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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梁珍妮皺起了眉,「她還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些瑣碎的閒話而已。」
「你說!」
推了幾個來回,夏國寶拗不過,只好簡略複述一遍。儘管夏國寶把難聽的話都給略掉了,但架不住梁珍妮會聯想啊,在電話那頭聽完,梁珍妮當即決定,明天就回家。
梁珍妮雷厲風行,第二天中午就拎著行李箱站在家門口了。看著門口難看得掉渣的鐵架子,梁珍妮,怒氣值滿。
作為一位有勇有謀有智商有情商的女性,梁珍妮當然沒有當即發作。她回家舒舒服服地泡了澡,做了面膜,早睡早起,簽收快遞,穿了條一眼就能看出很貴的裙子站在了門外。
「這樣有點不合適吧……」夏國寶一邊說著,一邊照梁珍妮的吩咐打開了快遞箱子。
梁珍妮伸手招了招。
夏國寶蹲在箱子邊,遞上去一個。
梁珍妮舉起來用力一摔,一聲脆響,玻璃杯四分五裂。
梁珍妮伸手。
又是一個。
夏國寶埋頭只管遞杯子,梁珍妮一個接著一個摔得好不盡興,沒一會兒小潘媳婦就罵罵咧咧地開了門,一開門又被亂飛的玻璃渣嚇得吱哇亂叫,倒退好幾步,看清門口是誰之後,小潘媳婦大喊道:「梁珍妮你瘋了吧?!」
梁珍妮眉毛一挑,接著砸。
古蘭心正在家裡練字,聽到動靜,開門一看就驚呆了:「老夏,這是怎麼了?」
夏國寶朝她擺擺頭,又看到許安邦也來到門口,夏國寶低下頭不緊不慢地遞玻璃杯。
「姓梁的!你這個變態!你全家一窩都是變態!」門口全是玻璃片,小潘媳婦根本不敢出來,只能在屋裡叫,「還有許約!都是變態!」
古蘭心詫異地轉頭問:「怎麼回事?怎麼還有許約的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飯也不吃。」
看著許安邦眼睛裡的血絲,古蘭心眉頭皺得更深了:「嘴巴被封住了吧。我待會兒問珍妮去,咱們別看了,我耳朵受不了。」古蘭心關上了門。
玻璃杯砸碎的聲音頗為刺耳,小潘媳婦被梁珍妮的眼睛盯著,連門都不敢關。她丈夫工作忙,周末也不休息,孩子早上送到爺爺奶奶家了,只有她一個人在家。一連砸了四十多個還沒停,小潘媳婦是真怕了,捂著耳朵嚎得歇斯底里的:「梁珍妮!你給我停手!這是我家!你再砸我報警了!」
梁珍妮不為所動,一個,再一個,再一個……直到六十個玻璃杯全部砸完,梁珍妮摘掉耳塞,笑著問:「你說什麼?這是你家?這不是樓道嗎?我住在這,想往哪砸就往哪砸!」
夏國寶也摘掉了耳塞,猛然灌進耳朵的聲音大得像雷,轟隆隆的實在不舒服。他揉了揉耳朵,起身拿了掃把來掃玻璃碎片。
梁珍妮就站在原地不動,對小潘媳婦說:「你管好你的舌頭,其他的你沒資格管。我只跟你說一次,我們家兩個姑娘是天上地下都求不來的好,她們在一起了那是好上加好,你有什麼想法就爛在你肚子裡,要是被我發現你嚼舌頭,你儘管試試看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最後一瞪,成功把小潘媳婦嚇得渾身一抖。
回到家,梁珍妮趕緊揉著耳朵小聲說:「啊喲剛才耳朵難受死了。」
夏國寶無語地看著她。
梁珍妮深吸口氣,說:「叫阿約和阿胖回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一周哦~祝大家中秋快樂!麼麼噠~
話說我剛開始在微博上看到葉良辰這茬的時候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過了幾個小時才發現計劃中的(可能性50%)下篇文的主角就叫良辰,我的內心幾乎是萬馬奔騰的……不過按照這個速度等下篇開的時候大家應該也忘了這個葉良辰了吧……
☆、不同意,我先的
夏國寶電話過來的時候夏半月和許約正在進行倆人第一次「正式」的約會,約會流程剛剛走到牽手逛公園的步驟。
聽到夏半月說她們正一起逛公園,夏國寶心情很是複雜,換做平時他連想都不會想一下,現在就……夏國寶心裡嘆口氣,語焉不詳,匆匆掛了電話,弄得夏半月和許約一頭霧水,沒明白髮生什麼事,只知道夏國寶讓她們趕快回家。
掛了電話,夏國寶和梁珍妮相看無言。夏國寶心裡紛亂如麻,又不知道從哪說起,梁珍妮則是有點心虛,又不知道從何勸慰。
夫妻倆沉默的時間不算太長,那邊古蘭心聽著沒動靜了,著急忙慌地過來了。
梁珍妮不等她開口,先問道:「老許呢?」
古蘭心說:「他一聲不響鑽到書房裡,叫也叫不動。」
梁珍妮:「你去跟他說,躲也沒用,早晚要面對,讓他過來。」
古蘭心聽她語氣嚴肅,沒再急著問話,折返家中把許安邦叫了過來。
要說梁珍妮是半點不想面對這個略帶尷尬的狀況,可她是四個人里唯一的知情人,現在也只能出面把天頂起來。
事發突然,梁珍妮沒什麼準備,沉吟片刻,決定直接說了。
「有件事,我知道以後一直瞞著你們,你們都先聽我說,不要急著發問。」梁珍妮停一停,三人目光集中在她身上,「阿約和阿胖確認了戀愛關係,已經有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