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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謬讚了。」流香眼睛彎彎,「流香貌丑,擔不起公子讚譽。」
我驚呆:「難,難不成你家裡對你實行的是打擊教育?你這還貌丑,那別人還活不活啦?」
流香笑點太低,我說兩句她就笑一陣子,好半天才道:「公子確實嘴甜可愛,流香終於知道教主為何改變心意了。」
嗯?啥意思?魔教大佬原本不打算娶我?我連忙追問道:「改變什麼心意?」
流香笑道:「教主原本打算殺了公子,將公子頭顱扔在雲夢山莊門前,以儆效尤。」
……
房內寂靜無聲,流香,最美的紅唇說著最嚇人的話。
頭好痛。
看來是彩虹屁吹得太到位,竟然能救我狗命。
半晌,我弱弱問道:「那你們教主,到底叫什麼?」
保不齊大魔頭什麼時候改變主意,我總要死個明白,知道到底是誰殺了我!
「教主名諱不是我等可以隨意喊叫的。」流香又朝行了一禮,「公子,吉時快到了,奴婢帶公子去前廳拜堂。」
說罷,她拍了拍手,魔教女團中有人上前,給我蓋上了紅蓋頭。
我的眼前只剩一片猩紅。
第3章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嗯?這就送入洞房啦?這流程會不會有點太快了?
直到蓋頭被掀開,那張熟悉的臉再次映入我的臉龐,我都還沒反應過來。
母胎lo多年的我,一朝穿越,來了個質的升華——跳過戀愛牽小手,直接洞房!
「想什麼呢?」教主冷道。
我思緒還未完全回來,呆呆道:「想問你一個問題。」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我說。
「是這樣,」我扭扭捏捏道,「你有沒有過那種感覺,就是你看見一個認識的人,可你怎麼都想不起來他的名字……」
他眼神微暗,有殺氣閃過,我縮了縮脖子道:「……我腦袋痛,胸口悶,還有點想不起來你的名字了……」
大婚當日,夫夫互通姓名,妙啊!
「仲長華。」
好不魔教的一個名字!不霸氣!難道不應該是什麼天啊地啊之類的,比如歐陽齊天……
好吧,是土了點,有點配不上他的臉。
「教主,那,你還會不會殺我……」我問出了我最關心的問題。
他嗤笑一聲,仿佛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只要你乖乖的,恪守婦道,我怎會殺你。」
他從一旁站著的侍女手中托盤上端過兩杯酒,一杯遞到我面前。
「這這這……」我接過酒杯,語無倫次道。
仲長華眉頭一挑,邪氣十足:「怎麼,不想喝?」
我發現自從他戳破身份,之前牢里正人君子的做派全無,一舉一動間的氣質都叫囂著「我是魔頭」。
本人主演的新番——今天、和魔王結婚了
我捧著酒杯,斟酌著詞句不想觸怒他。畢竟他會武功,我只是一個弱雞;他一掌拍下,我一命嗚呼:「教主,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在你面前的我,是你最熟悉的陌生人。」
「哦?」他語氣平平,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你看,你雖然認識我,但是和不認識差不多。我們只知道對方名字就結婚,這不太好吧……」
其實我本名也不叫齊丘,只是既然在這個時空重活一次,以前的名字也沒有那麼重要了。「而且今天又這麼倉促,你魔教教主成親都沒人來,怎麼能這麼沒有排面呢?」
「你我尚在襁褓便已訂婚,這是父母之命。若你不逃,三日前便已成婚,賓朋滿座。魔教準備大婚數月有餘,你說,還要如何才叫不倉促?」他捏著我的下巴,眯起眼,「齊丘,倒是你,好好想清楚自己要說什麼。」
你魔教能賓朋滿座?
真的嗎?我不信。
可是他威脅之意溢於言表,很明顯意思是要麼嫁要麼死,我慫了,趕緊去挽他的手:「哎,清楚清楚,喝喝喝!」
行吧,既然命運都給我包辦婚姻了,我何必反抗!接受就是我唯一的宿命!
合卺酒一杯下肚。
貨真價實的白酒,燒嗓子!燒腦子!我當下便有些頭腦不清楚:「兄弟,度,度數夠大的啊……」
恍惚間,我看到教主磨了磨牙,一揮袖子站起身出去了。
「小美人,」我大著舌頭,痴痴地望著房間門笑,「脾氣,脾氣夠大的。」
這句說完,我爽快地倒了下去,嘿嘿笑著流口水。
仲長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不知道。
他窸窸窣窣地不知在幹什麼,沒過多久,身後突然襲來的一陣脹痛讓我整個人彈了一下。
雖然酒精還殘存在我腦子中,讓我整個人反應有些遲鈍,但再遲頓,也能看得出來我身上有個赤身裸體的人影。
「……你在幹什麼。」我盯著他精壯的腹肌,沒出息的捂住了鼻子。
接下來的事情就超出了我的想像,仲長華體力精力俱佳,床上索求無度,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被他拖進情慾的旋渦,掙不開,逃不脫。
實在太超過處男的接受程度,以至於第二天我都不敢面對仲長華。蒙著頭裝睡,任憑他怎麼喊我都絕不動彈。
冠禮,男子二十而冠,比我還小三歲,靠,年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