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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銀時心底一驚,面色不變,道:「可能是在室內也戴墨鏡把眼睛搞壞了吧,年輕人要注意用眼衛生。」
「現在不說也沒關係,十次約會之後告訴我就可以,現在已經過去五分之一了。」
「現在連一次都沒有,不要自說自話。」
五條悟不太贊同地搖搖頭:「說出口的誓言如果不履行,也會變成詛咒返還回來。」其實不會,畢竟咒術師是不會產生詛咒的。
坂田銀時信了,瞬間嚇得臉都白了:「什麼?!」
「不對,」他很快反應過來,「那像是約會的定義這種解釋權應該還是歸我所有的對吧!我說著兩次都不算!不算!」
看到坂田銀時面對明顯錯誤表情也沒有絲毫破綻,五條悟心底藉此確定男人確實是對咒術界的相關知識半點不知。
而之前發生的事,又能確定坂田銀時不是需要處理的惡人。
按照夜蛾正道布下任務的最低限度,五條悟只要教會男人【帳】的使用就好了。
立地完成任務,或者拉長戰線,將咒術師的常識一一告知對方。
隨著理解的深入,五條悟隨時可能做出不同的選擇。
第13章
命運之人
僵持了一會,五條悟終於想起自己也是帶著任務的。
「差不多也是幹活的時候了。」五條悟說著起身,給自來卷男人讓出了一條路。
坂田銀時聽後鬆了口氣,嘴上還不饒人:「什麼啊,有任務就早點說啊。」
他非常想順手拍拍對方肩膀之類的,甚至如果更熟悉他還會直接衝著後腦勺招呼。但一來身高不允許,一米七七和一米九加之間的拍拍並不帥氣,第二,他面對青年還是有些發慫。
要打比方的話對方給坂田銀時的印象就和屁怒呂差不多。
就是那個在他家後面開花店的,長得像宇宙殺人魔頭上還有朵小花的那個。
坂田銀時側身從五條悟的胸膛和前排的縫隙之間溜走,剛混入人流,一個黑影重新籠罩了他。
看著跟在自己身後,壓迫感極強的五條悟,坂田銀時汗毛都要立起來了:「那個,你的任務不要緊嗎?」
五條悟一臉無辜的反問:「你指什麼?」
「就是,你為什麼還跟著我?」
「不,只是順路而已。」
現在稍微有限被害妄想症的坂田銀時謹慎地提議:「那你走前面好了,未成年優先。」
今年就要十八歲,但未過生日,無論在國際上還是本土都確實是未成年的五條悟聽後也不生氣,聳聳肩,向前跨了一步站在了坂田銀時前面。
之前一直對著幹的人突然聽人說話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坂田銀時依舊一臉警覺。
其實還是能看見坂田銀時表情的五條悟只是笑笑,不說話。
在隨著人流走到台前的時候,本來坂田銀時打算趁著人副會長繁忙的時候去找找孩子,剛要從前門溜走,卻瞥見了奇怪的東西。
之前坐在他們前排的那位大哥的後背上,冒出了幾個細細的尖角,像剛露頭的春筍,就是顏色和氣場無限接近於阿妙的暗物質炒雞蛋,看上去讓人頭皮發麻,能逼死密集恐懼症。
稍作思考,坂田銀時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隨後便重新匯入人流擠到五條悟旁邊。
坂田銀時靠近的時候,還能聽到腎虛臉大哥和副會長說他倆的壞話:「副會長,果然我們的篩選目標還是要定的高一點比較好,要不然還是會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你看,竟然什麼人都能混進來。」
五條悟看著湊過來的坂田銀時,將對方不久之前的話還給他:「你為什麼跟著我?」
「只是順路而已。」內容相同,對象卻完全相反的對話在兩人之間情景再現。
看著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天然卷,五條悟有點想笑。
隨後笑出了聲。
坂田銀時選擇性耳聾,稍稍偏頭示意那位還在陰陽怪氣的大哥,問道:「那些小尖角是什麼嗎?剛才有嗎?」
五條悟點頭:「被凳子擋住了,但剛才確實要比這個更小一點。」
「這就是你的任務?」
「只是其一,還有一點就是教會你【帳】的使用。」
在坂田銀時疑惑的目光下,五條悟主動講解道:「詛咒這個東西,一般人平常是看不見的,而一旦看見了,恐懼了,口耳相傳之後,就會誕生出更多。」
「所以,為了減少工作量,就要用結界把不必要的視線隔開。」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提醒道:「一般在放下【帳】之前,是要將裡面的普通人清空的,但現在是特殊情況。」
「場景特殊,時間緊迫,詛咒只是三級左右,再加上出任務的是我,這次管控不那麼嚴格也可以。」
坂田銀時忽略了對方自誇的內容,抓取了關鍵詞:「三級?」
五條悟笑了笑:「你理解成垃圾就可以了。」
看了眼敷衍得不加掩飾的某人,坂田銀時反問:「那你要怎麼做?像丟垃圾一樣把人家丟掉嗎?」
「說實話這種我也是第一次見。」
「……你在開玩笑對嗎?」
「不,說真的,我是為了大場面誕生的,這種垃圾和垃圾混在一塊的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把它們分開。」
「雖然這個話我說不太好,但是大哥就參加個邪惡興趣班,就把他當垃圾處理掉不太好吧?要不至少把命留下?」