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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證你和阮鈺白談戀愛?」被戴著有度數墨鏡的男人找出來的時候,畢必芭原本還警惕地離她三米遠,但是在聽到厲肆說出來的話時,忍不住一下子提高了音量,「你是腦子糊塗了嗎?你什麼時候和老白談過戀愛,在夢裡面嗎?」
厲肆頓時有點不開心地皺了皺眉頭,這是因為之前畢必芭和他說話的時候總是細聲細氣,滿臉傾慕,哪裡有這麼不客氣的時候?
要是擱在以往,以厲肆這個暴脾氣,恐怕當場就甩臉子轉頭走人了。
奈何今時不同往日,厲肆現在有求於畢必芭,自然不能再像之前那麼隨心所欲,墨鏡後的眼睛眯了眯,開始柔聲打感情牌:「我知道你們感情好,我不瞞你說,在和你吵架之後,我因為心情不太好,去酒吧里借酒消愁。結果,唉,小芭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實在是不行,被一個噁心的富婆給看上,強心和她發生了關系。你不知道我當時心裡有多麼苦悶,自覺無顏見你,更是不好意思來找你,一個月因為這種內心的煎熬活活瘦了十公斤。」
聞言,畢必芭有點驚訝地張大嘴巴,倒是沒想到這件事還有這樣的後續。
「我本來就當被癩.□□咬了一口,這事也就算完事,我從此以後就專心事業,不再考慮這些有的沒的。然而我沒有想到,這個富婆如此無恥,除了我之外竟然還在會館裡泡別的男人,因為行事太過囂張,結果被她的正牌老公給抓包了,我這樁舊事也被重新翻了出來。」
本來畢必芭還充滿警惕心,但是聽到這裡之後,也不由得被吊起了好奇心,便問道:「之後呢?」
一說起這個,厲肆也是滿肚子苦水,一時也忘了原本的目的,開始發起牢騷:「當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這個老哥純屬腦袋進了炮仗,自己老婆是個那麼不要臉的玩意,趕緊離婚曝光她,讓老婆淨身出戶再讓她社死,之後什麼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找不到!結果呢,這個傻缺玩意不去找自己老婆的麻煩,竟然還說什麼全都是外面的野男人勾搭的她,畢必芭你來說,是不是腦子浸到豬下水裡頭了?「
畢必芭嘆為觀止,甚至想要起立鼓掌。
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這已經是厲肆挑的最正常的老公語錄,其實還有更刺激的。
「我老婆只不過是犯了天下人都會犯的錯誤,更何況她這麼優秀,有不要臉的醜男人一個勁兒地往她懷裡扎不是應該的嗎?要怪就怪我老婆實在是太優秀了。你們是不是都覬覦我老婆?想要誘導我離婚,然後自己上位?呵呵,你們這些綠茶男我真的看得太多了。告訴你們,休想!只要願意回來,就還是我的親親老婆。」
「要我說,都要怪社會上這些坦胸露乳的賤男人,看著個魅力無窮的知性姐姐就想往上面靠。呵呵了,一個個的腹肌連八塊都沒有,長度拼不過十厘米格尺,持久度連根橡皮筋都比他強,還在這蓮言蓮語什麼玩意呢?我都心疼老婆的糟糕體驗,真是一群沒皮沒臉的噁心騷男!」
「真是搞笑,現在社會上還沒有找到老婆的單男,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不守夫道的噁心單男,怕是時時刻刻想要勾引我老婆。啊呸!就應該一人發一個鐵□□,看我不活撕了這群玩意的菊花!我真想要告訴他們,本宮不死,爾等終究是小倌兒。」
「也就是我老婆這種老實又單純的妹子,才會相信你們這群白蓮的鬼話,這是我們自己的家事,管好你自己的針線頭,少來騙我老婆!」
果不其然,當代男德大師,賢良淑德的可愛男孩子,這才是直女富婆的第一選擇。
誠然,厲肆這種不知男德為何物的人必然是不了解別人丈夫的崇高追求,這也是為什麼他做不了正室,只能做一朵連名次都排不上的狗尾巴花:「反正這腦子被公驢啃的老哥現在找上了我,還說什麼要活活撕得我身敗名裂,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我的私人照片,還威脅要讓我再也不改去騷擾其他人的漂亮老婆,你說是不是有毛病?」
厲肆越說越來氣,只感覺自己腦袋上在拱火。雖說當時他確實存了抱個金主大腿的意思,但是也著實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後續:「這世界上可真是什麼煞筆男人都有,我頭一次遇到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瞭然地哦了一聲,畢必芭簡單總結一下上面的話:「也就是說,你是個被正房打的男小三之一?」
明明是言簡意賅的總述,卻不知道是哪個詞戳到了厲肆的痛點,剛才還義憤填膺的男人霎時間就漲紅了臉:「這怎麼能叫男小三呢?男愛豆喝點酒的事情,也叫去倒貼勾搭富婆嗎!」
估計是實在被氣得狠了,厲肆雙眼猩紅,鼻孔翕張,正在畢必芭以為他肯定要轉身離開,留下一個瀟灑不羈的背影時,卻看到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回到原來的話題後接著勸道:「我當然也懂,你們兩個小姐妹之間感情好,你不想說她壞話也是有的。更何況,你應該也知道她和卿泠那個雙人組合也快要出道了。我就直說吧,公司的自願也是有限的,推了這個組合,你們後續什麼時候出道,到底還能不能出道可就是個未知數,你願意自己大好的青春就被這麼無情地被浪費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