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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寬粉也不錯,挺有嚼勁的,你嘗嘗。」嘟嘟囔囔地應付了幾句,畢必芭自然地帶過話題,「你要電話嗎?下次直接讓這個人帶進來就行,想吃燒烤都沒問題。「
這話的策略很成功,阮鈺白不疑有他,很快地被轉移走注意力,甜美的杏眼都因為興奮而變大一圈,「好啊好啊,不愧是老畢,你寫在這上面就行。」
這時候重新組裝2G的諾基亞手機肯定不是一個好選擇,阮鈺白四處摸索了下,很快翻到一張硬式的海報,把筆遞給閨蜜的時候還在咕噥,「好奇怪啊,我們寢室怎麼會有厲肆的簽名海報?你就寫在最上面就行了,我一會兒就把它撕掉,不然被別人看到了可能就麻煩了。」
發現畢必芭手指一僵,阮鈺白還體貼地安慰她:「你別怕,雖然厲肆已經出道了很長時間,但畢竟八竿子跟我們打不著,這估計就是之前哪個聲樂老師給我們譜子的時候不小心夾帶錯誤,就算別人看見也不會誤會有人私聯談戀愛的。」
畢必芭:……
真不知道是該感嘆阮鈺白單純的大腦,還是謝謝她的信任,阮鈺白竟然是真的完全沒想過厲肆可能真的和她在交往。
好吧,也不能說是交往,可能說是曖昧期會更恰當一點。但是不比其他的花花公子人設,厲肆原本是個科研大佬,算是在一堆直男的支持下熱度飆升,半路出家。儘管他看上去敦實並且為人木訥,但是畢必芭總是能在他身上看到智慧的閃光。
沒錯,這個能幫她送外賣的專人正是厲肆推薦的。
雖說厲肆現在還沒挑明,但是平時和她無數親密的談話已經拉近了兩個人的的距離,他們還經常在晚上一起餵蚊子,估計關係也很快就挑明了。
再看一眼滿臉信任的阮鈺白,畢必芭決定還是暫時別把這件事說出來。
別問,問就是直女語塞。
「知道了,老白你還挺細心。」因而,畢必芭克制住自己微顫的手指,在這張自己很喜歡的厲肆簽名照上大筆一揮,留下了一串電話號碼,「不過還是要小心點吃,一定別被人給抓到。「
阮鈺白點了點頭,在兩人將一整盒的麻辣燙盡數吃下肚後,阮鈺白還熟練地拿出空氣清新劑開始進行善後工作,細心地把黑色的袋子包裝好後小心地丟掉,還細緻地換下沾著麻辣味道的衣服去洗衣房銷毀證據。
「對了老白,我借用一下你的帽子哈,出去轉一圈,回來的時候還給你。」伸了個舒服的攔腰,畢必芭看了一眼窗外的逐漸攀升上來的夜色,再盤算一下時間,便換了身便裝想出門約會。
她和阮鈺白極為相熟,平時互幫互助也是常有的事,在聽到阮鈺白從遠處傳來的應答聲後,畢必芭就掀開了阮鈺白的衣櫃。
然而就像是她本人一樣,阮鈺白平時也很少戴帽子,好在畢必芭足夠細心,翻了好半天,終於成功在一個冬天羽絨服中央翻到了一個被乾淨折好的帽子。
「這老白搞什麼,藏寶活動嗎?」在心里吐槽一聲,畢必芭也沒當回事,拿著這頂黑色的鴨舌帽就走出了門。
阮鈺白不知道畢必芭的戀情動向,正如畢必芭也不知道阮鈺白難以忘懷的傷心舊事,這就造成了今日的悲劇。
在提著乾淨衣服回來的時候,阮鈺白一看到敞開的衣櫃,心中就生出了不妙的預感,特別是在看到被放在最上面的羽絨服時,這種崩潰更是達到頂峰。
完蛋了,這不是她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想再拿出來看的帽子嗎?
當時在校園體育館的後排,冷漠離開的卿泠給阮鈺白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然而那時候對方的漠然樣子又和現在成為極為明顯的對比,阮鈺白也算是用當時卿泠留下來的這頂帽子來時刻提醒自己。
也算是另一種過去生活的紀念。
阮鈺白矯情歸矯情,可是矯情鬼真的不想看到過去的中二生活被重新剷出來的一天啊!
儘管知道畢必芭只是出去走一圈,應當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阮鈺白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焦躁,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跑出去想找到好友。
夏日的傍晚相較於以往,又要更為悶熱,不知疲憊的昆蟲在草垛里嗡鳴,不時有擾人的蚊蟲悄悄蟄伏過來叮人的腳背。
阮鈺白擰著眉拍了拍膝蓋,實在是不理解為什麼畢必芭喜歡在這樣的天氣遛彎,還一散步就能散好半天。
「老畢!」正在阮鈺白四處都找不到人,有點失望地想要先回去等待好友回來時,忽然驚喜地在一棵茂密的大樹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你怎麼跑樹林裡去了,不怕被蟲子咬嗎?」
沒做他想,阮鈺白開心地三步並作兩步追過去,然而直到要走近時,卻遲疑地頓住了腳步。
好友的臉頰像是因為羞窘攀升出來深紅色,一向性格直爽的人很扭捏地掐了掐手指,極為不好意思地小聲叫了下阮鈺白的名字,「你怎麼過來了?」
然而現在阮鈺白壓根就沒有吐槽她的想法,幾乎是傻了眼一樣左右看看,喃喃道:「你們……」
這是瘋了嗎?出道的成員和練習生談戀愛一旦被抓包,那就只有一條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