人性的惡,從來都不會時間的增長而減弱。
可是謝毛毛有忍不住的覺得悲哀,釀成今天這一切的悲劇,全都是因為自己是個女孩子。
她的媽媽是個女孩子,如果他們的家裡有一個男孩子的話。
今天那些人肯定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鬧騰,因為在他們眼裡看來,謝家無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謝毛毛,手機突然像是心有感應似的下了一下。
鍾安齡的消息發了過來:「怎麼都沒聽你說話?今天過的怎麼樣?」
第309章 懂事
不怎麼樣,謝毛毛苦笑了一下但是卻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臉。
好像有點疼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謝毛毛的眼睛有些酸酸的。
被人找上門的時候她沒有覺得委屈,被人打臉的時候她也沒有覺得委屈。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鍾安齡問她過得怎麼樣的時候,她卻覺得鼻子酸酸的。
自己作為女孩子,在這塵世間呆了二十四載,但是那無形當中的鄙夷卻是如影隨形的。
小的時候就是這樣,自己的爺爺看不起是個女孩子,所以就覺得自己撐不起事情。
而且對自己的爸媽也是百般不順眼,覺得他們沒有給他們家裡留個後。
長大以後也是這個樣子,她以為自己在這個世上已經活的很努力了。
在大學的時候就已經經濟獨立,找到了一份體制內的工作,五險一金。
看起來十分的安穩,可是儘管如此還是有這樣那樣的人看不起她女性的身份。
可是她身邊的有些男生還不如她呢?因為男生能夠傳宗接代嗎?
謝毛毛都能夠想像到那些來找事的親戚,回到家之後肯定會大肆的宣揚,她跟她媽媽多麼的吝嗇還有冷血。
而且通過他們這些人不實的言論,自己在家鄉的名聲肯定會得到傳播。
除非媽媽一輩子不回去,否則的話也很難洗乾淨了。
謝毛毛想起這些事情,情緒都情不自禁的低落。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麼多的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來審判你呢?
想著想著她回復鍾安齡:「沒什麼。」
短短的三個字,加上一個標點符號。
看上去是沒有什麼,但是謝毛毛除了發送這個消息以後,也沒有心情像往常一樣跟他嘰嘰喳喳的發一大段了。
鍾安齡十分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轉變。
他想了一下,或許是謝毛毛太過於想念了他。
於是,他用語音安慰著謝毛毛:「乖,我很快就回去了。」
很快是多久呢?對於謝毛毛來說,還是一個遙遙無期的詞。
鍾安齡也沒有辦法給他確切的答覆,那也知道這種安慰實在是太過蒼白無力了,而且根據現在的情況來講。
他並非很快就能回去。
因為現在在獨立醫院,居住的病人很多人都已經出現了皮下出血的情況。
本地的醫生壓根就撐不起來,全靠他們聯邦國家的人每天做試驗還有研究。
而且他們自發地組成了一個聯邦組織,全國各地的醫生跟護士都可以自願的來參加這個組織。
當災難真正來臨的時候,每個人都沒有辦法逃脫。
只有聯合起來,才能夠戰勝災難。
鍾安齡為什麼說他沒有辦法給謝毛毛確切的答案了呢。
因為根據現在形勢,鍾安齡,看見聯邦組織裡面隱隱有要派人去F國的勢頭。
這個地方需要老一輩的研究者在這裡坐鎮,所以,這樣的重任就會派給他年輕的一輩。
每天在這些生死邊緣的第一線,對著生命有了更深的感悟,所以鍾安齡決定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
那麼他會自願請去。
鍾安齡是在晚上回來的時候看見自己的媽媽給自己發的信息的。
得知了謝毛毛在家裡經歷了什麼的時候,他的心抽疼抽疼的。
最讓自己覺得難受的是,今天清晨的時候,他察覺到了謝毛毛的不對勁,可是懂事的那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