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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雲童兒回來了,她俯身道:「正是朝歌小商王,他辦了所學宮,向全殷商招學子。學子們為了能進入學宮,紛紛向各路神仙上香。只是娘娘您身為他們的母親,受的香自然是最多的。」
女媧聽聞後,沒忍住笑了出來。
二人說著說著,女媧雕琢娃娃的手一頓,她好似憂慮道:「本想為娃娃雕個好面相,方才與你說起子升,我腦海中想的也是子升。你來看看,我這娃娃是不是雕得與子升有幾分像?」
伏羲面露無奈,「你啊,休要與我耍這些花招。如今洗去娃娃的面容,重雕還來得及。」
女媧卻奪過直接放入一旁的湖水中,「九月九日便是娃娃降生之日,七七四十九日成型,若是耽擱些時日,怕娃娃的法力不如我們預想的那樣。」
伏羲嗤笑,卻也願意陪著女媧胡鬧。
「下次可不能這麼亂來了。」
——
考試來臨的前一晚,這群考生雖沒有真正經歷過考試,但不妨礙他們一整晚睡不著。
第二日清晨,家人早起為他們準備好了早飯,他們吃著內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慌張。
也不知是不是心裡原因,他們總覺得自己好似要腹瀉。
臨上考場,竟有人大腦空白,什麼也答不出。
渾渾噩噩三日後,一些考生出了考場後竟直接睡了過去。
子升率領自己的親信一同批閱試卷,忙忙碌碌十日後,他總算是擬定了學員名單。
據說放榜那日,有人興奮,有人沮喪,有人竟直接暈了過去。
貴族們對這次學宮招生之事很是不滿,若不是考生人眾多,他們怕不是要出手在路上害死這些英才。
申公豹回來聽聞後冷哼一聲,當天他便讓人提著黑狗血潑到了貴族大門上。
貴族們大怒,但一看是申公豹便也只能強壓怒氣。若他們真對上,沒有後台的他們,怕是都不夠申公豹一掌拍死。
做完這一切後,申公豹便去了通天殿上。
他提著一個小布包,布包裡面有東西滾來滾去。
通天恰好在打坐修行,申公豹對通天行禮。
通天睜開雙眼,似是聽到動靜,他將目光移到了布包中。
申公豹神色莊嚴,他壓低聲音對通天道:「師父,徒兒招攬人之時,恰好在叢林中發現了幾個寶貝。」
「嗯?」
申公豹慢慢將布包打開,原來裡面是裝了兩隻純白小老虎和一隻皮毛光滑且精緻的小鳳鳥。
靜謐的空間能聽見通天的呼吸聲,通天輕笑了聲,又假意訓斥道:「你將它們擼來,他們的父母該有多著急?」
申公豹也不多說,直接將布包合上,低頭拱手對通天道:「師父說的是,我這就將它們還回去。」
通天:……
他默了默,一揮手,布包便從申公豹手中到了他手上。
他慢慢打開布包,將裡面幾個小傢伙放出來,「既然你都拿來了,天色已晚……明日再送回去罷。」
申公豹低著頭,他的眼中划過了一抹笑。
通天望著申公豹突然「咦」了聲,「近日你的頭髮倒是濃密了不少。」
申公豹:……
——
此時,塗山。
一場維持了二十年的王位之爭終於落下。
新一任狐王身穿王袍、頭戴王冠在眾狐的臣服下走上了王位。
狐王向來為母,新狐王同樣是只母狐。
眾狐看著美貌的狐王,內心不由一陣恍惚。
當年,老狐王不慎身死,王位本應由少主繼承。
哪知,老狐王的妹妹懷有反叛之心,竟聯合數名狐族大臣試圖篡位。
幸好,老狐王長子白彷帶領數名狐衛抵擋住了老狐王妹妹的逼宮,並將眾叛臣逼出塗山八百里外,塗山也得到了短暫的安寧。
怎料,老狐王妹妹被逐出後不甘心,竟偷走了狐族珍寶前往青丘,欲獻給青丘之主,以換取青丘之主的支持。
青丘之主本不願摻入這個爛攤子,哪知老狐王妹妹竟願在事成之後拿出半片塗山來作為交換。
青丘之主權衡一番,便願意派兵了。
只此時塗山一片喜慶,因為少主要登基了。
可就在這時,老狐王妹妹卻率領殘部與青丘狐族攻打來。
塗山白彷身為老狐王長子,他從小善戰,他讓作為少主的小妹繼續穿上新王服留在山中,他則率兵與老狐王妹妹對戰。
二方勢均力敵,戰爭一時僵持。
白彷本想讓小妹先登基,奈何老狐王妹妹卻如魔怔了般。
老狐王妹妹燃燒魂魄立下血誓:如若狐族之主非她,一旦她死去,塗山幼狐一出生便會被她的怨氣刺破雙眼,終生不能視物。
白彷聽聞怒不可遏,他的妹妹為了族中幼狐只能無奈脫下王服。
登基對他們而言不過是個形式,若他們能擒得老狐王妹妹便可解開血誓,屆時再登基也不遲。
誰曾想,仗一打就是十年。
期間老狐王妹妹也不知是從哪兒尋來了邪術,竟然令她修為大漲,同時怨氣重得幾乎凝實。
白彷征戰十年身上受了無數道傷,筋脈險些堵塞。
眼見老狐王妹妹馬上就要攻破塗山,眾長老眼神灰暗了許多。
塗山天空陰沉一片,大長老手中法器愈發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