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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南竹葛也被扎針劑變成Omega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本來還想等反轉的,既然是和南竹堤是朋友,行吧,那沒事了。」
「這真的是爛到一窩去了,有沒有人能查一查,上次偷拍事件進去的章散等等人,也全都是南竹堤的小弟?不是惡意猜測,但是這是不是有一點太過於巧合了?南竹堤真的對此一無所知嗎?」
「查查吧,在勞雷斯讀書的Omega也太慘了,這都是遇到的什麼奇葩事件啊。」
「真噁心,頭一次吃瓜吃吐了,畢必芭你擦擦眼睛吧,你那濾鏡是不是被下水道里的水給洗過,看看好看的美女帥哥吧。」
「半天怎麼還沒有人搬運照片?算了,你們自己去官網看。給你們指路一條連結。」
「謝謝您,我吐了。」
「現在我相信畢必芭是真的濾鏡厚了,妹啊,這男的不值得!生存不易,請勿哄抬豬價!」
「為什麼現在只有醜男有市場?是溫婉居家的帥哥不香嗎?畢姐,請你搖晃一下腦子,看看裡面是不是有被豬灌進去的氣泡水?」
畢必芭還在失魂落魄:「但是,我真的沒想到,L同學想要成為一個Omega,一直以來都是我不夠了解他,早知道這樣我應該勸他在醫院體檢後按照流程進行變性,私自偷藥太危險了。」
「什麼?」攝影師都忍不住以畫外音的形式出場,驚訝不已,「偷針劑是違法的啊,這是厲肆……不,L同學自己做的嗎?」
被提問的女生傻了眼,似乎完全地愣住了,隨即她一陣猛搖頭:「沒有沒有沒有,是你們聽錯了,不不不,是我說錯了,這段可以掐掉嗎?」
「#論我是怎麼越想維護厲肆,捶得越狠的#」
「靠,厲肆居然還偷藥,這真是進完醫院就可以上演《鐵窗淚》了吧,真是烏魚的兒子烏魚子看了都要留下眼淚,我在被窩裡看到如此驚奇的一幕都要大呼:烏魚子,真是好大一個烏魚子!」
「餿透了,爛透了,這世界上還有一個正常A嗎?」
「生氣到又給無A協會捐了點錢,咱們Beta和Omega能不能站起來!人家Alpha都想變成我們呢,不要再自怨自艾了!」
「但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厲肆想要變成O?」
「不明白加一。」
「唉,你們還是太年輕,上面不是說過了嗎,有些宅A經常在家裡呆著,腺體功能退化,但其實又很想嘗試標記的感覺,還有什麼比枕頭王子更快樂的事情呢?」
「噗!真的假的?腺體不要,可以捐給有用的人!」
「誰會稀罕他連蝸牛都標記不了的針線頭啊?再說一遍,請勿哄抬金針菇價格,有些金針菇怕是恨不得可以變成被標記的人呢。」
這言論可真是太惡毒了,惡毒到畢必芭自己看了都要嘖嘖稱奇,用冰塊捂著眼睛,為自己逝去的絕美暗戀默默流淚。
而等到厲肆睜開眼睛的時候,只感覺渾身上下全是酸脹的痛感,忽略掉脖頸後傳來的奇怪癢意,他嘶啞地抬頭便罵:「畢必芭,你這個狗爺爺養的賤……」
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有兩個聯邦警察滿臉冷漠地站在他面前:「厲先生,變性試劑是你從哪裡得來的?」
當然是從南竹堤手裡拿的。
然而厲肆平衡了一下利弊,這話說出來不太好,再說他再怎麼樣都是受害者,這麼一點小事無足輕重,因而索性直接咬下牙認了:「這是我從醫院偷的,但是……」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神色更冷:「之前勞雷斯的針孔攝像頭偷拍事件,你知情嗎?」
厲肆完全沒想到會提到這茬,整個人都是蒙的,瞳孔驟縮,好半天才結結巴巴道:「什麼偷拍?我沒聽說過!」
警察這下再無猶豫,直接出示逮捕證:「厲先生,我們有充分的證據懷疑您……」
後面的事情已經沒必要再聽下去,當時操場上只有厲肆和畢必芭兩個人,而前者在想要隱藏本來目的的前提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講出實情。
畢竟,「脅迫他人使用變性試劑」和「夜晚發瘋自己想嘗試一次」的罪名孰輕孰重,相信厲肆還是可以分得清的。
估計厲肆自己也沒有想到過,本來最維護Alpha的世界,反而正是因為「Alpha一定比O和B強」這樣的刻板印象而徹底滑坡,即便是想要爭論是畢必芭反擊的他也無人能信。
這可真是成也全A勞雷斯,敗也全A勞雷斯了。
然而不管怎麼說,這掩飾技巧可真是太拉胯了。畢必芭差點連眼淚都忘記擦,心裡對他最後的一點睿智濾鏡也粉了個稀碎,將蘸滿生理鹽水的「擦淚棉球」丟掉後,捂住臉輕快地從醫院走了出去,還不忘悲傷地對著記者揮手:「我將用一生來彌補今天受到的傷害。」
對此,吃瓜群眾有話要講。
「這是我的台詞!」
「該說不說,畢必芭也算是反方向把厲肆給錘了個徹底。要不是所有人都作證畢必芭是真的愛他,我估計都要以為這姐姐是在故意演戲了。」
「哈哈哈要是演戲復仇那可就太強了,這波,這波不是在第五層,那是在大氣層啊!」
當夜,看到這個新聞的阮鈺白手裡的筆直接扔出個拋物線,連再隔兩天就是分班考試也不管,迅速奔到畢必芭家,兩個塑料姐妹對視一會兒,再次相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