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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約:「『出來了』通常指出獄;沒有『紫慘慘』這個說法,有白慘慘。」
李亮亮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打算說話了。」
許約道:「你直接問吧。」
「那還不如你直接說。」
許約看他一眼,點了下頭:「我看到你的腳收回去,我猜你看到我吻她,我故意說給你聽的。」
「呵。」李亮亮發出這麼一聲,連他自己也不明白其中的意味是什麼,李亮亮說道,「許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許約沒有反駁。
李亮亮說:「你這算什麼?同性戀啊?你要是真的愛她,就放過她吧。」
許約搖頭道:「我已經不能放開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嗨小天使們!下周二見~
☆、別插嘴,不用說
許約和李亮亮的那次交談不歡而散。
過了年,初三下午蔣曉聰一家三口來夏家拜年,許約也在,四個大人三個孩子都坐在沙發上。當李亮亮突然來訪時,許約並不覺得意外。
李亮亮打小不怕生不怯場,進了門先笑著拱手拜年問好,說一筐吉利話,接著弄明白蔣曉聰一家的身份,就跟蔣曉聰聊起來了。倆男孩說說兵器談談汽車,中場休息時,李亮亮去廚房幫夏國寶切橙子。
「叔叔,你們家什麼時候大掃除,我來幫忙吧?」李亮亮問道。
夏國寶手上動作頓了一下,心下嘆氣,其實他挺喜歡李亮亮,讓李亮亮當女婿他也滿意,無奈女兒不喜歡,什麼都白搭。夏國寶道:「我們家沒有大掃除,功夫都用在平時了。」
聽此一言,李亮亮不由得多想——功夫用在平時?難道夏叔叔已經知道許約的事情了?而且不反對?
夏國寶:「當心,你再切就切到手了。」
「哦,哦,叔叔我去下衛生間。」
「去吧。」聽著李亮亮出了廚房,夏國寶聳了下肩膀,隨口念道,「噫吁戲,危乎高哉……」
見李亮亮遲遲不回來,蔣曉聰有些坐不住。去年夏天升高中的時候蔣曉聰猛地生長了,一發不可收拾,如今身形仿佛一隻修長的竹節蟲。他走過來對著夏半月響亮地喊了一聲:「姐!」
在場的不光當事人夏半月,全都意外不已,夏半月先驚再喜後狐疑,問:「是李亮亮讓你叫的?」
「哪呀,」蔣曉聰說,「我是意識到了長幼有序,反思了自己過去的行為,決定痛改前非。」
「真是太好了!」夏半月順手撐著許約的膝蓋,從沙發上站起來,舉高手臂摸了摸蔣曉聰的腦袋,「弟,乖!」
等她摸完,蔣曉聰甩了甩頭,咧嘴笑道:「夏姐姐,許姐姐,等會兒我回來你倆得給我壓歲錢。」
蔥媽夏家貝問:「去哪兒啊?」
蔣曉聰:「我和李亮亮去放炮,吃飯前回來。」
夏國寶叮囑:「注意安全,別在人多的地方放,李亮亮看著點兒啊,回來叔叔請你喝酒。」
李亮亮笑著應道:「好嘞叔叔,再見!」
倆大男孩出去之後,客廳驀地靜了一瞬,緊接著氣氛就變了。
夏家貝眉頭一鎖,朝梁珍妮道:「嫂子,我發現小蔥很有可能談戀愛了,你幫我出出主意?」
兩個女人說話,男人最好不參與,因為隨便說什麼,女人們都能挑出刺來,然後結盟攻擊。蔣宏對大舅子夏國寶說:「走,咱們去書房殺兩局。」夏國寶立刻起身,一塊去了。
夏半月和許約互看一眼,回房間也沒什麼事做,就留下旁聽。
梁珍妮道:「你先說說他什麼表現?」
夏家貝細細道:「從學期初小蔥就不對勁了,我原先以為他是長個子太興奮,後來才發現不是。暑假給他買了手機,他上學從來不帶,可是一回到家,去個廁所手機都不離手,有時候還關上房門打電話,一打就是一兩個小時。打完電話他心情特別好,抹桌子洗碗讓幹什麼幹什麼,還發癔症似的傻笑,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對了,我前幾天還看見他擠黑頭。」
梁珍妮道:「讓他別擠黑頭,傷害毛孔。」
夏家貝點頭:「嗯,我說過他了。不是,你幫我分析一下這表現是不是戀愛了?」
梁珍妮道:「戀愛嘛,十五六歲春心萌動很正常,他現在心情也好了,成績也沒掉下去,你還愁什麼?只要不過分,不如就由著他吧,這種事情,哪裡有鎮壓,哪裡就有反抗。」
夏家貝擔心道:「現在沒影響學習,以後就說不定了。」
梁珍妮想了想:「我拿幾本書你給他看看。」
夏家貝猶豫片刻,道:「那行吧,也沒別的辦法了。蘭心在家嗎?」
梁珍妮:「在,你打電話叫她和老許過來吧。」
晚飯三家加上李亮亮一共十個人,地方有些勉強,只好大人和孩子分開來吃。吃完晚飯天已經黑了,不方便久留,梁珍妮和古蘭心各攜丈夫,送蔣曉聰一家走,夏半月和許約送李亮亮。
路上三個人有些悶。夏半月不清楚李亮亮的來意,覺得他來得有些莫名其妙,問也不知道從何問起,只能沉默著等他先說。
走到小區外,李亮亮道:「夏半月,我有話跟你說,你讓許約站遠點。」
夏半月輕拍了拍許約的手背:「阿約,你站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