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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紙人剛一跳到青蓮身後,青蓮竟轉了個彎又一口咬住紙人。
主帥:……
就這樣,紙人被青蓮吃完了,主帥手中再無底牌。
鬥法的時間已結束,子受眯著眼,身上的殺氣愈發濃重。
他笑了,摸著手中小青蓮道:「打完仗後孤親自為你做魚補補,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下次可別吃了。」
說罷,他本想將小青蓮塞到腰上,小旗子搖著,早已迫不及待了!
子受一頓,又將小青蓮別在領口。
小旗子:……
子受單手提著大刀,大喝道:「隨孤,殺!」
「殺——」
馬蹄踩過大地激起陣陣塵土,似乎太陽都被罩住了。
子受作戰並不容易,其中有百位大小將領隨他一直征戰,對他的每一個習慣都無比熟悉。
他先是用大刀指向西岐大軍,瞬間殷商大軍便分成兩股散開。
殷商大軍忽然散開,敵方主帥雖是心頭一跳,但他亦是身經百戰,很快就反應過來。
「散——」西岐大軍同樣散開,這次他們散成了四股。
子受笑聲狂放,眼中的自信即將溢出。
他再次揮了一個手勢,瞬間,大軍便開始布起了陣。
士兵們有小將帶領,動作整齊劃一,有條不紊。
敵方主帥從未見過這般陣法,他心已亂了三成!
汗水從主帥額頭流下,他再次發布號令,只是大軍中很多都是新人,他們又沒有子受與將士之間動作契合,如此下來局勢肉眼可見地混亂。
子受又道:「殺——」,沖在最前方的士兵舉起了寒鐵所制的長矛朝著西岐大軍刺去。
子受亦是騎馬,揮舞著大刀朝著人群中砍去。
鮮血迸濺,滴入他的眼眸,染紅了眼,眼皮卻未眨動。
他再次揮舞大刀,砍下一位將領,兩名士兵。鮮血濺灑他的寒甲上,銀色沾染上了赤色,手背亦是鮮血。
艷陽從半空垂落到山間,天色暗淡,西岐照在城池外的屍體上。
突然,西岐的旗幟倒了,城門被推了開來。
街上的人們慌亂逃走,隨著大軍闖入,子受緩緩走來。
「孤乃殷商大王,爾等皆是孤的子民,毋須慌亂!」
隨著這一聲起,百姓們的腳步肉眼可見地慢了下來。
朝歌。
神仙在朝歌待了四日,兩日用來打工,兩日用來在朝歌享樂。
若不是時間要緊,他們甚至有了在此地建幾座洞府的想法。
臨行時正是夜晚,他們看著明亮的朝歌城了一陣恍惚。
天命中說,未來的朝歌是人間煉獄,百姓們紛紛出逃,哪兒有如今熱鬧的景象。
莫不是他們太久沒來人間,才會將什麼都當做寶?
他們對西岐愈發好奇。朝歌都已如此,也不知西岐是如何一番盛景!
他們向西方望去,眼中的期待只多不少。
西岐,只見幾道彩光閃過,神仙們便落在一片無人的土地上。
他們先偷偷向一里外望去,想要看清西岐之人喜歡穿什麼衣服。
然而,當他們看到西岐的麻衣時,眉頭卻緊緊皺住。
這街上不少人的衣服還有著補丁,他們的衣服也單薄,衣服裡面夾棉花的人少之又少。
「這……」神仙們不知所措。
好在他們終於在街上看到一位穿著棉布衣服的人,他們這才放下了心。
他們之前在朝歌遊玩,還特意買了幾身衣服,雖說不如仙衣,但穿著也別有一番滋味。
就這樣,他們走到了大街上。
在他們想像中,西岐應是極為繁華的,可當他們走在大街上時,兩側皆是稀稀疏疏的茅草屋。
神仙們:?
別提街上有人賣貨,百姓們紛紛躺在家裡,出門的都極少。
其中一神仙走到一位百姓身邊問道:「敢問這食肆在何處?」
「食肆……」百姓咬著這兩字,皺眉道:「倒也是有,也不知道你身上可帶夠……」
神仙連忙道:「您放心,我們帶了錢。」
「錢?」百姓嗤笑了聲,「食肆可不收錢,只收糧食!」
「糧、糧食?」神仙呆了呆。
好在眾神仙終於找到了食肆,進去一看,原來是官家食肆,倒也正常。
他們與小二聊道:「為何這街上都是官家食肆?怎不見有百姓開一些飯館?」
「百姓?」小二笑了,「百姓一天就那幾斤糧食,哪兒開得起呢?只夠自己一家吃喝!」
神仙懵了,「怎能只有幾斤?不該是每家都囤夠了幾十年的糧食嗎?」
「幾十年?!」小二聲音大了,「您怕是做夢還沒醒吧?即便是種地,也不可能囤夠這麼多糧食!」
「種地?」神仙們彼此對望,一位神仙抬頭道:「莫非還不種地了?竟如此荒謬!」
此言一出,小二不高興,他將陶盆重重往桌上一摔,「你們說的這是什麼話?!侯爺功德蓋天,特意變出了糧食給我們吃,你們怎敢在背後說侯爺壞話?小心我讓官兵來抓你們!」
「明明是西岐……」有個神仙不服氣,想要與其爭論,其它神仙趕緊將他攔下。
一位神仙好聲好氣道歉,小二這才氣哄哄離開。
菜終於上齊了,然而神仙們看著一盆盆水煮菜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