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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天命註定我們一年不長,可是我們命由我們不由天,所以咱們長個之事便遙遙無期了。]
子升:……
子升一時難以接受這個結果,心緒不安下他又去找了通天。
通天只是瞧了他一眼便知道了原因。
「你自大半年前步入修仙之途,如今已是小半仙之軀,因而不老不傷,身形穩固。」
子升:……
所以只怪他修煉太早?
可若他不修煉,便不能撐住殷商。
後面通天告訴他,若想長大,需成仙之後才能重塑身形。
子升回憶著自己腦袋上的七片金色花瓣,一時間不知道剩下的十七片花瓣何時才能亮起。
因果劍實在看不下去了,它用自己攢了大半年的靈氣又幫子升拔了拔苗,子升勉強又長高了一寸半。
子升有些蔫蔫的,因果劍用劍柄摸著子升的腦袋安撫。
[無事,今後我們每年拔一點個子,待到咱們加冠之時個子就要比尋常人高了。]
子升覺得因果劍言之有理,但還是心情不振。
他晚上睡覺時,身上的金蓮竟也跟著蔫了。
因果劍也有些蔫,劍身也蜷了起來。
與此同時,青萍劍知道子升長不高的事實,竟也蔫了。
三十三重天上,鴻鈞正翻看著造化玉碟,誰料造化玉碟竟蜷了起來,心情不好地背對著鴻鈞。
鴻鈞淡漠的氣息有了淺淺的波動。
之後幾日,鴻鈞正翻開玉碟時,玉碟的畫面便變了。
裡面正映著一白皙的孩童,孩童從幼稚到清秀,臉上的嬰兒肥漸漸消去,只是這個子一直不長。
恰逢大雪,少年立於冰天雪地之上,倒顯得有幾分蒼涼。
鴻鈞對此置之不理,哪知造化玉碟時不時便放著子升長不高的畫面,大有子升長不高,玉碟便廢了的架勢。
鴻鈞平靜地蓋住玉碟,獨自修行。
造化玉碟:……
子升總覺得成仙之日有些渺茫,他雖憂心自己的個子,但更多的是擔心自己的實力。
原著封神二十八年,若是他成仙路上耗費幾百上千年,那他修仙又有何意義?
通天算不出子升何時能成仙,子升卻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紫霄宮內。
子升俯身道:「子升又來叨擾仙師了,子升很是羞愧。」
[我怎能這樣?無事便不能來找仙師了嗎?我怎能將仙師當做工具人?
不過幸好我臉皮厚,羞愧倒也沒有多少。]
鴻鈞的指尖有一瞬的停滯,他氣息倒是柔和。
他淡淡道:「怎了?」
子升摸了摸腦袋嘆息了聲,他仰起頭,有光暈在眼底晃蕩。
「不瞞仙師,子升……不長了。勞煩仙師可否為子升算出子升何日能成仙?」
造化玉碟空間中不停跳動著,卻被鴻鈞給壓制住了。
鴻鈞竟有一瞬露出了若有若無的笑,他道:「成仙之日自有定數……」
他停頓許久,天地間仿佛傳來了淡淡的嘆息。
「此為大劫。」
子升似懂非懂,鴻鈞卻不願與他說了。
——
子受離開海岸時將夕陽餘暉盡收眼底,他並未放棄攻打對岸的想法,因而他離開之時,並未撤回全部大軍,而是留了部分軍隊在此駐守,以便日後進攻。
不是他不願意打,「戰」字已被刻在他骨中,他本身就是好戰之人。
打仗雖一時讓他上了頭,但他卻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
他閉眼收下盔甲令大軍撤回。
打仗本就勞民傷財,即便他打下江山有些作用,子升一時間也管不過來。
大軍浩浩蕩蕩回歸,子升掀起衣擺,匆忙跑下城牆來迎接。
王后站在高處往城牆下望了一眼,笑了,隨後走下城牆不見身影。
子升時隔半年不見子受,這一刻他拋下了攝政王的身份,如同平常人家的幼弟穿過人群朝著自己兄長跑了過去。
子受騎在馬上噙著笑向下瞥去,子升望著他的一雙眼眸極亮。
子受拉過一旁隨從衣領低聲道:「你看他這半年可否長高了?如實說。」
隨從卡頓,他低頭以示恭敬,雙眼卻緊盯著子升遲疑道:「……臣怎麼瞧著殿下似是沒長?」
他嗤笑一聲,眯著眼望著子升道:「不,他長高了一寸半。」
隨從:??
即便子升趕到了馬下,子受依舊沒有下馬。
見子升長高了些,他一把握住子升的肩膀將其拉到馬上。
子升常年飛行,又被子受嚇大,遇到子受突如其來的這一下倒也是見怪不怪了。
子受半年沒見到子升,同樣是想念得緊。只是他表達喜歡的方式可不是擁抱,而是——
子受一甩馬鞭,他帶著子升向獵場奔去!
今日子受打了一隻熊,一頭鹿,還有一隻極為罕見的白色小貂。
熊皮來給子升做毯子,鹿茸為子受做酒。
細嫩的肉他們分著吃了,剩下的肉他們賞給了隨侍。
最後只剩下了一隻巴掌大的小貂,扒皮起來連條圍脖都做不了,吃肉更是不夠塞牙縫。
小貂扔了可惜,子受命人將其養著,待小貂長大之後再行處理。
只是不巧的是,第二日院中只剩下了個空籠子,小貂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