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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之不武,怎麼能使美人計呢?】
雖然不知道南竹堤這個人是怎麼和美人計掛上鉤的,但是很顯然,按照這樣的趨勢,男主女主是必然會相遇的。
但不到最後的關頭,阮鈺白還不想放棄:「要不然你考慮一下游泳吧,或者跑步也不錯,你身高腿長,絕對能超越他們,勇奪冠軍的。」
「不考慮。」然而卿泠不為所動,淡淡地又翻過一頁書去,「射箭的耗時最短,性價比最高。」
阮鈺白:藉口,這都是藉口!
她憤怒地把女主手上的書奪下來,還幼稚地藏到了身後。
看到女孩兩頰鼓鼓,又再一次出現要氣成河豚的氣勢,卿泠輕聲笑了一下:「或者你參賽,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這算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阮鈺白氣得要抓狂:「我評級都是B,怎麼報名?」
「要是我能讓你參賽呢?」像是忽然動了點心思,卿泠手指搭在袖口上敲了兩下,烏黑的眼眸饒有興趣地看過來。
阮鈺白怒氣上頭,剛想點頭就看到了桌面上會長專屬的文件夾,頓時河豚被戳成小紙片,很心虛地垂下頭去,書也還了回去。
算了,讓她一條鹹魚在大太陽底下揮灑陽光、肆意奔跑,還不如就按照原劇情走呢。
她歇了心思,卿泠卻坐近,睫毛的影子輕柔地蘸過小蒼蘭的味道、塗抹在低著頭的女孩面頰上:「說說看,為什麼想讓我換比賽。」
阮鈺白:說話就說話,為什麼要靠得這麼近!啊啊啊啊啊!
可惜這樣的距離實在是太過於靠近,近得阮鈺白都能在她眼瞳里看見自己的身影,在近似於蠱的小蒼蘭香氣引誘下,竟然下意識說了實話:「因為南竹堤也會去射箭。」
卿泠的笑容頓住了一下。
這就像是一個契機,阮鈺白好像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反派的使命,正大光明地給女主上眼藥:「我們是情敵,我當然不想要讓你和他靠得太近。」
這話一說,不說對敵傷害力多大,鹹魚差點被自己給噎住。
卿泠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倒是沒再靠近,臉上卻也沒有生出什麼怒氣,還是那副清冷的美人面:「先不說我,你又不喜歡南竹堤。」
阮鈺白勃然大怒:「誰說我不喜歡的?」
可只需要卿泠平靜地看過來一眼,她就頓時偃旗息鼓,委屈巴巴地問:「真的不能換個賽事嗎?你換了,我就再也不纏著你了。」
這話說出去後,房間裡陷入一陣沉寂,卿泠沒再抬眼看她,手上翻書的動作卻也沒有停。
就在阮鈺白以為自己不會得到回答的時候,卻忽然聽到女主沒什麼情緒的聲音。
「想讓我放棄射箭,又不願意來陪我,天底下哪裡有這樣好的免費午餐?」
丁香顏色的晚霞拼撞在金茶色調的檯燈上,撕扯成碎絮的流雲淌過沉靜坐著的少女周身,顯出一種疏冷的距離感,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兩個顏色的飽和度太低,竟又顯出點極為微妙的溫柔。
如若不是房間裡只有她們兩個人,阮鈺白一定要以為這是在場的第三個人說出的話。
再說了,什麼叫免費午餐啊?
說得就好像人氣爆棚的會長需要她一條鹹魚陪似的。
察覺到自己這想法有點發酸,阮鈺白趕忙將奇怪的想法揮散去,小小地哼了一聲:「不願意就說不願意,怎麼還要使美人計?」
咦,為什麼覺得這個話有點耳熟?大概是錯覺。
卿泠笑了一下,不過聲音卻聽不出怎麼愉悅,她把手上的書合上,平靜地看過來:「真正不願意的人是誰,我想阮小姐應該比我更清楚。」
夜晚,阮鈺白又一次床上的翻煎餅行為,縱然女主早就已經回到房間,但是這個空間裡依舊經久縈繞著那種淺淡的冷淡香氣。
比她更清楚……
阮鈺白揉著自己亂糟糟的頭髮,抓狂地進行拳擊枕頭運動。
清楚什麼啊?
清楚你個泡泡茶壺!
然而即便是不去參賽,作為拉拉隊去舉彩球、跳廣播體操的責任還是避免不了。阮鈺白沒精打采地站在抽籤的隊伍最後,旁邊的畢必芭倒是非常精神:「老白,你想要抽到哪個比賽的?」
阮鈺白:「跳水、冰球、體操或者常識比拼賽吧。」
「給你這頭豬懶死算了,」一聽她這回答,畢必芭就清楚自己這個好朋友必然是想要在室內躲懶,恨鐵不成鋼道,「你能不能行,這裡面就沒有幾個A,連B都沒有幾個,大家都想去短跑和跳高的比賽場,你怎麼這麼沒出息?」
阮鈺白無辜地睜大眼睛:「我又不喜歡Alpha,運動之後信息素滿操場都是,好臭的。」
畢必芭已經無力吐槽她這副浸入骨髓的懶惰感,無奈道:「室內也不止這些項目,不是還有射……」
說到這的時候,排在阮鈺白前面的Omega已經抽完了簽,抱著那個小小的圓球開始虔誠祈禱:「各位大神,各位大仙,各位靈妖,各位鬼仙,能聽到我說話的各位,帥氣英猛的大家,如果能聽到小O的祈禱,拜託把我手裡的這個簽換成射箭吧。為此,信徒小O願意三年吃素,五年吃葷,找到命中情A之後就給大神仙您鍍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