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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睺回到了他的地盤,這些年來他除了弒神槍外也有了其它至寶,其中一個是滅世黑蓮。
滅世黑蓮也是混沌青蓮散落之物,它是青蓮的一枚未成熟蓮子所化。
他摸著弒神槍,背靠著黑蓮,羅睺望向天空。
數日後,鴻鈞被奉為道祖。羅睺不甘示弱,後跟著創立了魔道,成了魔祖。
羅睺本性瀟灑又頑劣,雖為魔祖,卻也不像鴻鈞整日居於紫霄宮中。
他提著弒神槍,游遍了世間,遇到有戰意的生靈會湊上去與其打一架,順眼的留其活口,不順眼的殺掉!
他與弒神槍不知道染了多少次血,其身上的光芒愈來愈亮,弒神槍成了世間第一兇器。
好在弒神槍來歷非凡,殺人不留因果,否則光槍上所掛的因果方圓數千里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後來,羅睺聽說鴻鈞收了幾個徒弟,於是興起,他提著弒神槍與眾人一一打了一遍。
最厲害的在他手中撐不過三招。
只是……眼緣這東西很重要。
三清道氣太重,羅睺一看見他們就想到了道貌岸然的鴻鈞,於是頭疼,放了他們一馬。
女媧……不適合打架。
紅雲……太弱,沒意思。
准提與接引?
羅睺看著他們擰眉,手中弒神槍被緊握住,他冷笑。
他從未見過如此虛偽的人,比鴻鈞還虛偽百倍。
因此他越看這兩個禿驢越不順眼。
於是乎,羅睺提著槍將他們暴打了一頓。
今後見一次打一次。
准提接引對羅睺及他手中那把槍有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羅睺在世間橫行慣了,他惹出了不少禍,也造下了許多孽。
他身上的業力越積越多,羅睺望著上空的黑氣,他明白將來會發生什麼,只是他心無波瀾。
他想著自己還有些歲月,還可以繼續造孽。
於是他去了塵世。
盤古開天已過去了幾萬年,生靈遍布大地。
羅睺站在大地最中間感受著這個世界。小玩意兒多了……但都沒意思。
羅睺眼中閃過一縷茫然,他繼續遊歷世間,手中緊緊攥住弒神槍。
他發現,這個世間莫說是聖人,即便是大羅金仙也是寥寥無幾。
他環顧四周,戰意從他腦海中抽離。
打了數百萬年架的他突然無架可打時,他失去了方向。
他去找鴻鈞,鴻鈞在園子中澆花,其淡淡道:「那就不打了。」
羅睺炸起,他質問鴻鈞,「我若是不打架,還有什麼值得我去做?」
鴻鈞瞥了眼羅睺手中弒神槍,平靜道:「問你自己。」
羅睺愣了愣,鴻鈞突然施法對向羅睺手中槍,看樣子像是要毀掉。
羅睺暴怒,「鴻鈞,你這是作何?!它雖是把兵器,但與我同生共死這麼多年,我早已將它看得比我命還重要!」
鴻鈞眼神淡薄,「它身上的戾氣比你還重數倍,若是留下去,遲早會引來大劫。」
羅睺咬牙,「那也輪不著現在將它毀去!」
鴻鈞道:「它只是一把兵器,一個死物。」
羅睺,「它是活物!」
鴻鈞,「活物,它有靈嗎?」
羅睺眉頭一皺,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
子升除了剛開始那幾日意識是清明的,接下來又陷入漫長的混沌中。
他只記得有越來越多的殺氣包裹住了他,他看一切都是一片血紅。
他聽見了有人在對他說話。
「你真是一把好槍,本座從未用過如此稱手的兵器。」
「用你殺人就是舒服,乾淨利落,你可不要壞了,否則本座又得費心思去找一把新兵器。」
「本座不殺你,本座怕髒了本座的兵器。」
「又磕著了……」那人沉默了許久,「幸好你來自青蓮,不至於真磕個口子。」
「怎麼髒了呢?污了這麼大一片,下次本座要不找把劍替了你?」
「殺你,不配本座用槍。」
「本座已五千年未用過弒神槍了,你要感到榮耀。」
「哎……好好掌燈!」那人似乎在懊悔,「本座早知道就不將你拿出來了,又染上了血污。」
後來,那人帶著他來到了最高處,下面黑霧籠罩,那人握著他大笑道:「這是本座的魔界,你與本座共同享受這榮光!」
那人對他越來越好,他們之間再也不像是主人與兵器,而是最為親密無間的夥伴。
直到有一日,那人忽然驚喜對他道:「本座忽然想起,你出身不凡,指不定有靈!你可對本座說一句話?」
子升只有記憶能力,但沒有思考能力,他不知道對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人又道:「不會說話也無礙,本座坐擁天下,會為你尋來世間所有靈寶。等你靈氣充裕了,說不定就有靈了。」
後面,羅睺果真尋來了無數天材地寶,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好東西。
他將其熔煉開,又用熔煉之物去淬鍊弒神槍,漸漸地弒神槍愈發得厲害。
羅睺握著弒神槍哀嘆道:「為何你只長胖,不長腦子呢?」
羅睺用靈氣渡了他很久,終有一日羅睺意識到了什麼,他湊近弒神槍道:「或許你已經有了意識,只是同初生孩童般不會言語,不會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