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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來個仙人他都鬥不過,他如何才能扛得起半本封神的重任?
他想過去求仙問道、增強實力,只是如今新帝初立,他兄弟倆根基不穩,此時離開便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子升只好一邊管理朝政,一邊每日至少抽出一個半時辰來訓練自己。
子升常喜歡去街市上閒逛,民眾見被侍衛們擁使者的子升紛紛從他處探出腦袋。
若是以前他們還敢靠近,可如今當他們聽說他們曾經看好的那個孩童成了攝政王之後,便只敢遠觀了。
他們發自內心地替子升感到高興,同時他們心中也生出茫然。
既然這位成了攝政王,會幫助他們嗎?
比如……將朝歌變得有西岐一成好。
民眾有些膽怯,他們向後退去,臉上希望的光芒熄滅。
不是他們不渴望,只是不敢抱有希望,怕被涼水澆滅。只敢裝作無事發生。
民眾不知道,子升心裡已有了宏圖。
子升想要一點一點對殷商作出改革,其中一半為對貴族舊俗的抗戰,另一半則是改變基層的生活。
因為殷商岌岌可危,這兩個方面都不能拖,子升決定齊頭並進。
首先,在基層方面,子升想要為自己搞一塊「試驗田」,而這塊「試驗田」正是朝歌。
一來,貴族對平民的想法並不重視。即便子升奪得民眾好感,貴族們也只是皺眉。
第二,子升因為要管理朝政,他並沒有太多精力在他處往返,所以只能就近選擇。
第三,朝歌是殷商的王都,也是殷商的門面。若是他可以將朝歌治理好,這對於他對殷商的管理意義非凡。
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原因,子升便不一一舉例。
但眼下子升又面臨兩個問題。
若是他既要管理國務,又要管理朝哥瑣事,尤其是後者,這顯然是忙不過來。
於是子升便有了找助手的想法。
他讓人張貼告示。他知道貴族對官職有多看重,若是直接給予平民官職,貴族勢必要各種阻攔。
子升倒是不怕貴族抗議,但是就怕貴族截胡。所以他並未寫明給予官職,大概之意,只是兩個找沒有實權的秘書。
告示貼出去之後,倒有很多人來報名,只是絕大多數都不識字,子升讓人替他攔了。
他又派遣了兩個宮中學問較好的宮人去考核報名者,每七日一稟報,這樣子升也能閒下來。
至於第二個問題,殷商有管理朝哥的官職,官職上有人,那人貴族中的貴族,一個貴N代,只是不管事。
子受在得知此事後皺了皺眉,直接揮手道:「這有什麼?直接革職就好。」
子升連忙勸道:「那人無論父母皆是家中嫡系,身後背負了好幾個世家,世家們又任了朝中小一半官職。若是將其弄下去,便是得罪了一半的官。況他為貴族,同為貴族勢必會感到危機,與我們抗衡……」
子受一拍桌子,冷笑道:「由得了他們?誰與他有牽扯,全部撤下去!」
子升:……
他嘆息,「若真有這麼好辦便好了,只是他們身擔要職,若將他們撤下,這些位置該誰來?他們之中雖有些無能草包,卻也有些聰明人,再怎麼也比一般人之中挑龍鳳簡單的多。若是現在就撤下去,殷商便該散架了。」
子受也不懂,他弟弟看起來小小的蘿蔔頭,卻一肚子的花花腸子,腦子比誰都會繞彎。
他也不想管這麼多事,便索性全交給了子升處理。
子升晚上想了想便睡了。
子升習慣日上三竿起,哪知天還沒亮他便被宮人叫了起來。
子升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宮人低聲道:「殿下可不能睡了,今日陛下不上朝,說自己已經上了一旬,該您上了。等您上了一旬後,他再換回來。」
子升總算睜開了迷糊的雙眼,他打了個哈欠,面露痛苦道:「我何時答應過王兄與他與他輪流上朝?」
宮人硬著頭皮道:「陛下說他是您兄長,他說有便是有。」
子升:……
他困得連動都不想動,望著窗外漆黑的天色,他問道:「現在何時?」
宮人道:「回殿下,現在是寅時二刻。」
子升:……
乖乖,才凌晨三點多。
子升更痛苦了。
他宮中的宮人不敢叫他,但他王兄可派來了自己宮人。
子升被從床上脫起來穿好了朝服,他望著銅鏡中的黑眼圈感到絕望。
為何換了一個時代,卻比學生時代更苦了?
子升緩了一個多小時,待一切準備好後,便耐著心去上朝了。
他不知道此時子受也睡不著,正躺在床上看著羅帳。
「原來這就是子升的日子?怪不得起的那麼晚,孤還從來沒睡過這麼久。
父王就是好,留得子升在,孤今後就可以好好歇歇了。」
子受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他問向一旁的掌燈宮人。
「你說孤用什麼辦法,才能讓子升答應孤一個月上兩旬朝?」
宮人:……
殿下,小王子還小,您做個人吧。
子升坐在高處看著文武百官對自己朝拜,他讓眾人平身。
今天是子升第一次代子受上朝,群臣有些不適,但還是老老實實稟報。
早朝時間過了大半,群臣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