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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幫助自己的子民,見子民一日比日過得好,他的內心也得到了滿足,同樣子民們也愛戴他這位「年輕」貌美的小將軍。
說到美,孔宣是真的美。美得雌雄莫辨,無數男女愛慕之。
有一日孔宣剛打完仗回來,他經過一片樹林,樹林深處有一汪清澈的潭水。
潭水甚是冰冷,將士們剛將手伸進去便感到了刺骨的寒。
孔宣神色淡淡,他令眾人退下,自己脫去盔甲,身上剩下了一件五光十色很是華麗的外衣。
三山關的百姓皆知孔宣有一件極美的衣服,人人羨之。
但孔總兵樣貌俊美,人們一時分不清最美的是那件衣服還是那個人。
孔宣只是瞥了一眼潭水,便知其來自地底最為深幽處。此水為世間最純,也可洗盡骯髒之物。
他在湖邊站了許久,最終脫下了華麗的外衣。
怕是世間再無人的身體有他這般完美。
他赤腳踩著淤泥一步一步走入潭水中。
對外人刺骨的寒冷對他而言再舒適不過,他閉眼思維渙散。
耳邊細微的動靜終於喚回了他的神智,孔宣擰眉轉過頭去,只見一農戶打扮的男子披著馬皮竟偷走了他的衣服!
孔宣:??
他懵了懵。
男子出生貧寒沒有什麼大見識,但他父親死時為他留了一隻靈馬,他對靈馬也是極好。
靈馬快死時對他道:「你老大不小了,該找點事做了。我死後你披著我的皮去潭邊,到時將樹上掛著的衣服偷走,屆時你想要什麼可以跟那人提。」
男子迷茫片刻轉為激動,「你所說可為牛郎織女的故事?我可娶一仙女作為夫人?」
靈馬眨了眨疲憊的雙眼,「那頭牛的確與我有些關係,我也是想學它為你謀條出路。不過仙女你也不用想了,那是個男人。」
男子:……
男子抱起華服就飛,他竟天真認為可以藉此要挾孔宣。
他飛得極快,中途轉頭回看——
只見一脫了毛的鳥眼含怒氣朝他飛來!
男子:!
他猛吸一口氣,雙目睜大,心臟一時緩不過來,也回不過氣,竟瞳孔猛縮從雲端掉了下去。
男子竟被活生生嚇死了!
孔宣氣呼呼地飛來,他將自己的衣服奪走,又是忍不住狠踹了此人兩腳,這才抱著衣服離去。
他的衣服髒了,得好好洗洗。
孔宣回到三山關,年輕的小將眼含威嚴,人們紛紛看向他。
就連鄧嬋玉之父鄧九公也摸了摸鬍子笑眯眯道:「孔宣真是一表人才,皮相可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好。」
孔宣不以為然,他手持偃月刀霸氣外露。
「不過皮相罷了,宣從不在意這些。」
鄧九公眼神更為驚訝,同時對孔宣也更加欣賞。
孔宣嚴肅地回到府中,他閉上房門後眼神微變。
而後,他走到柜子前將櫃門輕輕打開,一大堆由各色皮毛所制的衣服暴露在空氣中。
孔宣神色寡淡,無聊地撥了撥衣服。
人間什麼都好,就是可穿之物少了些。
人們尋常所穿衣料都不如他自己收集的雜兔子毛好看。
孔宣走出府中,街道人來人往。
若他還在碧游宮中,自然不會對這些毫無美感的衣服多看一眼。
但如今不一樣了。
他望著人們身上的粗褐不由在想,這些衣服到了冬天還暖和嗎?
今年還會有多少人因穿不暖而凍死?
孔宣不由回憶起了去年冬天出現的暖炕,聽說這是他的新主子,小商王子升所作。
他雖未見過子升,但子升在他心中已留下了不錯的印象,這是一個神奇的小孩。
過了幾日,孔宣外出打獵,突然一禿頭道人從天而降笑眯眯地看向他。
此人對他道:「道友修為至准聖,只缺一個突破的良機。我觀道友與我西方教有緣,可願意與我同去西方傳教?」
孔宣頓了頓,眯了眯眼,向後退了幾步道:「你是接引還是准提道人?」
接引道人和善道:「我乃接引。」
孔宣笑了聲,「果然,除了您二位,世間還無人能說出這般不要臉的話。」
接引道人未言,眼中殺機畢露。
孔宣也跟隨了通天教主數百萬年,見多識廣的他自然不怕接引。
他祭出五色神光直懟接引,「我雖不是聖人,卻也修煉了幾百萬年。真論本事,我一時半會未必輸你。但你今日敢動我,我師父通天教主及截教千萬弟子定踏平你西方!」
孔宣的一番話屬實,接引變得忌憚。
二人相對視許久,接引一甩袖子離開了三山關。
接引走後,他望著東方濃郁靈氣實在氣不過,每當見到一靈物便走上前直接取走。
「既然被我見到,那便是與我西方有緣。」
他甚至打傷了東方些許小地仙只為奪寶。
雖說西方教缺人,但接引也不是什麼人都會往西邊引,像這等小地仙直接打傷就好了。
其中,他又從小地仙府中發現了不少靈寶。
在小地仙憤恨的眼神中,接引道人頂著偽善的笑眼神冷漠,「此物與我西方有緣。」
小地仙氣得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媽的,他詛咒這禿驢有朝一日也被人薅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