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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約想像了一下場景,「所以,你和苗紅蒜關係最好,也學會她的說話方式了。」
「對呀,學會一點。」夏半月勾住許約的小手指,「我和你關係最好。」
許約笑了下,小手指動動,說:「沒什麼,別在意,你有新朋友我很開心。我和你不只是朋友,所以不會因為這個吃醋。」
不只是朋友?這句話放在以前或者放在以後,都沒有錯,放在現在……也沒有錯。夏半月瞧了許約一眼,不做聲地走著,心思漸漸移到勾在一起的小手指上。
心跳有一點不穩。就一點點。
☆、柳下惠,光棍節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早起,晚上鹿西蹦熬夜到三點才爬上床。
當初鹿西蹦說不考美院時,鹿南野沒有反對,後來鹿西蹦說和張飆一起學城市規劃,鹿南野也不置一詞,女兒已經成年,未來人生的分岔路應由她自己去選擇。
鹿西蹦進這裡是為了和張飆在一起,對這個專業本身,鹿西蹦本就不愛好,以後也不打算做這方面的工作,因此到學校上課時,她只聽自己感興趣的,作業按時交,更多的時間她在做自己的事情。
短故事,長故事,各種各樣的故事,鹿西蹦畫了幾個本子,但還沒有讓自己完全滿意的。
起初鹿西蹦畫畫時會讓張飆在旁邊看,但無奈張飆對這些一竅不通,只會讚美,一個有價值的建議也提不出來,後來鹿西蹦就趕她睡覺去了,自己一個人在隔壁房間安靜地畫,畫完再去睡。
雖然睡著雙人床,卻沒有什麼旖旎的事情發生,這張雙人床,它就單單純純是一張有兩個人睡在上面的床。
鹿西蹦掀開被子躺進去,輕輕叫了一聲:「三狗子?」
「嗯,睡吧。」張飆半睡半醒,手摸索兩下,找到鹿西蹦的手握住。
鹿西蹦的拇指摩擦著張飆的手背,過了一會兒,張飆沒有反應,鹿西蹦便不再動了,仰面望著天花板,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在一張床上睡了一個多月了,就只是蓋著棉被純睡覺,只要鹿西蹦不主動偎過去,張飆連抱都不會抱她。就像今天,鹿西蹦敢打賭,張飆整晚都不會抱她,到早上張飆醒來後就會起床,留她一個人睡得像豬一樣。
多麼禮貌,多麼柳下惠,多么正人君子。
哼。
鹿西蹦氣不過,她也說不清自己在生氣什麼,很沒有理由,但她就是生氣。她想狠狠在張飆手上掐一下,但是終究沒忍心。如此完美的一雙手啊……為什麼不肯多碰碰她呢?
她不好看嗎?胸前沒料嗎?可是喜歡一個人,怎麼會不想碰觸她呢?張飆怎麼忍得住呢?
鹿西蹦越想越鬱悶,抽出手翻身背對著張飆,卻怎麼也睡不著,自己生了一會兒悶氣,最後還是牽住了張飆的手,才漸漸沉入夢中。
似乎一睡著,夢就開始了。
在黑漆漆的空曠的房間裡,有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一束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光線不知從何方射過來,依稀可以看出對面人的輪廓。
鹿西蹦坐在那個人的腿上,面對面,那個人身上的味道若有若無,像她們的小家裡洗衣液的蘭花香。鹿西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即使這個人給她的感覺那麼熟悉。
這個人有著蓬鬆的頭髮,摸起來很柔軟,手掌心在髮絲上滑動,留下酥□□癢的觸感。心臟也感覺到了這種觸感。
鹿西蹦覺得,她很喜歡這個人,儘管她只是摸了這個人的頭髮。她低下頭,身體開始微微地顫抖,這顫抖是由心出發,傳遍周身的,直到她吻上這個人的肩膀,顫抖忽然停止了。
她想起來了。
這個人是張飆。
鹿西蹦全身在發著熱,她吻到了張飆,接下來,要怎麼做?
心臟的跳動強而有力,聲音很響,咚咚,咚咚……鹿西蹦繼續弓下腰,嘴唇貼著張飆的皮膚,移到鎖骨上,輕輕咬了一下。為什麼這個人不動呢?張飆在想什麼?難道說過的喜歡是假的?
鹿西蹦內心滿是失望,直起腰,望著張飆臉部的輪廓,半是抱怨半是撒嬌地喚了一聲:「三狗子。」
這一聲好像打開了木頭人的開關,張飆的嘴角動了,手也動了——她笑了一聲,抱住了鹿西蹦。
被她擁抱,也擁抱著她,鹿西蹦才感覺到懷中的空虛被填滿了。
後面還有一些讓人臉紅的親密,不過或許是感覺到主人害羞,夢境跑得快了些。跑累了,夢就醒了。
鹿西蹦睜開眼睛,身上仿佛還殘留著被碰觸親吻的感覺,如流經身體的暖流。
虛擬的餘韻讓鹿西蹦回味良久,唇角揚起,有些沉迷。轉過頭,看到張飆就坐在椅子上看書,鹿西蹦嚇了一跳,下意識把被子掩得嚴實,問:「你沒出去?幾點了?」
張飆合上書:「十一點半,感覺你快要醒了,我想等你醒來再去買菜。」
「哦……那你去吧,我想吃西紅柿。」
「好。」張飆拉開房間門。
「等等!」鹿西蹦叫住她,問,「我睡覺沒說夢話吧?」
「沒有。」張飆道,「不過你叫了一聲三狗子。」
鹿西蹦一驚:「就這一聲吧?沒別的什麼奇怪的聲音吧?」
張飆問:「什麼是『奇怪的聲音』?磨牙打嗝放屁?」
鹿西蹦表情扭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