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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煊趕緊解釋:「這是季修粉絲送的,不是送你的。」
蕭勒沒什麼情緒地「嗯」了一聲。
於煊輕快地繞到蕭勒身後,沒等蕭勒反應過來,手已經攀上他的肩膀,一下一下按捏著,「我幫你捏捏肩,我今天剛學了一招,你試試。」
按摩的動作雖然不太熟練,但力度剛剛好,穴位也抓得很準,蕭勒拗不過他,乾脆閉著眼睛享受了會兒。
「跟誰學的?」蕭勒隨口問。
「季修,他好厲害,什麼都會,不僅戲演的好,還會各種樂器。」於煊夸完像是怕蕭勒聽完不高興似的補了一句:「不過他沒你厲害,你是行業中的皎皎者,他是雜而不精。」
蕭勒似乎被取悅到,微勾了一下唇角,「這次沒打架?」
於煊手裡的動作沒停,誠實道:「你跟我排練過,然後我想著你演就沒那麼反感了,而且季修跟你長得很像。」
蕭勒閉著眼睛問:「你是因為他長得像我才不反感?」
「嗯。」
蕭勒睜開眼睛轉頭看他,後者捧著他的臉將他按回了椅背上。
「你坐好,我再幫你按按頭。」
許方景敲門進來匯報工作,調侃蕭勒是「君王從此不用再早朝了」,順便給於煊比了個加油的手勢,讓他繼續努力。
於煊沒理解許方景的意思,沒多想,跟著點了點頭。
「哥,晚上你能跟我再練練嗎?」於煊用拇指在蕭勒太陽穴附近輕輕打轉揉按。
「練什麼?」
於煊不好意思小聲道:「床戲。」
又補了一句:「脫光衣服的那種。」
蕭勒:「……」
***
咖啡機咕嚕咕嚕地運轉著,濃郁的咖啡豆香氣飄滿整個房間。
於煊拿陶瓷杯接了一杯剛磨好的咖啡,順手拿奶油提了一個白色的愛心,遞給蕭勒,故作輕鬆玩笑道:「謝謝蕭學長肯犧牲陪我練習。」
蕭勒沒看他,很自然地接過咖啡杯回了聲「不客氣」。
其實於煊緊張得要死,一想到要脫衣服就渾身臊得慌,吃過晚飯後,他刷了好幾遍牙,一個澡快洗禿了皮才出來。
於煊忐忑不安地去敲蕭勒房間的門。
蕭勒剛洗完澡,扯了條白色的毛巾隨意纏在腰際,裹住下半身,緩緩從浴室走出來拉開門。
於煊看傻了眼。
蕭勒隨意散落在額前的頭髮滴著水珠,宛如被精心雕刻打磨過的五官立體俊朗,臂膀上的肌肉線條流暢漂亮,腹肌看起來結實有力,兩條性感的人魚線嵌在細窄的腰兩側。
於煊摸摸自己薄薄的一層軟腹肌,簡直沒法比,努力鎮定自若道:「我是不是來早了。」
「沒有。」蕭勒側身讓他進來,然後去衣帽間換衣服。
於煊眼睛四處轉了一圈,這還是他第一次進蕭勒房間。
入眼便是King Size的大床,淺灰條紋的床單被罩看起來很舒適,牆上內嵌的格櫃裡擺了造型別致的藝術品和相框。
於煊視線落在第三層中間的那張照片上便死了機,照片上正是他滿嘴口水摟著蕭勒狂親的照片。
艹,他怎麼會有這張照片,還擺這么正中間。
於煊恨不能當場去世,滿臉黑線地找了個藉口去衛生間,給老於發了條質問的微信過去:【蕭勒家為什麼會有那張照片,老於你可以啊,擺我一道是不是!】
老於回覆:【照片是當年你陳阿姨拍的,一式兩份。】
一式兩份……
【於老頭:這麼晚你在蕭勒家幹什麼?】
於煊薅著頭發生無可戀回覆:【還能幹什麼,在給你追寶貝兒媳婦,你就等著抱大胖孫子吧。】
老於不知道蕭勒的性取向,只當他兒子叛逆說大話,嘲諷道:【呵,你要有這能耐,你爸我偷著樂!】
第16章 你想知道?
於煊磨蹭半天從衛生間出來,發現蕭勒已經換好了黑色的休閒裝,正在看那張照片,糾結半天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醜死了,幹嘛擺這裡。」
蕭勒扭頭看他:「嗯?你說我還是你?」
於煊:「……」
蕭勒:「挺可愛的。」
於煊臉一紅:「你說我還是你?」
蕭勒嘴角微微浮了一下,饒有趣味問:「你想讓我說誰?」
於煊:「……」
片刻沉靜後,氣氛該死的曖昧起來。
蕭勒發現於煊胳膊上又多了一道紅色的傷口,皺眉問:「怎麼弄的這是?」
「我也不知道,沒注意。」其實是貓爪子撓的,怕被蕭勒知道又要懲罰小白了,上次小白搭他那一爪子,被蕭勒關陽台一上午。公司人喊他大魔頭不是沒有道理,連貓都不放過。
「要擦點兒藥嗎?」
「不……嗯。」於煊話說一半點頭改了口。
蕭勒拿來藥膏,在窗邊的榻榻米前坐下,一隻腳踩在台沿上,沖於煊招了招手,於煊跟著坐過去。
可能是因為剛洗過手,空氣里一股檸檬草的味道,指尖的溫度微涼,白色的藥膏滑膩膩的。
於煊望著窗戶上倒映的兩個人影,一黑一白,一動一靜。
忽然問:「哥,你是不是回去找過我?」
蕭勒「嗯」了一聲。
「那天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對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