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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現在將兩人連在一起的是馬賽克,無論是五條悟還有坂田銀時,其實都是可替代的。
但現在不可替代的五條悟,突然有些好奇不可替代的坂田銀時的為人。
他昨天用一些小手段查了一下對方的個人資料。
男人今年27歲,出身於鄉下的一個小地方,高中沒念完就輟學了,在那之後一直沒有正式的工作記錄,靠打零工生活。
目前為止的資料只能說明坂田銀時是個失志青年,全日本有數十萬這樣的人,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之後翻到第二頁,五條悟看到坂田銀時名下有一處房產,位於東京的某個公園裡。
能查到備案的那種。
對房產其實不怎麼感興趣的五條悟,當時非常認真的思考了五分鐘這到底能不能行,能行的話坂田銀時為什麼選了公園站這麼一個奇葩的地方,還有不能行的話他為什麼能行。
總之就是很迷惑。
好奇,人生各種動力之中,變化最多的那個。
只要開一個小口子,最後會獲得什麼樣的結果都是未知數。
坂田銀時的資料只有薄薄的兩三頁,上面除了那個詭異的房產之外就沒什麼東西了。
此時五條悟的好奇心依舊沒有被滿足,隨著他的調查,男人身上的謎團甚至還愈來愈多。
五條悟當然可以選擇隨時在自己想要的時候抽身,畢竟世間那麼大,就算是他也會有一兩件搞不清楚的事情。
身為一隻手就數的過來的特級咒術師之一,他的時間很緊,僅僅是好奇心不足以讓他花費更多精力。
但是,五條悟就是不想這樣草草結束。
而現在,就在幾分鐘前,五條悟從坂田銀時從那亂糟糟的天然卷底下,窺得了其泛著淡淡銀光的靈魂。
沒有確切的證據,但五條悟就是知道這個男人肯定有過一番未曾被記載的事業。
一份結局可能不那麼好的歷史。
夢碎了,他頹廢,卻依舊選擇挺著脊背活著。
……
接下來談話會說了什麼,坂田銀時基本算是一句也沒聽進去。結束的時候,他前排的那個大哥像是中午食堂開飯時搶跑的學生一樣,第一個沖向台前,滿臉激動地和副會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過程中還夾雜著對坂田銀時他們的指指點點。
坂田銀時緩緩起身,腿部發力但是上身一開始的移動範圍不大,身體弓成一個圓弧,藉機偷偷看了眼自己的影子。
在這個時代即使是木刀拿著到處亂跑也很奇怪,所以以低調學習為目的的坂田銀時帶著自己就來了,本來覺得有到時候要是真的遇到什麼奇怪的東西還可以靠影子,但是遇到五條悟之後又出現了新的問題。
不讓暴露……包括影子嗎?
不過要是小孩不願意向他求助,報個警就可以了吧?這算是非法集資了對吧?也不一定會打起來對吧?
……嘶,最好別打起來。現在打起來沒有那幫稅金小偷幫忙開後門,銀桑是真的要去蹲局子了。
雖然之前在自己的世界,他蹲局子的經驗不可謂不豐富,甚至還幾度在行刑的邊緣大鵬展翅,但是他真的不想探討不同世界的局子蹲起來有什麼不同。
坂田銀時起身,想要去找找小孩的蹤跡,但五條悟堵在他旁邊一點讓開的意思都沒有。
「你要去幹什麼?」五條悟問。
坂田銀時看了他兩眼,試探著回答:「廁所。」
五條悟的發出故意拉長了的鼻音。
坂田銀時摸了摸腦袋:「小哥我們真的沒那麼熟,我到底幹什麼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我不放,你這樣搞得銀桑我好害怕啊。我懂了,是有人拿著銀桑的身份證去借高利貸了嗎?放過我吧這邊可一直在赤貧線掙扎……」
我看起來像**嗎?五條悟頓了一下,道:「前幾天電視台的事情還記得吧?」
坂田銀時假裝回憶了兩秒,道:「是說去打工的事情嗎?那家電視台太黑了,員工經常加班搞得人頭都要禿了,幸虧我只是臨時工。」
「所以,這和小哥抓著我不放有什麼關係?想讓我幫你介紹工作嗎?你的也不是肯定不行。」說完,坂田銀時挑剔地將五條悟從頭到腳上下掃射了兩遍。
他當然不是去看臉和身材的,而是一些更重要的東西。
已知,面前的人為本世界武力值天花板,且遇見的幾次都沒有帶明顯的武器。那麼是否可以假設,這個世界的戰鬥體系不一定需要運用到武器?
坂田銀時心底瞬間警覺。
難道龜派氣功要來了嗎?!
剛才還說我長得像**,果然你說的話一句都不能相信。
「我指的不是那個。」並不知道坂田銀時思緒已經飛到奇怪地方的五條悟,正在盡職盡責地完成夜蛾正道的任務,「咒靈,我們是這麼稱呼那種怪物的。」
完全不給坂田銀時插花的機會,科普道:「人類的負面情緒會產生詛咒,之後在日常生活中反饋給人類。同時詛咒只能用詛咒來袚除,你能消滅那隻咒靈,就證明你是有才能的人。」
說道這裡,他並沒有掩飾自己已經發現了銀時的特殊,讓墨鏡滑到鼻尖,用蒼藍色的眼睛看向對方,道:「一般我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別人的術式,但是對你卻沒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