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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阮鈺白覺得他們實在是想得太理想化了,能上勞雷斯的Alpha不知道見到過多少美O, 更不必說最近的剿滅攝像機行動肯定引起了主角團的注意力,怎麼可能還會有這麼傻的Alpha往坑裡跳?
甚至都不是Omega,還是個Beta的坑!
但是誰讓吃人嘴短,阮鈺白被這群Omega的甜言蜜語哄得都找不到北,嘴巴里香甜可口的布丁還留有餘味,只能認命地按照計劃來。
想了想,阮鈺白先是把斜挎包掛到了馬桶上面的鉤子上, 然後按照之前那些Omega說的轉換了一下角度,讓自己的後背對上隱蔽在牆角的針孔攝像機,緩慢地把純白的長筒襪往下褪。
——這當然不是因為阮鈺白會誘惑人,純粹是她太冷了,即使是單薄的長筒襪也不捨得脫掉。
這洗手間本就背光,透過不嚴實的門板瀉進來的只有極薄的一小段清光,襯得她皮膚細緻柔膩,堆雪一樣的白。
由於疏於鍛鍊,阮鈺白彎下去的時候,指尖都因為寒冷微微發著顫,因為不捨得離開溫暖的織物,只能一小圈一小圈地往下卷,露出更大片霜霧的顏色。
這就像是在拆開禮物盒,深藍色的校服裙擺是華美的外包裝,單薄的筒襪是嚴絲合縫包裝好的綢帶,纖軟的手指在慢悠悠把自己拆開,將更多朦朧陷於陰影處的細白展露於朦朧的一片暗光下。
腿細而纖,深藍與雪白搭建出溫柔的圓弧,是很流暢的線條,讓人控住不住想自給自足去儘快撩動開,可又想只是在角落默默窺見更多的風景秀色。
到一半的時候,窗外忽然狂風大作,女孩蓬鬆的雙馬尾不時掃過脖頸,恰好擋住了設想中生長著腺體的位置,肩頸處一塊肌膚若隱若現,刺激得人當真是眼尾都發紅。
因為這風颳得太大,原本掛在鉤子上的背包都抖動起來,竟是直接要墜下去!
聽到重物劃破空氣的聲音時,阮鈺白嚇了一跳,手上的動作瞬間停住,小小地叫了一聲「呀」。
尾音纏綿細膩,像是裹著甜美如棉花一樣的麥芽糖,含在嘴裡本該是粘牙的,可卻又想貪吃地吞掉更多。
挎包里可是放著好多袋零食和漫畫書,掉在地上還不如要了她的命!
下意識使然,阮鈺白急急回身去踮腳夠自己的包,細巧的下頜微微一晃,差點真的入鏡,好在她還算機敏,重新牢牢掛好後就已經站直,落在鏡頭前的就只剩下深藍色百褶裙下的一雙腿。
一條腿上的長筒襪還牢牢地穿著,是再純潔健康不過的學生形象,另一條的長筒襪卻也沒有全都摘下去,滾成橢圓的形狀堆在膝蓋下十厘米處。因為卷的次數過多,勒在柔軟的小腿上時甚至出現了淺淺的紅痕,反而凝成一種禁忌的背德感,此時正透過高清攝像機實時轉播在另一個陰暗寂靜的小房間裡。
「臥槽,這妹子我們學校的?太頂了吧,靠,我怎麼從來沒見過!」良久,一聲忍無可忍的驚呼打破了空氣凝滯的氛圍,不同種類的Alpha信息素混濁地混在一起,沉沉的味道堆積在布滿垃圾的地板上,任一個外人進來怕是都要被熏得昏厥。
厲肆,也就是研製出校園用針孔攝像機的未來科研大佬,小說中南竹堤收到的得力小弟此時正牢牢地盯著視頻中清晰的畫面,嘴巴也有點發乾。
但是在對上其他Alpha好奇的打量目光時,厲肆卻不肯露怯,只是哼哼一聲,轉而去問旁邊的章散:「你不是說閱片無數,懶得看我們學校的飛機場嗎?怎麼現在還盯得這麼死?要不是我知道兄弟你是個老玩咖,還以為是哪個沒見過世面的小處A呢。」
章散一向眼高於頂,為人也桀驁不馴,要是擱在平時聽到這樣不三不四的挑釁,怕是早就一推桌子跟人幹了起來,但是當下竟然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只喃喃道:「居然連膝蓋都是粉色的。」
聞言,其他人愣了一下,也不由得跟著他說的話往視頻的畫面當中看。
不知道是因為凍的還是天生如此,圓潤膝蓋上的一小塊皮膚是淡色的紅,像是夜合花與薔薇之間的色調,還要佐以大片的鈦白好上色,嫩弱到微微一碰就會破皮的程度。
最先說話的人看得呆了,從沒想過在老色批面前,自己原來只是個呆瓜菜鳥。而這時候章散已經拿起外套,一腳踹開了椅子,舌頭在唇角舔了下:「爺倒是要看看這個小美人到底長什麼樣。」
這話就是點著炸彈堆的引火線,一時之間好幾個Alpha也跟著蠢蠢欲動,信息素一上腦就只能用本能思考,倒是創造這個東西出來的厲肆露出了難堪的神色,求救般看向南竹堤:「這樣不好吧。」
章散當然不曾錯過這邊的互動,順著看過去,就對上原本坐井上觀的南竹堤的眼睛:「咋了,看你爺爺干屁?」
劍拔弩張的當下,南竹堤推了下眼鏡,面上還算是勉強平靜的,心里卻隱約煩躁起來。
他莫名其妙地覺得,有些東西好像出了偏差,這個事情的發展原本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相較於他,話題中心的阮鈺白此時已經折騰得有點累,也懶得再在這裡慢吞吞地釣不可能上來的魚,再加上這臨時換的襪子材質不好,有點磨皮膚,她就想趕緊把長褲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