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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桌里塞得滿滿的情書需要用鏟子才能收拾乾淨,路上走著走著就會遇到帶著股甜膩味道的Omega星星眼看著自己,一個個都像是無時無刻不處在發情期。剛開始南竹堤還會喜出望外地接過這些軟O的巧克力,到後期一看到就煩躁地躲遠,堆積起來的巧克力餵死了兩條寵物狗。
唯一算得上好事的是,每當兄弟對哪個O有意思的時候,南竹堤都會用著自己的名號將其釣出來,AO標記後也算是成就一番好事。不過依照南竹堤來看,這些Omega都非常廉價而且貪婪。
拿有個姓圖的妹子來說,跟了自己一個兄弟竟然還不滿足,竟然還好意思來找他:「明明是你約我出來的,找一個我壓根不認識的A強行標記我算是什麼意思?」
南竹堤藏在平光眼鏡後的眸子嘲諷地眯了一下:「這不是正好幫了你,省得你去嫁個老鰥夫。當然,你要是還饞那個老頭,可以洗掉我兄弟的標記再去求他收了你,再來找我?」
在一片哄堂大笑中,他嗤一聲,不屑道:「我嫌髒。」
隨即就闊步離去,後面還傳來幾聲嘲諷的笑意。
像這樣的虛榮女人就是不識好歹,難不成還真以為自己那點姿色就能勾搭上自己?真是十個加起來也比不上純潔大小姐的一根手指頭,舔他的腳都不夠格。】
阮鈺白覺得很奇怪,如果說這段劇情的描述的前提是「男主贏得射箭比賽獲得眾人青睞」,那麼在南竹堤現在比賽當場自曝、陷入抄襲風波的當下,為什麼聚攏到他身邊的人會不減反增呢?
而且比小說里描述的還要誇張,那些Alpha簡直就像是自帶502膠水緊緊黏在了南竹堤身上一樣。
這天阮鈺白下了課之後,幫著好友畢必芭去搬籃球。
籃球場和器材室的距離不短,最後一趟搬完的時候,阮鈺白在大冬天裡都冒出了一頭的汗,靠著器材架歇了一小會兒。
就這時機,兩個上課偷懶的Omega推門而入,估計是沒想到這時候器材室里會有人,嘴上的八卦就沒有停過。
先是個柔和的女聲:「你之前不是喜歡那個寸頭的Alpha,還說要非他不嫁來著,怎麼最近突然對南竹堤產生好感了?他那些烏七八糟的黑料還是你告訴我的。」
隨後是男生不在意的說話聲:「你們女O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也太消息閉塞了。南竹堤才不是什麼Beta,是個偽裝成B的Alpha,而且他真實的身份是……」
本來在愜意地眯著,結果半夢半醒間阮鈺白就被餵了一大口餿瓜,眼看著兩個人越走越近,就快要發生白日撞鬼的社會死亡事件,她趕忙小小地咳了一聲。
剛才還在炫耀的男生Omega面色一僵,手指頭都因為害怕顫抖起來,在看到來人只是個沒有什麼攻擊性的Beta時才鬆口氣,沒好氣地罵道:「阮鈺白,你來這兒逃課睡覺啊,怪不得分班考試去了F班。」
這可真是睡著了都要背黑鍋。
這些話對她來說實在是不痛不癢,但是阮鈺白雖然咸,但是也不樂意無辜歇一會兒就迎面撞上一盆鴿子屎,當即聳聳肩:「你放心吧,我沒有聽到你剛才說自己親口傳南竹堤黑料的事情,也不知道你是因為南竹堤其實是A裝B才接近他,更不清楚你綠了他最重視的兄弟當備胎,所以不用著急。」
「你……」對上那雙很無辜的杏眼,這男O氣得鼻子都歪了,活像是得了帕金森抖了半天,這才悻悻地一揮手,心虛地幾步邁出了器材室。
倒是旁邊的女生對她歉意一笑,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我聽他說,因為之前Omega洗手間的事情,南竹堤對阮同學產生了一點特殊的感情,所以他可能對你產生了一點敵意。」
隨即她看左右無人,壓低了聲音:「上次的事情我們所有O都很感謝你,請小心些。」
不需要阮鈺白回答,然後這位女O也很快轉過身,呼喊著剛才那個男O的名字,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說得通了。
阮鈺白指尖旋著個籃球轉了幾圈,若有所思,明淨的光透過一扇小窗拂動過她粉白的臉頰,連汗珠都是晶瑩剔透的。
男主是星際最強Alpha這一點,狗血小說已經通過名字直白地向讀者揭示了答案,但是在正文內容里,他的馬甲脫得很慢,畢竟本來的爽點是「藏著真實身份的大佬重頭再來,僅憑藉普普通通的Beta身份收滿後宮、廣招小弟、迎娶女神,二度走上人生巔峰。」
反正到阮鈺白看到前半段小說的末尾為止,南竹堤都還沒有暴露出真正的身份是什麼,總之是超強就對了。
可是在小說里那麼靠後才暴露的身份,怎麼才現在就有脫下馬甲的可能了?
如果說這件事還不算什麼,那麼兩周後好友畢必芭向自己八卦的事情,可就真讓人驚愕地長大魚嘴了。
「對,你沒有聽錯。」似乎能理解好友的驚訝,畢必芭點頭重複道,「就是A班的那個南竹葛,直接在重大的國宴場合上找到了上議院的大主教,主動交代自己給他的小兒子扎了變性藥劑之後標記了,請求大主教的原諒,不知道哪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勇士給錄了下來,現在網上都傳瘋了。」
對於光腦失去逛論壇功能的阮鈺白來說,當下她只能湊在好友的面前觀看,剛一看到那個深紅顏色的「爆」字時她還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