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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描述,通過側面描寫烘托出男主對女主的情感轉折點,表現出一心裝Beta的男主其實也是個會動心的普通男人,讓讀者加強了代入感。
大概。
但無論怎麼說,阮鈺白肯定對這位亂碼的某某還是有一點好奇心的,剛才看觀眾席的時候也是在尋找這位炮灰二號。可惜觀眾席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到最後她也不得不遺憾地放棄。
「白白,別愣神了,中場休息,我們得上去幹活了。」
阮鈺白應了一聲,趕忙整理起亂糟糟的思緒,拿起旁邊的彩球和其他隊員一起進入比賽場地。
勞雷斯斥巨資構造的全息場地果然不同凡響,反正像是阮鈺白這種技術小白,根本看不出和實地場景有任何的區別。
嗯,大概是真的比賽場地要更為幽靜一點,即便是觀眾席的震聲呼喊,也按比例縮小了很多,傳到比賽場地的時候基本就不剩下來什麼。
因此音樂聲響起來的時候,就顯得有點大到失真,阮鈺白還小小地嚇了一下,差點就要錯過第一節 廣播體操的拍子。
不過對於觀眾席上的人來說,就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了。
阮鈺白私底下和朋友調侃說是廣播體操的曲子,其實是時下正流行的一首女團曲,歡快活潑。
女孩隨著節奏輕輕搖擺起身體,頸部線條和細膩腰肢並構成流暢的線條,露出的皮膚像是浸泡在雪白的牛乳裡面,裙擺浮動成甜美的漣漪。在中場的一次曲腿微跳下,彩色的虛幻拉花飄下來,沐浴在彩球陰影下的小姑娘就如同變成一隻輕盈靈動的麋鹿。
而在曲音末端,一隻機器蜂鳥軌道運算錯誤,鐵製的翅膀不經意刮到了走C女孩的脖頸。
應該是很痛的,可是在華貴的藍綠色羽毛迤邐出長長的痕跡消散在屏幕中央時,她卻彎起眼睛笑了一下,睫毛都像是跟著軟成了一彎月牙,元氣的清純感幾乎是淋漓盡致地詮釋在了眾人眼前。
是痛的,可也偏偏是美的。
「臥槽,這妹子是愛豆出身嗎?」
「雖然舞蹈動作不標準,但是真的看得好開心啊,是寶藏小可愛沒錯了,我無痛當媽。」
「舞台管理一絕,現在這些新出道的弟弟能不能學一學?」
「我絕對沒記錯,上次洗手間釣魚的那個B裝O就是她,後來的帖子全都被刪除了,我還以為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差錯。」
「你不是一個人,這是什麼集體失憶?」
「我可以錯過小美人一次,但是絕不能錯過第二次!」
阮鈺白自然不會知道炸鍋的星際論壇,其實她被翅膀刮到的那一刻差點沒問候蜂鳥的祖安輩先祖,奈何之前的肌肉記憶太強大,老師的魔鬼訓練簡直是刻在她骨子裡。還沒等神智反應過來,笑肌就已經代替本人做出了反應。
或者說老師還是有一定的先見之明,知道她這樣毫無基礎的人絕對不能做視覺主C位,就只安排了一個最後的小小跑C,這樣阮鈺白才能勉強按捺住疼痛,不然要是一開曲就遇到這樣的舞台意外,估計這拉拉隊的廣播體操匯演也就算徹底失敗了。
舞曲結束的那一刻,阮鈺白下意識看了一眼等候區的選手位,果不其然沒見到男主的影子,正想移開視線去嘗試著找一下小說里的「某某」,卻突然對上了另一雙烏黑秀美的眼睛。
這人本來不是在閉目養神嗎?
阮鈺白非常尷尬,胸口還別著女主的胸針,這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禮貌地笑一下,剛想要移開視線,就聽到淡淡的聲音傳來。
「過來。」
誒呦喂,女主你以為你很牛嗎?霸氣喜兒,請放下你的身段!
阮鈺白側過頭去,想裝作沒聽見,然而周圍人卻不會這麼淡定,此起彼伏地小聲驚呼起來,就連剛才和一個要退場的Alpha交換了聯繫方式的拉拉隊成員都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卿……這位選手,請問有什麼事情嗎?」不僅是普通學生,就連老師都有點訝異地提高了聲音。
聽到這稱呼,阮鈺白下意識循聲看去,單肩掛著弓箭的高挑身影便映入眼帘。
卿泠禮貌地笑了一下,「我找貴隊的阮同學有點事情,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耽誤一點時間嗎?」
聽聽,什麼叫做用最溫和的口吻做最臭不要臉的事情!
一直到坐在女主的身邊時,阮鈺白的表情都還是木著的,就連那股清幽冷淡的小蒼蘭味道靠近,她都沒有抬起眼睛的力氣。
沒有人權!
阮鈺白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簡直是處於勞雷斯的生活底端,這倒也罷了。說好女主是個被欺壓的無助小可憐呢?為什麼她總有種自己才是悽慘喜兒的錯覺?
創口貼被毫不客氣一把糊到臉上的時候,阮鈺白終於維持不了原本的面癱臉,一下子扭曲成苦瓜。
「你幹什麼!」阮鈺白憤怒了。
——真該讓那些認定大小姐溫柔善良的信徒們看看,卿泠下手是多麼的穩准狠,居然還衝她冷笑!
「阮小姐剛才在找誰?」纖長的手指在傷口邊緣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有點癢,不等阮鈺白下意識躲開,卿泠就已經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